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王玄載老頭倒是識趣,咳嗽了兩聲就說自己有事,先走一步,讓他們一家人繼續(xù)談論私事。
其實,自從兩人腦補出江護這對師徒和自己王家的關系之后,便沒有多少防護,也愿意盡全力幫江護醫(yī)治手臂經脈。至于,江護手臂是否原本就有傷,王震南一個命紋境巔峰的層次,還是能看出來的,只不過關于江護是比斗時,故意讓自己女兒的劍刺中右肩,還是這真是一個偶然,這他真看不出來。
不過,這些都是旁枝細節(jié),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于是王震南深看了一眼江護,對于這女婿他還是很滿意的,于是說道:“苗家的部分天青秘術傳承卻是被我王家得到了,其中也有一門在低境界就可以修復經脈的旁門秘術。
不過家族也有規(guī)定,不是王家人不能輕易傳授這等可作為家族傳承的秘術。所以需要等你和霓兒成婚后,才能帶賢婿去一觀。”
這一下,江護卻是無話可說,這得恭送了自己的便宜岳父離開,然后看著院子里繼續(xù)裝飾的新婚洞房……
一老一小就這么看著房子,然后相互打量著,不說話,對彼此都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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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看來這次你可是要娶個母老虎過門了咯。”老崔終于還是忍不住樂道。
“……其實也不差,流落了那么多年,也該定個家了?!苯o卻是望著窗外的天,天邊的某個地方某個人,喃語道。
如今身在王家的這種喜慶氛圍之中,江護不由地想起了前世在離南疆城很遙遠的一個地方,遇到的一個人,準確地來說,是一個女人。
前世今生,雖然還是在同一條時光長河中,但是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生軌跡。前世,也是在一場盛大的婚典上與她相遇。只不過,彼此并沒有什么故事發(fā)生,也就是茫茫人世中的兩次照面,只不過他記憶深刻,忘不了對方那恰逢其會的笑容。
……
沒多久,居然有個一身紫衫長褂,面容清癯,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進了這南院,而卻左手還抱著一盆綠色的茶花。
定眼一看,江護卻是認得這花,正是老崔在孫忌那里精心料養(yǎng)的綠焰茶花。不用江護提醒,早已經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茶花的老崔,已經起身過去。
“這不正是老夫的綠焰茶花!”老崔臉上喜不自勝:“看樣子王族長果然有心了,這么快就找到了……你是?”
倒是那紫衫男子,聽到老崔的話后,有點訕笑著說道:“這些時日來,兄臺的茶花其實一直都是被我照料著。當初進了孫家的那處院落,還以為這茶花已經是無主之物,變收歸玩賞了。
這次過來,正是聽說這茶花原主人在尋找,便將它帶了過來。羨奇雖然也是喜愛花草之人,但是卻不懂這綠色茶花的培育之法,結果這些天只能越養(yǎng)越枯萎……”
“這盆茶花名叫綠焰茶花,乃是從東土傳過來的種根,一般料養(yǎng)花草的法子,卻是對付不了它。”老崔看著已經十分憔悴枯萎的茶花,臉上也是有些痛惜,不過卻是并未怪罪眼前這位王羨奇。
王羨奇將手中的綠焰茶花交給老崔,隨后便一邊看著老崔照料這茶花,一邊和其探討著各種花草甚至是靈藥,從靈草藥花的生長特性,一直談到培育料養(yǎng)之法,觀賞絕妙之處……
江護聽著實在無趣,于是一個人回到房內,開始思慮著如何從王家脫身。成婚這次是不可能成婚的,江護也不想平白辜負了一女孩。
可惜,他就是又不想成婚,又想要“嫁妝”,也就是天青秘術傳承,若是被王家人知道,說不定會將他五花大綁,先逼婚再說。
經過一番思慮,江護決定還是從王家大小姐那里下手。他料想那王羨霓肯定瞧不上自己,如果稍微引導一下,說不定對方就主動偷取天青秘術送給自己,讓自己趕緊離開王家……
其實,江護感覺自己自從系統(tǒng)爆種一次后,自己就諸事不順,先是手臂經脈殘廢,這也就罷了,畢竟是死里逃生的代價??蛇M個城,逛個店莫名其妙就被人跟蹤,還好自己機靈把對方甩了??扇缃裼媱澋睾煤玫膩硗跫医栌锰烨嗝匦g。
原本按照他的計算,自己被退婚,然后拿點補償離開就行了。實在不行再暴露自己是他王家的半個恩人的內幕情況,也差不多能換到一門治療經脈的天青秘術??墒瞧霈F(xiàn)了什么鐵卷丹書,而且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將它激發(fā)出了金光。
“難道是系統(tǒng)爆種的后遺癥,把自己的鴻運都爆掉了?還是自己最近不太正經,活得太年輕的緣故?”江護不免瞎想起來。
當然,這中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隨后,他又繼續(xù)考慮如何引誘那王家大小姐主動來找自己,然后再如何主動請纓為自己偷天青秘術,安排自己脫身離開……
隨后,他又想起自己還有不少東西在客棧之中,最主要的是齜虎石刀和虎皮都在那里?;⑵な且驗殡S身攜帶不方便,齜虎石刀卻是因為江護覺得最近自己被人盯上了,還是不要帶那把神秘而強大的石刀出門為好,于是就留在客棧中讓老崔照看。
“師~~傅~~~”江護剛覺得自己接下來要正經一點,才發(fā)現(xiàn)叫這一聲“師傅”自己感到有點羞恥:“我客棧的東西你收拾過來沒?”
老崔正在用秘技給綠焰茶花澆水灌靈,聽到江護這么一問,緩緩回過頭來看了江護一眼,明顯是察覺到江護語氣神態(tài)的變化了,隨口答道:“你那破虎皮也不嫌味大,整天抱著,我沒帶,石刀倒是有點意思,在我這呢?!?p> 無視老崔的嘲笑,江護直接來到南院門口,找到一個守衛(wèi),看對方一臉嚴肅認真,偏偏眼神里還有點不歡迎他的意思,江護心中一笑,大概明白了這年輕衛(wèi)士肯定對自己家的大小姐有些傾慕,見到自己這個便宜姑爺很不舒服。
輕笑了一聲,江護朝對方問道道:“知道娘子在哪嗎?”
“你娘子?”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后,面色有些不平地說道:“不知道?!?p> “喔,那告訴,她那把青藍劍還在我這里,我想換一件定情信物,畢竟拿武器是女子用的,不適合我這么一個揮袖吞云的偉力大男子?!苯o剛說完就后悔了,不是覺得兩人談話邏輯有問題,而是決堤最近自己有必要正經一點,不能再輕佻了……于是,心中有怪罪都是這具年輕身體的罪,搞得他心態(tài)都年輕了這么多。
轉身離開之時,江護又加了一句:“要是她不來拿了,那我就用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純陽之水給那把劍增點靈性。嘿嘿……”
看著江護離開,那年輕衛(wèi)士卻是沒有聽明白純陽之水是什么天地奇珍,但他又不愿意去問江護,于是便自己猜度可能是一種煉器的奇寶,反正他也不懂煉器的事。
不過事關大小姐的心愛的佩劍,年輕衛(wèi)視猶豫了一下,還是離崗去向王羨霓匯報了。顯然,他剛才是故意撒謊的。
等王家大小姐聽到衛(wèi)士轉述的江護的話后,她作為一個還比較單純的女子,自然也是不懂這純陽之水是何物。
“難道是一種孕育在純陽之地的靈水?那小狐貍就這么舍得為我的青藍劍用這等奇寶?”王羨霓心中有了點猜想,但她自己都覺得不靠譜,于是留了個心眼,特意找了幾個經驗老道的護衛(wèi)過來詢問,結果其中一個老去暗柳巷的家伙支支吾吾地道出真相。
……“這純陽之水……應該就是……就是我們如廁時……排放的小便……”
王羨霓聽了后,當場臉色一陣羞紅,隨即而來的就是怒火紅燒了,口中大罵江護要是玷污了她的青藍劍,她就如何如何之類的話。
隨后,帶上兩個護衛(wèi),怒氣沖沖地朝著南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