正巧這時(shí)蘇海生手捧茶杯,和劉大蘭說笑著進(jìn)屋。
蘇曉棠看向他們,“大伯,大伯母,你們一直拿我和小誠當(dāng)自己孩子來看,對我就像對二姐一樣,是不是?”
蘇海生愣了下,不明白她問這話什么意思。
但他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當(dāng)然。”
劉大蘭則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p> 蘇海生的回答特別合蘇曉棠的心意,“大伯,既然我和二姐都是你的孩子,那為什么我倆在家的地位不一樣?”
不待蘇海生開口,蘇曉美當(dāng)先瞪著眼睛怒斥,“喂,蘇曉棠,你少丑人多作怪?!?p> “曉美,你先別說話?!碧K海生趕緊皺眉制止。
而后,他有些不耐煩的看向蘇曉棠,“曉棠,好好的怎么說這話?你們不都一樣嘛,有什么不一樣?”
蘇曉棠笑了笑,“大伯,你這話說得可太不公平了。
我天天在家里像牛一樣,既要洗碗做飯打地,還要喂雞喂豬洗衣服。
家里家外的活每一樣都有我的份,好吃好喝好穿的常常沒我的份。”
她伸指點(diǎn)點(diǎn)蘇曉美,繼續(xù)說,“而二姐天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好吃好喝的隨便挑,就像千金小姐一樣。
她不但不干活,還讓我給她打洗臉?biāo)?,她這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呢?
我和她在家里的地位分明是天壤之別,大伯你怎么能昧著良心說對我們是一樣的呢?
你和大伯母既然不能視我為己出,那就別天天將那些虛偽的話掛在嘴邊。
我們還是向隊(duì)里人澄清一下,直接告訴他們,我是你們家的傭人,省得我一天到晚還真以為自己和二姐一樣是小姐呢?!?p> 被頂面直接罵虛偽,蘇海生額角青筋突了突。
死丫頭最近這兩天是不是撞邪了,一點(diǎn)都不安分,她到底想干什么?
劉大蘭則直接點(diǎn)著蘇曉棠的鼻子開罵,“你個(gè)死丫頭,你能和曉美比嗎?她天天要上班,哪有功夫做事啊?
你一天到晚在家吃閑飯,做點(diǎn)事怎么了?不做事,你吃屁???
蘇曉棠冷笑著反問,“那依大伯母的意思,上班就能不干活,還可以指使其他人做事,是不是?”
蘇曉美白了她一眼,冷笑,“沒錯(cuò),你要是有本事,也去上班啊?!?p> 劉大蘭看向蘇曉棠,一臉鄙夷的訓(xùn)斥,“曉美說得沒錯(cuò),上班就不用干活。
死丫頭,還不快去端菜盛飯,我看還是活干少了,才有閑功夫扯這些亂七八糟的?!?p> 蘇海生也說道,“曉棠,你和曉美是親姐妹,你就別計(jì)較那么點(diǎn)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不僅認(rèn)可蘇曉美的做法,反而還認(rèn)為蘇曉棠沒給她打洗臉?biāo)?,是蘇曉棠做的不對。
蘇曉棠沖他們?nèi)诵Φ脣擅廊缁?,“太好了,從明天開始,我不但不用干活,還可以指使大伯母替我干活,真是太開心了?!?p> 劉大蘭臉一黑,怒喝,“死丫頭,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指使我干活?
你是不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啊?”
說著,她便習(xí)慣性的揚(yáng)手去打蘇曉棠的臉。
蘇曉棠眸中寒芒一閃,迅速將身旁的蘇曉美往自己面前一拉。
啪!
清脆的皮肉相擊聲響起來。
“啊……怎么打我?”蘇曉美尖利的聲音直刺眾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