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幽暗。
伴著兇獸涌出,風吹得狂烈,下去的人都在往上沖,再加上兇獸的阻止,可謂每一寸層面都是極其艱難,更是在十丈之下,出現(xiàn)了死亡。
鮮血灑紅了幽暗,瞬息便被涌來的風分刮了干凈,只是那股刺鼻的腥味,卻是怎么都消散不了。
如今所有人都做出了選擇,先行的人最深已經(jīng)下到了百丈,那是李林浦那些強勢的人物,并且好似他們根本就沒有遇到太大的兇險,一直在往下潛入。
吳靈仗著自己肉體強悍。
倒也沒有遭遇多大的重創(chuàng),最起碼沒有傷及到體內(nèi),雖然全身都被劃破了道道傷口,溢出的鮮血宣泄四周,但并無大礙,目光執(zhí)著,速度更是在不斷的加快。
深淵,誰都無法預測到深淺,只能夠追隨著幽暗而行,兇獸不斷的涌出,并且越來越可怕。
白亦姝就在他旁邊。
在下潛中,兇獸太多了,根本沒有時間交流,彼此只能夠用眼神來示意,好在他們的實力確實強大,即便是戰(zhàn)氣階段,但是彼此肉體的鍛煉程度,倒也沒有出現(xiàn)應有的兇險。
當真正踏足地底土壤的剎那,距離祭臺,估算之下也有八百丈的高度。
黑褐色的土壤,四溢著腐朽的氣息,隨處可見的骨頭,有人也有獸,古樸的意志撲面而來,當真正看清,還是不免產(chǎn)生震撼的情緒。
“白姐,這是什么情況?!?p> 吳靈的視野,由模糊化為清晰,能夠徹底的看清,這里是沒有兇獸存在的,但是正在疑惑之時,驚悚的一幕呈現(xiàn),只見一陣風吹過的瞬間,埋葬在這里的骨頭,開始復蘇,血肉蠕動之間化為生靈,也不顧及大地站立的身影,迎著風朝著淵口的方向飛沖。
“術士的手段?!卑滓噫櫰鹆嗣碱^,她也未曾想到,這里竟然會有這樣的變化,但也在剎那之間,為這種現(xiàn)象下了一個定義。
古之術士,撼動天地,可以捏生死為造化,如今呈現(xiàn)出這種狀況,顯然很明顯,那尊坐化在這里的元王,絕對不會是武修這么簡單。
吳靈點了點頭。
他原先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白亦姝這么一點撥,若是還不清楚的話,那么這些年就真的是白修了。
當然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那些由尸骸凝聚出來的兇獸,仿若根本就不具備雙眼,除了往上殺伐,對于這里的情況卻是視而不見,也就意味著,站在這里……處在絕對安全的領域。
“白姐,你說這吹來的風,是從哪里來的?”吳靈沒有走動,矗立在原地片刻之后,不禁朝著白亦姝詢問道。
白亦姝沒有回應,掃視四周之后,用眼神示意,吳靈疑惑,順著她目光看過去之后,確實發(fā)現(xiàn)了,自己問那個問題非常白癡。
那里存在著大大小小的山洞,每一個都極其的相似,但是真當走近,卻是能夠發(fā)現(xiàn),其實還有很大的不同,只是到有一個共同點,噴涌出來的腐朽氣息,個個都是那么的嗆鼻。
每一個選擇的山洞都不同,好似有默契一般,強大的武修都不會甘愿做人的隨從,當然那些世家還是統(tǒng)一的,李林浦兩主仆自然是同進同出,吳靈和白亦姝兩口子,也在斟酌了片刻之后,擇選了一個山洞。
“白姐,不太對,咱們出去。”然而在進入山洞的剎那,吳靈后脊背豁然涌起一股寒氣,促使著他在這股寒意之下,立即朝著跟來的白亦姝開口道。
“想走……遲了!”
白亦姝疑惑,卻也沒多問,既然吳靈會這樣說,那么就意味著肯定有大兇險,不過就在他兩轉身的剎那,一陣沙啞的聲音瞬間傳入他兩的雙耳之中。
幽暗中。
一尊龐大的身影,逐漸的從深處走出,他雙目血紅,毛發(fā)濃密,形似人族,但身高超過一丈,矗立在兩口子面前,絕對是一只怪物。
“白姐,看來咱們招惹出一個怪物出來了?!眳庆`朝著白亦姝苦笑道。
“很明顯,不過,不是不可以對付?!卑滓噫恍?,臉龐并沒有露出絲毫畏懼。
“多年未見生人,卻沒有想到,一見便見到兩,還是兩口子,有點意思?!?p> 紅毛怪瞅著眼前兩人,本以為他們會被嚇得動彈不得,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呈現(xiàn)的如此隨意,不過它到?jīng)]有惱怒,口中喃喃道出一番言語后,睜著好奇的目光瞅著面前的兩口子。
“前輩,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一上來便打打殺殺,豈不是太沒意思了?!眳庆`笑著提議道。
“小家伙,你只要不踏過這個禁區(qū),那么我可以和你聊聊?!奔t毛怪沒有介意,他由站著變成坐著,不過在開口之時卻是雙指并用,直接在他前面不遠花了一條淺淺的長線。
“前輩,這個禁區(qū)有什么區(qū)別,莫非……?”
吳靈眼神示意白亦姝,既然是他自己提出,先動手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白亦姝的戰(zhàn)意無疑是提了起來,所以他自然要有所表示,只是在聽到紅毛怪的回應后,他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家伙,知道的越多死的也越快,這一點,你家長輩沒跟你說過嗎?”紅毛怪冷冷的回應道。
“前輩,多知道,最起碼不會死的那么冤,你說是吧?”吳靈笑著看著紅毛怪。
“小家伙,你倒是有趣,不過我還是不能夠告訴你,若你想要試試我的能力的話,也可以跨過這條線,不過那個時候,你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種待遇了?!?p> 紅毛怪咧嘴一笑,只是他那張面孔,確實是笑著都呈現(xiàn)猙獰,絕對比白亦姝還要恐怖。
“前輩,若是我想知道呢?”吳靈朝著紅毛怪繼續(xù)開口道。
“小家伙,那就是沒得談了?”紅毛怪嘆了一口氣,坐姿緩緩的變成了站姿,神色也從隨然變成了凝重,兇氣則是在話語落下之時,逐漸的從他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前輩,聊也聊過了,那么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畢竟我們來了,前輩你不可能讓我們空手而回。”吳靈正視著眼前的紅毛怪,他知道,正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