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那不似人音,也不是源自天地,如獸誕生了靈,隨著天珠被調(diào)動而爆發(fā)在吳靈腦袋之內(nèi)。
吳靈入定的狀態(tài)被徹底打破,有鮮血溢出,七竅都被沖破,凄慘的隨著他再次睜開雙目,仿若惡鬼。
妖物。
剎那之間,吳靈腦海有聲音回蕩,那是他自己的言語,并且更是瞬間做出了舉動。
他不能夠容許天珠之力肆虐自己的身體,即便它確實有鎮(zhèn)壓魔意的功效,但若是亂了心,自己和化成魔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他想要阻止,天珠好似跟他更為契合,在那修為入駐之后,本是平靜躺在吳靈掌心中的天珠,此刻發(fā)出嗡叫之音,并且好似復(fù)蘇,化為一縷光直射,很快便刺破了他的眉心,竄入他腦海之中。
吳靈臉色豁然變得難看。
他只是在嘗試,可不想有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那只能無奈,因為它已經(jīng)進來了,并且更是纏繞在自己腦海之中,猶如扎根,吳靈控制修為,幾番運作之下,根本不可能把它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
如此狀況,只能咬著牙接受這種事實,不過仔細想想,也未必便是壞處,吳靈逐漸恢復(fù)了平靜,那激蕩的修為,隨著三元歸流功被他掰回正常,躁亂的心境也漸漸平復(fù)了下來。
只是他逐漸平靜,腦海中的聲音卻是未曾停止,甚至變得更加刺耳。
妖獸之音,吳靈一點都不陌生,他原先不敢斷定,但此刻他卻是可以肯定,那絕對是純正的妖獸之靈,并且不只是一個,如同死后彌留在人間的不甘意志,以天珠為容器,棲居在那里,猶如等待再一次的復(fù)生。
吳靈哪里會容許它徹底爆發(fā)出來。
三元歸流功,這是當(dāng)初他師尊幫他在數(shù)千部功法中挑選出來的古功法之一,它修煉的方式非常怪異,和尋常功法有很大的區(qū)別。
尋常功法,便是收納天地之力,順著筋絡(luò),最后歸入腹部丹田之內(nèi)孕養(yǎng),以此來形成自己能夠動用的力量。
三元歸流功也是如此,但它有個實質(zhì)性的不同,它不是徹底歸納在腹部丹田,而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隨著三種不同的力量徹底大成,從而開辟出三個儲留那種力量的丹田。
不過現(xiàn)在的吳靈,確實還沒有開辟自己的第二個丹田,這是因為他沒有那個時間,畢竟他才剛剛?cè)嗽蟪桑僬咚€沒有領(lǐng)悟三元歸流功的第二種地絕之力,如此之下,開辟丹田只是浪費他的時間罷了。
如今妖獸之音作亂他腦海。
吳靈只能夠借助腹部丹田的人元之力去鎮(zhèn)壓,雖說那里是天元開辟的存在,但從根本而言,也是三元歸流功最終的棲居之處,如此之下,吳靈想要借助人元去鎮(zhèn)壓,也不是不可以達成他滋生出來的念頭。
更何況他心臟之處,還有魔意在作亂,如今的吳靈,那是生生的把自己逼入了險境,但他只有去自救,現(xiàn)在天珠入體,沒有人可以幫他,即便有,以吳靈的性格,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
他在吞吐,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平常,氣血更是在激蕩,修為更是不用說,只是臉龐還是時不時的露出痛苦之色,畢竟天珠與魔意作亂,他的確非常痛苦,只是都是在自己的軀體內(nèi),他也是無奈,只能夠咬著牙硬撐。
凌云城的夜,即便入了春,但寒意還是未徹底消散,所以隨著夜幕籠罩,寒意滋生,不比隆冬差多少,各條街道也算不上太過熱鬧,倒是臨河的青樓酒館,鶯鶯燕燕的聲音倒是絡(luò)繹不絕。
青樓生意,吳家到也是入了手,不過吳家人很少去,但是在今天,吳家當(dāng)代準(zhǔn)家主吳承,或許是宗祠受到的憋屈無法徹底撫平,倒是易了裝上了自家的酒樓,沒有太多的言語,喚了這里的頭牌。
“吳少,你可是稀客??!”易裝不過是為了遮掩,但是那塊牌子扔出,老鴇識趣,但是和吳承有多次床笫的青樓美嬌娘,到也沒有太過介意,很是直白的朝著吳承調(diào)笑道。
“麗娘,今天我沒有什么心情,你會的招數(shù)今晚都給我來一遍吧!”吳承很直接,沒有太多言語。
美嬌娘沒有多說什么,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乃是凌云城最有權(quán)勢的那一小批人,甚至更是自己的大老板,她可不愿去觸了他的霉頭,不過就在她寬衣解帶的時候,躺在細軟上的吳承,卻是嘀咕道:“老祖宗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p> 這樣的言語,春麗娘自然聽得清楚,但不敢去問,而是俯身之后,鶯啼之音成為糜爛的號角,瞬息間這間房間便上演了一場令人眼紅舌燥的春宮大戲。
吳承如此,吳青凌倒是沒有如此放縱,但他也沒有閑著,在回去之后便著手準(zhǔn)備,畢竟老祖宗的事情,他們不敢擅自去摻和,但也可以想些辦法讓他提前出關(guān)。
只是他們誰都不知道,在那天珠爆發(fā),妖音作亂吳靈腦海的剎那,趁著那蒙蒙夜色,卻有那么一批人,無視城關(guān),或是伴著烏云而來,或是從大地鉆出,看不清面容,但若是近距離,則是能夠瞅見,他們都非常高大。
“茍勻,你確定剛剛嗅到了王的氣息?”
這些人在南城角聚集,其中一個一看便是頭領(lǐng)的中年壯漢,此刻側(cè)過頭,朝著還在繼續(xù)聳動鼻子的矮小男子開口詢問道。
現(xiàn)在這些人站立的位置,距離吳家不遠,只需要再跑個十多分鐘便是吳家的宅院,如今聽著那個中年壯漢的言語,矮小男子茍勻沒有在聳動鼻子,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過隨著他點頭,卻還是朝著那男子開口道:“統(tǒng)領(lǐng),武國可不能小覷,雖說處在天恒北部偏僻之地,但能夠形成一個國度,最基本的配置,都是一城一道臺,若是我們大張旗鼓,很容易惹來這城中安置的軍隊?!?p> “無妨,我們只是過來拿回自己的東西,若是實在驚動了那些高人,大不了便是一戰(zhàn)便是了?!敝心陦褲h瞅著茍勻的態(tài)度,眼眸中頓時有精光閃爍,但是對于他的言語,他也沒有太過自大,而是在思索了片刻之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