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學(xué)院后面的山林里。
賽琳娜坐在一顆粗大的樹枝上,兩條大長腿在空中來回晃蕩。
遙遙眺望著學(xué)院的方向,小貓女可憐兮兮的揉著肚子:“好餓??!好想回學(xué)院用積分換小魚干吃!”
不過,貓女低頭看看垂在身后的長尾巴,又晃動了幾下尖尖的貓耳朵,用力咽了口唾沫,無奈又理智的放棄了小魚干的誘惑。
她不想做任何讓父神為難的事情!
……
此時。
手持青銅劍,背負(fù)著標(biāo)槍的蘭博無人沿著賽琳娜逃出學(xué)院的路線,一路追蹤了過來。
賽琳娜昨晚走的匆忙,并沒有刻意掩飾蹤跡。
看到蘭博等人,賽琳娜眉頭微微一皺,靈活的躍上了枝頭,隱藏起了身形。
經(jīng)過昨天的事件,小貓女對治安隊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貓科動物敏感的直覺更是讓賽琳娜察覺到了蘭博等人身上濃郁的殺氣。
賽琳娜靈活的在枝葉之間穿梭,猶如一個高明的刺客,悄無聲息的貼近了蘭博等人的身側(cè)。
她需要從蘭博他們的口中了解昨晚事件的進(jìn)展。
……
“強(qiáng)森,你有沒有覺得安德里兩人的死亡很奇怪!”
“一擊致命,傷口像是大山貓造成的,但尸體沒有被殘缺,這一點又不符合遭受野獸襲擊的特點。”
“而且,安德里是追隨戰(zhàn)神大人,刀山火海廝殺出來的戰(zhàn)士,卻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殺死他們的兇獸應(yīng)該非常靈活?!?p> “也許不是野獸?!碧m博猶豫了一下,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塊染血的布條,“安德里的手里抓著的……”
“校服的布料!”強(qiáng)森愣住了,“蘭博,你的意思是學(xué)生干的?”
“有很大的可能。我已經(jīng)交代了治安隊的人,調(diào)查學(xué)校里失蹤的學(xué)生,應(yīng)該可以找到線索?!碧m博面色陰沉,“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野獸,我們都必須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治安隊的人不能白死?!?p> ……
樹枝上。
賽琳娜無聊的撇了撇嘴,她亮出了指甲,又縮了回去,對蘭博等人的自信嗤之以鼻。
她就在他們頭頂?shù)臉渖?,他們都察覺不了,就這水平還想殺她呢!
做夢呢!
不過,治安隊的人真的好討厭,害的她變成了獸人,不能回學(xué)院,還不能吃小魚干,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想殺了她,簡直不可饒恕!
賽琳娜有點生氣:“好想殺掉他們啊!”
賽琳娜是很慵懶,但食肉動物的本性深藏在骨子里,對她來說,干掉潛在的威脅才是正確的生存方式。
不過,小貓女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心頭躍躍欲試的想法。
眾神學(xué)院是父神創(chuàng)立的,昨天晚上,那兩個治安隊員冒犯了她,殺了他們無可厚非。
如果只是因為對方存在威脅,她就大開殺戒,父神一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小貓女賽琳娜非常有理智。
但是,小貓女還是主動出擊了!
她從樹上滑下,利用半米多深的草叢里面,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蘭博等人的身后。
追隨著他們一路潛行。
在一個轉(zhuǎn)彎處。
賽琳娜突然從草叢里飛撲了出去。
借助著灌木叢的掩護(hù),利爪輕輕的在最后的菲多脖子虛劃一下,然后又迅速沒入了草叢之中。
她得意的一笑,無聲的計數(shù):“干掉一個了!”
行走的菲多只覺得脖子后面微微一涼,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不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快走兩步跟上了大部隊。
一刻低矮茂密的大樹。
小貓女再次閃身出現(xiàn),這次,她的利爪比向了強(qiáng)森的后腰,也是一觸就走。
強(qiáng)森伸手摸了下后腰,也沒察覺到異常,奇怪的愣了一下。
小貓女計數(shù):“兩個!”
第三次。
小貓女利用巨石的掩護(hù),用她的假象手段,通過抹喉的手段,干掉了蘭博。
第四次。
小貓女趁施瓦辛格掉隊的時候,干掉了施瓦辛格,鎖喉一擊,致命。
第五次.
泰森死于后心被掏……
第六次.
蘭博雙眼致盲……
第七次.
強(qiáng)森死于頸動脈破裂……
第八次.
……
第九次.
……
穿越一段叢林不到五百米的路程,小貓女賽琳娜利用各種神出鬼沒的手段,每個人干掉了五次。
而且,沒有一次被發(fā)覺。
最終,小貓女意興闌珊,結(jié)束了讓她倍感無聊的游戲。
然后,她得出了結(jié)論:“人類真得很弱,貓妖會統(tǒng)治世界?!?p> 她迷戀的看著兩只手前鋒利的爪子,輕聲道:“父神說的沒錯,個體力量強(qiáng)大,同樣是一條進(jìn)化之路?!?p> ……
死亡了五次之后。
走到森林邊緣,強(qiáng)森終于忍不住了:“蘭博,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片樹林里總有人在窺視我們?”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菲多瞪大了眼睛,“我以為只有我有呢,有好幾次,我都毛骨悚然,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說著話,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脖子,卻抓在手心里一撮斷裂的金發(fā),不由愣住了。
“施瓦辛格,你的背后!”蘭博驚呼。
“怎么了?”施瓦辛格傻傻的問。
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施瓦辛格的后背,然后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施瓦辛格背后的衣服上,后心的位置,撕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后腰的位置,兩道長短相同的口子,露出了他堅實的后背。
那幾道口子,忽閃忽閃的,像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菲多,你背后也有!”強(qiáng)森道。
菲多猛地脫下了外套,果不其然,后心和腰椎的位置,一長一短兩道口子,對著他無聲的微笑。
菲多也愣住了,汗如雨下。
眾人相互檢查。
最后發(fā)現(xiàn)。
每個人身上的衣物都或多或少的被劃出了口子。
最為夸張的是蘭博,他脖子前面的領(lǐng)角都被切掉了一個,他前心的位置,竟也被劃出了一道不算短的口子。
這些損壞的衣服讓他們毛骨悚然,一個個全都僵在了當(dāng)場。
“劃痕和安德里兩兄弟的傷口吻合?!碧m博臉色煞白,用力咽了口唾沫,濕潤干澀的喉嚨,“這一定是對方給我們的警告?!?p> “我竟然被殺死了三次之多。”強(qiáng)森失魂落魄,呢喃道。
“我被殺死了四次。”菲多苦笑道。
“蘭博,我們還繼續(xù)調(diào)查嗎?”強(qiáng)森顫巍巍的問。
他的衣服上被劃出了三道口子,可他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強(qiáng)烈的一次打擊。
“還查什么?再查下去,連命都送了?!碧m博臉色發(fā)黑,“對方有這樣恐怖的身手,安德里兩人死的不冤,我們回去,等院長來了如實向他匯報,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治安隊能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