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

　　……

　　皇宮之外，望著抱住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乃至產(chǎn)生幻覺，錯將她當(dāng)成師妹林青兒，嘴里一直念叨著‘青兒’的蜀山道長，明淵清不禁想問。

　　愛，是什么？

　　爾后，一把將抱住自己的道長推倒在地。

　　冷聲道。“道長，請自重！”

　　“額……抱歉啊。”趴在地上，稍微有些清醒的道長，明白了身軀這位女子并不是自己的青兒，道了歉后，便急忙找起了酒。

　　然后，在旁邊找到了酒壇，他一臉歡喜地爬過去，拿起來那壇他從宴席上帶出來的酒，仰頭痛快的喝。

　　“酒……真是好東西，我愛你，喜歡你?！?p>　　“道長，何苦呢？”明淵清勸解著。

　　道長望了她一眼，隨即眼神迷離，醉醺醺地笑道?！昂慰?？你一個南詔國神圣的圣女，又怎么會懂愛是什么?！?p>　　“我……我……”明淵清微張著嘴，吱嗚一會兒，或許是好勝心使然，也可能是別的因素，總之，她說出了讓下一秒的自己，后悔的話。

　　“我從未嘗試過，但我清楚……”

　　話音未落，明淵清突兀瞪大雙眼，滿是不敢置信，可那濃郁的酒氣以及背堵住的嘴，清晰的揭露著事實。

　　她，被強吻了！

　　南詔國圣女，純潔象征的她，被強吻了。

　　可意外的，她沒有反感，甚至沒有一絲憤怒。

　　不，不對?。?！

　　“現(xiàn)在，你清楚嗎？”

　　微熱的氣息，呼在耳畔，明淵清怔怔出神。

　　撲通！

　　道長醉倒在地。

　　明淵清猶豫會兒，還是將其扶起，向著居室內(nèi)行去。

　　“我……愛你，清兒?！?p>　　于居室堂前，明淵清腳步驟然一頓，她尋聲望去，卻見先前還醉倒的道長，此時的目光，一片清明。

　　“你這是在……對圣女不敬?！?p>　　嗚！

　　明淵清目光瞪大，卻漸漸地迷失……

　　夜，很深。

　　皇宮里，一對新婚夫婦正洞房花燭夜。

　　居室內(nèi)，好奇愛為何物，乃至陷入其中的一國之圣女，與失情的蜀山道長，沉浸于彼此地世界中。

　　月下城外，蟬兒鳴叫。

　　城內(nèi)，兩道泣啼聲起。

　　……

　　“一個因師兄的道，而愛上了一位女子的道長，一個因師妹的愛，而對愛抱有期待，一見誤終生的圣女。”

　　“你……都知道？”

　　“都知道?！编嵃仔χc頭。

　　醉漢自嘲笑著?！拔?guī)熜质莻€人渣，我更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p>　　起碼，他師兄和青兒兩人的選擇，都遵循了自身的意愿。

　　而他，一直在逃避。

　　那怕去南詔國救陷入險境的青兒的時候，也不曾敢于面對那被他傷害的女子——南詔國圣女，明淵清！

　　“可是，你說這些，是有什么用意，嘲諷我嗎？”

　　“我可沒那閑工夫?！编嵃讚u搖頭。

　　醉漢不解道?！澳鞘呛螢椋俊?p>　　“先問下，在那之后，你有去見過她嗎？”鄭白問道。

　　“……見過?！?p>　　醉漢臉上愧疚萬分，他第一年有去見過明淵清，甚至不止一次，但也只在那一年去過，此后數(shù)年，直至青兒被誣陷之前，從未踏足過苗疆。

　　“你應(yīng)該明白，自己現(xiàn)在處于什么狀態(tài)吧?！编嵃捉又鴨柕?。

　　醉漢沉默不語。

　　但沉默，有時也代表默認。

　　鄭白替他說道?！笆廊私孕?，我獨醉！”

　　醉漢酒也不喝了，揮手將五六個空壇酒推到一邊，在柜臺上空出個位置，雙手抱頭，趴在上面。

　　自那晚第一次沾酒，便醉了，一直不愿醒來。

　　“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嗎？”

　　“……說?！?p>　　“嗯……”鄭白沉吟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回去了解比較好。”

　　“什么意思？”醉漢松開抱頭的雙手，抬首望向鄭白，卻見其手一揮，一副畫面出現(xiàn)在空中。

　　苗疆一帶風(fēng)格的居室中，一位年近三十，美麗動人的女子，正教導(dǎo)著一位不過五六歲，天真無邪地小女孩法術(shù)。

　　醉漢瞳孔收縮，心神一顫。

　　他認識那個女子，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而那小女孩……

　　“她……是誰？”醉漢失神呢喃著。

　　“一個，時常被其他孩子嘲笑沒有爹爹，經(jīng)常獨自一人找個角落哭的小女孩?！?p>　　“為什么沒有爹爹？”

　　“因為他爹爹是個不負責(zé)任，十惡不赦的人渣?！?p>　　“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渣?！?p>　　鄭白望著醉漢那嘴唇顫抖，一臉失神的表情，似是愉悅般笑了笑，繼續(xù)道。

　　“哭完了，為了不讓南蠻媽媽和圣姑師傅擔(dān)心，用著半生不熟的法術(shù)，把自己的外貌變成一個小男孩，假裝淘氣?！?p>　　“但沒有人知道，她向圣姑師傅學(xué)習(xí)這種變化外貌的法術(shù)，一開書的初衷，卻是想變出爹爹的模樣?！?p>　　“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爹爹，是以，一直都變不像?！?p>　　“南蠻媽媽……是誰？”醉漢望著畫面，雙目無神。

　　鄭白更愉悅地笑了，似乎醉漢此時的樣子，讓他打開了某種惡趣味。

　　“一位南詔國女將，也是小女孩認得媽媽，哦，也叫做娘親、干娘什么的。”

　　“她的……親娘呢？”醉漢怔怔出神，眼眸有些干澀。

　　“她爹爹拋棄了她親娘，而她親娘身份尊貴，也影響甚大，孤苦伶仃一個，孩子又小，沒有人能幫她一起扛，于是，只能將真相掩蓋，換個身份潛藏于孩子身邊?！?p>　　“她……她叫什么？”

　　“阿奴！”

　　“阿奴，阿奴，阿奴阿奴，淵清，我……我……我……對不起她們?！弊頋h忽感眼眶模糊，有什么東西徒然溢出，潮濕地劃過他的臉頰，緩緩流下。

　　“真是個……讓人愉悅的畫面?！?p>　　不知何時，鄭白已經(jīng)抬起了一臺優(yōu)質(zhì)的單反相機，將醉漢此時的模樣，以最佳的角度，‘咔擦’一聲拍了下來。

　　接著，將其具現(xiàn)，輕輕放入了相框當(dāng)中。

　　下一刻，卻忽有劍光閃動，一道似劍般的身影撕裂空氣，決絕地向著門戶疾馳而去。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你那一身修為，就暫且留一段時間，不過，下次來時，要做好準備。”

　　醉漢疾馳地身影忽然于門戶前駐足而立，接著毫不猶豫的踏過門扉，僅留一道沙啞余音回響在當(dāng)鋪中。

　　“多謝！”

　　話音落下，鋪子中只余鄭白一人。

　　他收拾了下喝空的酒壇，擦了擦柜臺，最后提著那副相框，笑了笑。

　　PS:感謝老鐵的推薦票

　　唔……對于電視劇內(nèi)容有改動，如吊墜……林青兒和莫一兮回到南詔國的途中有把自己的吊墜給了莫一兮。

　　而這里，我則改成回到南詔國后，林青兒大婚當(dāng)天，圣姑明淵清撿到吊墜了……

　　如書友雨路遙說的，青兒的吊墜是圣姑明淵清給的。

　　我重溫的是34集版，有刪減，我自己也有些懵逼，沒看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