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冉光宜喊出聲的時候,段夜就已經(jīng)動手了,準確的說,應該是那把冰藍色的劍動了。
“嗡…”。
面對忽然飛來的劍,文韜也被嚇了一跳。這是什么?飛刀?如果不是飛刀,它又怎么會繞到自己面前,正好擋下了自己的“斷刀”。
一招不成,文韜似是被金鐵交集的聲音驚到,才從殺心中脫離出來。此時此刻,在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遠離那把冰藍色的劍,因為…它還在動。
“叮叮當當…”。
蕩開斷刀之后,段夜的飛劍止住去勢,調(diào)轉(zhuǎn)了“矛頭”。似流星墜地,“嗖”的一聲,追著文韜的腋下插了過去。
只可惜文韜乃是黃金斗士一重修為,反應也是極快。只見他將斷刀橫在胸前,想要借助抽刀之勢,帶走飛劍,順便了結(jié)了冉光宜。
“刺啦”!“啪”!
文韜以為這一擊勢在必得,等他殺了冉光宜便撤,剛來的小子似乎修為不低。還有那把莫名其妙的飛劍,攻擊方式也很詭異。如果被段夜拖住,一時半會兒想要離開也不容易。
文韜雖然“瘋”,但絕對不“傻”。殺人而已,他沒有必要將自己搭進去。
然而事情并不像文韜想的那么容易,飛劍如期被他蕩了出去,可是斷刀卻撲了個空。被他砍中的,只有那張不能動的床,冉光宜卻給人救下了。
看著被他劈成兩半的床,文韜有些惱怒,皺著眉,兩眼殺氣騰騰。所以當他開口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想來是怒急攻心給氣的。
“雖然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我還是要勸勸你…最好不要蹚這趟渾水。有些人你惹不起…”。
“哦?巧了,我也以為,在這世上敢來惹我的人,也沒有幾個”。
段夜存了心想要激怒文韜,而后者恰恰似乎很容易被激怒。僅憑自己的三言兩語,便能亂其心神。
“哼!不知死活。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事實上文韜說完這話,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心和段夜廢話。只見他提刀踏步,原地騰空而起,揮舞著斷刀便砍了過來。
“你先藏起來,記??!不要離我太遠,也不要向任何人求救”。
來不及多說,段夜只是簡短的提醒了一句,事后至于冉光宜會如何想,那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了。自己只是順手救人,如果對方執(zhí)意亂闖,到時候丟了性命,也與他無礙。
“大恩不言謝”!
冉光宜不想死,他現(xiàn)在也只能信段夜。他不傻…段夜要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那他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
抱拳感激了一句,冉光宜離開退出了牢房。反觀段夜這邊,也已經(jīng)與文韜打了起來。
對上文韜段夜也不不敢托大,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只有白銀九重,與文韜看似只差了一個小境界,但是白銀和黃金斗士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段夜知道,他的練體強度,還遠遠擋不住文韜一刀。如果和普通人比起來,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別人被一刀兩斷,他卻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皮,實際上也沒有太大區(qū)別可言。
“收”!
段夜收回飛劍,硬接了文韜一刀。本來刀劍相斗,由于自身重量太輕,持劍之人就不占有什么優(yōu)勢。更何況文韜這一刀勢大力沉,再加上他比段夜高了一個境界,可以說是占盡了優(yōu)勢。
段夜被動防守,雙手握住劍柄的時候,文韜已經(jīng)一刀砍了下來。
只聽“當當當”三聲,文韜竟是瞬間砍了三刀,震的段夜虎口發(fā)麻,險些站立不住。
連退五步,段夜順勢用劍點了一下地面,身體借著去勢又跳開五米,正好躍出門外。
“哪里跑”!
文韜知道段夜一旦退出去,自己想要殺他會更加棘手,在這所監(jiān)獄里,令他最忌憚的還是麥哲倫那個毒人。現(xiàn)在麥哲倫沒有出現(xiàn),可能是因為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又或者被工坊那邊拖住,抽不開身。
段夜現(xiàn)在跑出去,如果與麥哲倫匯于一處,先不說自己殺不殺得了這兩人,他想要逃跑恐怕都會有些困難。
文韜的輕身功夫并不是很好,腿部力量更是不如段夜。在追逐的過程中,他還要隨時防備著突如其來的飛劍。稍不留神,身上便受了輕傷。
由于城西監(jiān)獄太大,人手本來就不夠用?,F(xiàn)在大部分獄卒又被抽調(diào)到了另一片區(qū)域,在相對獨立的四個區(qū)域間,很難形成有效的支援。
段夜這邊留下的獄卒,全部被副官蘇烈?guī)ё呷チ肆硪贿?,所以兩個人追打了半天,居然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
“小子!你跑不了了”。
文韜殺人無數(shù),可以說是“很有經(jīng)驗”,在追逃的過程中還不忘打起了心理戰(zhàn)。企圖擾亂段夜的心神。
然而回答文韜的仍然是那把破空而來的飛劍,漸漸的…文韜的心竟然先亂了起來。
“暗器”!
文韜正郁悶的時候,才躲過一計飛劍。便看見一直在逃跑的段夜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抬手就是“一鏢”!
身為武者,最頭疼碰到兩種人。一是使毒之人,另一種就是暗器高手。毒物使人防不勝防,暗器卻得人提前預判。對于武者無論對上哪種,都存在著風險。
看準段夜出手的角度,文韜幾乎是本能的抬起雙臂,將斷刀擋在面門上??墒钱斔鹗直鄣臅r候,卻沒有聽到如期而至的響聲。
他的反應也是奇快無比,心知自己上了段夜的當。
好在還能補救,文韜立刻將斷刀插入地面,露出大片身體,此時那把飛劍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急中生智之下。文韜反轉(zhuǎn)手腕,單手拄著插在地上的斷刀,做了一個倒立。
誰知段夜仍然不肯善罷甘休,雙指往回一勾,使飛劍調(diào)轉(zhuǎn)了“矛頭”,又殺了回來。
與此同時,段夜腳下用力,也向著文韜沖了過去。
一心應付飛劍的文韜,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卑鄙的小子,居然會有勇氣沖向自己。
身為黃金武者,他自然不怕與段夜肉搏。只見文韜指頭微屈,用力一彈。立刻脫離了斷刀,躍起七八米高,躲過了致命的飛劍。
而此時,段夜已經(jīng)沖到了文韜的跟前。然而文韜并不懼他,從天而降如流星墜地,運足了真氣,鐵了心的要一掌斃了段夜。
在看段夜,也的確很配合自己。文韜出掌,他也“托大”雙掌齊出??礃幼邮窍牒退绕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