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客大戰(zhàn)狂生,劍客都走靈動,狂生卻人狂刀狂氣更狂,有攻無守,一分為三,右手和刀都快到看不清,氣場完全碾壓三人。
石青珊雙手不停換招,左右手一心二用,一個人變做兩個人,總是攻其不備。
但狂生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又有一股野獸般的直覺,就算是起初沒有防備,但等到石青珊攻擊的時候,對方卻可以后發(fā)先至,甚至是直接對石青珊進(jìn)行攻擊威懾迫使她放棄攻擊。
怪不得被人成為狂生,戰(zhàn)斗一開始就渾身釋放一股狂氣,令敵人頭皮發(fā)麻。
何幼晴那邊也差不多,而一劍隨風(fēng)那邊是壓力最大的。顯然狂生早已經(jīng)分清三位劍客的強(qiáng)弱,先攻最強(qiáng)。
一劍隨風(fēng)身上多了多個血口,但眼如冰霜,對方的壓力只會逼出他更強(qiáng)大的潛力。
《斗酒功》的內(nèi)力激發(fā)一股蒙蒙薄霧,一劍隨風(fēng),劍越來越虛,越來越快,戰(zhàn)場之上竟然飄出了一股酒香。
石青珊知道這才是一劍隨風(fēng)真正的實力,以前她只是僥幸才和他打平的。
何幼晴也是內(nèi)力全開,純凈的內(nèi)力釋放光芒,《明玉氣》也是高深內(nèi)力。
倒是石青珊內(nèi)力不高,現(xiàn)在就寶劍和劍招勉強(qiáng)可以給敵人增加壓力。
狂生是鐵了心要用這三個人喂鱷魚,見對手勢猛,冷笑連連,竟是沒有將年輕劍客看在眼里。他縱橫江湖二十年,武功大成久矣,怎么會被三個小輩打???“《明玉氣》《斗酒功》?”一口就道破兩人內(nèi)力修為:“一塌糊涂?!?p> 只見狂生氣勁暗提,他身上刀氣縱橫,最后全部匯聚在手中鋒利的無名刀之上:“一刀兩斷·虛悵寒光!”
轟,千鈞之力劈下。
江岸之上竟然出現(xiàn)一道深深刀痕,刀痕盡頭的一顆大樹頃刻分開,人腰粗的樹木居中而斷。整個戰(zhàn)場更是被一股冷氣包圍,森森白霧裊裊飄散,宛如森羅地獄。雖然眾人沒有被打中,卻還是被凍的僵硬,大事不妙。
“五輪?!”何幼晴一臉蒼白,內(nèi)力成為兵器的延展,這顯然是五輪的特點。這狂生是五輪武者,比他們整整高了兩段。
一句話,打不過。
如果是四輪的對手,他們?nèi)撕献鬟€能拼一拼,可是五輪高手那是一個絕望的高度。
狂生傲然而立,一人一刀釋放的氣場,比江還闊,比天還高。顯然已勝券在握,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公開三人死期。
但就在這個時候,江邊的大鱷魚卻叫了一聲。
那狂生墻壁一樣的氣場立刻就卸了,竟然屁顛顛地跑了回去,瘋子一樣和鱷魚說話,距離太遠(yuǎn)聽不清他對鱷魚說了什么。
此時在場的三人都是心跳加快,站立不動,然而他們很快看到了更加可怕的畫面,就是那個狂生竟然把手生進(jìn)了大鱷魚的嘴巴,似乎要自斷手臂喂鱷魚。
石青珊只感覺這個狂生是瘋了,一片血肉模糊,狂生那使刀的手就這么被大鱷魚撕扯了下來。
“瘋了,瘋了!”石青珊心說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家伙?竟然把手送給鱷魚吃,而且還是練武的手。
狂生渾身是血,卻似乎一點都不疼痛,血濺半臉,卻是笑容滿面,似乎這是榮幸。
轟!
就在石青珊還在心驚的時候,一陣破空聲起,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團(tuán)紅白的粘稠之物就已經(jīng)涂滿了江岸。
嘔,石青珊強(qiáng)忍惡心,因為那團(tuán)東西是狂刀的腦袋啊,就這么被鱷魚的尾巴給輕輕一掃,成了一灘。
“難吃!”那鱷魚竟然口吐人言,還是女聲。
咕嚕嚕!
十米長的大鱷魚突然扭動起來,然后以后腿和尾巴為支撐,大鱷魚竟然就站了起來。
“妖怪?!”石青珊覺得自己還是很鎮(zhèn)定的,她正在迅速習(xí)慣眼前這光怪陸離的景象,甚至還有吐槽的心思。城外太可怕了,還是城墻里安全。
她才出城兩天,就遇到了穿越之后最怪異的事情。
大鱷魚站起來之后,白肚皮就露出來了,可以看到好像有東西在它肚子里游動,一點點朝大鱷魚的嘴巴移去。
大鱷魚那大嘴巴打開,鱷魚眼淚是暴雨一樣滾落,顯然它也不是自愿的。
三個年輕劍客就這么呆呆地看著,看著一只手從鱷魚打開的嘴巴里伸出來,血和粘液的混合物包裹在那手臂上。
“恩恩~……”似乎是剛睡醒伸懶腰的呻吟,頗為嬌媚動人,可是此時聽來這簡直就是女妖精在蘇醒。
石青珊感覺這七月的天突然就涼了,冷了,天上太陽的溫度都消失了,她甚至在抖。
一只手伸出了手肘,接著第二只手出現(xiàn)了,兩只手一撐一點點地將鱷魚的上下顎打開,越來越大。
咔嚓!
鱷魚的上下顎顯然被掰斷了。
石青珊只在電影里看過金剛掰死恐龍,沒見過妖女掰死鱷魚的,太可怕了。
不過鱷魚上下顎打開之后,出口就更大了,里面的女子終于露出了腦袋,也一樣是血糊糊的,令人分辨不清五官。
對方是一絲不掛,不過她身上全是惡心巴拉的東西,沒人會關(guān)心她的身材。石青珊聽到何幼晴在咽口水,一劍隨風(fēng)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啪!大鱷魚的尸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流干了淚,也流干了血,此時倒是可憐。
女人身上除了惡心的東西之外,最顯眼的就是她的頭發(fā),散著都有腿長了。
她自己倒是不覺得味大或者皮膚不舒服,只是款款挪步。
嗆郎!
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大腦下意識地做出反應(yīng),因為這個女人太詭異了,而且氣場比狂生還要可怕。
那不是殺意卻勝是殺意,這種氣場極其詭異,就好像自己的生命都不由自己做主,那是絕對意義上的差距才能產(chǎn)生的威勢。
黏著的粘液滴了一路,走進(jìn)三人的時候,是一路腳印清晰可見。
“雙手劍客?小妹妹挺會玩的?!蹦强膳碌呐寺曇魠s是如此動聽,卻又不覺反差,甚至還想多聽聽她說話。
這很怪異,這個女人似乎能影響人的情緒。
石青珊咬牙切齒,扯動臉皮,心說自己絕對不能被唬住,反正是陷入困境了,大不了一死,死也得死的有尊嚴(yán)點。
“左右互博,左手算一人右手算一人,那就是一個人使出兩個人的威力,我自己創(chuàng)的?!笔嗌烘?zhèn)定地回答道。
沒想到竟然會得到回答,神秘女子眼神閃過好奇。
其實石青珊也很好奇,沒想到自己在危機(jī)面前如此淡定,果然自己穿越不是沒有理由的,自己果然有特質(zhì)。
臉皮夠厚。
“有意思的小妹妹,你能告訴我這里是哪么?”
“這里是臨江郡附近?!笔嗌赫f道:“姐姐,你為什么在豬婆龍的肚子里?”
“我在修仙啊,告訴你一個秘密?!鄙衩嘏丝拷嗌旱亩叄驼Z著:“姐姐是仙女,焦螟娘娘?!?p> 腥味如千軍萬馬般鉆入鼻子,石青珊卻連眉毛都沒顫,一動不動,心說沒見過從鱷魚肚子里爬出來的仙女,妖女還差不多。不過表面上,石青珊什么都沒說,這個時候說實話等于找死,這她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