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孩子這事兒,李騷一向是不贊成的。
往常每每看到,他總是會忍不住上去勸勸。
但是今天,李騷并沒有動。
一三五,王母打。
二四六,老王打。
周日呢?
李騷想起來了,是男女混合雙打。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例外,剛下完夜班的老王,火氣好像有些大。
操起院子里的柴火棍也邊追邊打起來,王小二趕緊逃過馬路來,向李騷求救起來了。
“騷哥!快救我……我爸媽不講規(guī)矩!今天明明是周四,只有我爸能打我的。兩人居然一起打我!”
王小二本以為李騷會像以往那樣,
幫著說服他爸媽,放下棍棒立即離開。
但是,今天李騷卻好像完全沒有看見王小二一樣,非常淡漠地從他的全世界路過,徑直往趙大哥剛剛推來的早餐車走去。
“喂!騷哥,你不義氣??!救命?。【任野?!”
王小二被老王一把抓住,朝著李騷哭喊道。
李騷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嘖嘖嘴巴道:“今天我很不爽!你也別想舒服……好好接受你爸媽的義務(wù)教育吧!”
最后一個救星也靠不住,王小二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他們要打!
那就讓他們打好了。
王小二繃直了身體,也不跑了,一臉大義凜然地對爸媽說道:“爸媽!你們真覺得打我就有用么?你們打我那么多次了,我不還是會去網(wǎng)吧么?”
誰知道這個時候,王母呵呵一笑,繼續(xù)操著棍子道:“老娘當然知道沒用,可是打你至少解氣呀!”
老王在一旁點頭道:“你媽說得對!”
于是乎,周四通街北路杯男女混合雙打大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十字路口,車來車往。
匆匆趕地鐵去公司的上班族,路過這里的時候,都會順手從老趙的手中買一份早餐。
李騷見老趙終于來了,遞上零錢道:“趙大哥!你這最近出攤是越來越晚了?。渴遣皇俏也唤o你打電話,你還不打算出攤了??!”
老趙接過錢,甩給李騷一份豆?jié){油條,一臉傲嬌地道:“勞資賣了這么多年油條,從來都是自由自在,自從特么認識了你。居然讓我有了上班的感覺!下次再敢特么打電話催我,小心我在豆?jié){里給你下瀉藥……”
“顧客是上帝呀!趙大哥,你應(yīng)該珍惜我這么忠誠的客戶,你看我為了吃你這口豆?jié){油條,都冷落了旁邊包子鋪兩個月了……”
李騷笑呵呵地拿著早餐回到了賓館,一邊吃一邊琢磨著,昨天弄出去的那么多傳單,今天開始應(yīng)該會陸續(xù)有效果了吧?
就在這時,李騷的手機響了起來。
“咦?果然有人打電話來咨詢了?”
剛拿起手機,李騷才想起來,傳單上留的號碼是賓館的座機,不是自己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舍友柳子浪打來的,李騷一接通,柳子浪便一副大事不好的語氣道:“騷神,你現(xiàn)在哪兒呢?班頭昨天被人打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吧?”
“知道呀!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居然找不到我,就拿朱老師泄憤!這些人簡直不是人!”李騷一臉義正言辭地道。
“可不是么?現(xiàn)在朱老師在人民醫(yī)院!我們正在趕過去,你也趕緊來一趟吧!”柳子浪很正經(jīng)地說道。
“怎么回事?朱老師傷得很嚴重么?醫(yī)生怎么說?”
聽到這話,李騷的內(nèi)心不由得一陣自責愧疚起來。
畢竟,雖然朱老師為人刻板經(jīng)常喜歡刁難他,但是也還算是個不錯的老師。
自己這樣坑他,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罪魁禍首?
“昨天送去的時候,醫(yī)生就說了,幸虧送來的及時……”
“呼!那就是沒事兒咯?”李騷長舒一口氣。
柳子浪卻搖了搖頭說道:“幸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醫(yī)院停尸房可就沒位置了?!?p> “什么鬼?這么嚴重么?那我們過去這是……”
“朱老師說,想見我們最后一面!我們打上車了,你也趕緊過來吧!”
柳子浪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掛了電話。
“喂!浪哥,浪哥……你說清楚呀!朱老師怎么會……”
聽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李騷的內(nèi)心也不由得一緊。
回想起昨天的場景,那可是上千人圍著朱老師追打啊!
誰能保證沒有一個意外?
也許當時朱老師沒什么異常,只是輕傷,但實際上已經(jīng)傷到內(nèi)臟,或者是腦震蕩了呢?
意外,從來都說不好??!
“老朱?。∥摇艺鏇]想這么坑你的??!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李騷想起昨天朱老師被打以后,還發(fā)了條友情提示的短信給自己,他的內(nèi)心就更加自責起來。
匆忙打了個車,李騷就直奔人民醫(yī)院而去了。
“404病房!朱老師……”
上到四樓,李騷都已經(jīng)醞釀好了悲傷的情緒,推開病房門往里一看。
朱老師此時正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病床上,兩只手上纏著繃帶,但是卻張著嘴巴,很享受地吃著別人喂的水果。
而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打電話給李騷的柳子浪。
“喲!李騷來了,那個誰……趕緊把門關(guān)上,反鎖!”
朱老師一看到李騷,便立刻下指令道。
“是!朱老師!”
哐的一下!
李騷這才發(fā)現(xiàn),趙建武就在門后埋伏著呢!
“浪哥!建哥!你們兩個……叛徒……”
看到此情此景,李騷哪兒還能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套路了。
“騷神!對不住,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柳子浪攤了攤手,無奈地搖頭道。
趙建武直接押著李騷來到了朱老師的床頭,人狠話不多地說道:“你要原諒我們,我們也是有苦衷的?!?p> “身不由己個屁呀!”
“有苦衷個毛啊!”
“你們這兩個革命情誼的叛徒,你們違背了我們騷浪賤組合的最高章程!”
李騷一臉痛心疾首地被押到了朱老師的面前,朱老師嘖嘖嘴吧,說道:“李騷呀!你小子是真真厲害??!就這么三言兩語稀里糊涂地就讓老師當了你的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