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張老板站出來打圓場:“各位,不用爭吵,我看這樣吧,我做一個公證人,各位按照自己能夠出的低價競標(biāo),價高者得,如何?”
周逸鄙夷地說道:“你有這個資格嗎?”
竟是好不給張老板面子。
另外兩家也并不在意張老板,不過莊秀臉色不渝,而莊梓也干咳一聲說道:“張老板說的不對嗎?看看你們?nèi)齻€的樣子,我都懷疑你們能不能代表你們的公司?!?p> 周逸臉色變了一變,中年男和另外兩人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太過分,不過紛紛起身打電話去和老板匯報一下。
正說話間忽然錄音工作室大門被從外面猛地推開,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一身中性的裝束,竟然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臉上陰柔富有夸張的表情,看了一圈眾人,轉(zhuǎn)頭看到莊秀,點了點頭。
“莊秀小姐吧?今天下午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為什么不接飛訊呢?害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里?!?p> 莊秀愕然道:“我不記得和你聯(lián)系過呀?”
“莊小姐,雖然沒有和我們聯(lián)系過,但是我和你聯(lián)系過呀。當(dāng)然,沒有聯(lián)系上,動用了多少手段,才找到這里,看起來不錯,還好來得及,否則還要再花一番功夫?!?p> 然后轉(zhuǎn)頭對三個人說道:“你們可以撤了,莊小姐版權(quán)合約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們了?!?p> 絲毫沒有感受到三個人眼里射出的憤怒眼神,這貨看來很習(xí)慣這種狀態(tài),絲毫不以為忤。
“憑什么,有沒有先來后到,你是那個公司的?知不知道你和誰說話?”中年男指著中性人吼道。
“你是幻影世紀(jì)演藝公司的周逸經(jīng)理吧,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臭臉,你走吧?!?p> 蘭花指揚起,一副鄙夷之色,毫不在意三個人,特么的,這是歧視鏈呀,莊梓怎么看怎么想笑。
周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直接反擊,腦海中想到一個人物,禁不住有些冷汗冒了出來,不過想到老板的交代,還是說道:“您是謝老師?”
看到中性人高昂著頭,一臉不屑俯視著他。周逸仍然硬著頭皮說道:“我們老板也是看上這首歌了,我也沒辦法,老板說了,花多少錢都行,謝老師不會是想強買強賣吧?”
周逸用話擠兌中性人,只要中性人不憑借權(quán)勢強取豪奪,他就有機會。
中性人使勁扭了一下頭,兩眼看著天花板,翻著白眼,咧著嘴哼了一聲:“我謝田田是那樣的人嗎?你打聽過我在業(yè)界的名聲,我有過強取豪奪嗎?”
另外兩個演藝公司的人也傻眼了,謝田田的名聲,他們早已經(jīng)耳聞,現(xiàn)在見到真人,也不禁有些躊躇起來。
錄音工作室張老板,再次過來打圓場,說道:“哦,那個,謝老師,各位老師,剛才我們要采用暗標(biāo)的形式,競拍這首歌曲,這也是這位莊秀小姐經(jīng)紀(jì)人的想法,謝老師,您說怎么樣呢?”
謝田田這會兒轉(zhuǎn)頭看到了莊梓,不過也有些不屑,用無限幽怨的眼光瞪了一眼工作室老板,讓張老板一陣惡寒。
“張老板,這首歌是在您這個工作室里錄的吧?怎么說呢,能夠錄出那么垃圾的效果的小樣,也沒有誰了?!?p> 看著工作室老板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不過還是給了一點面子,繼續(xù)說道:“不過唯一有一點好的就是,做得中規(guī)中矩,沒有樂器,你至少也用一個鋼琴呀,高檔的電子琴也行,電子合成器,也虧你們想得出來,幸虧我的耳朵好,否則真的讓你們毀了這首歌曲。”
看著這個不男不女的謝田田,莊梓有些頭疼,這家伙一進(jìn)來進(jìn)掌握主動權(quán),還喋喋不休,毒舌一般看誰懟誰,一點不留情面,而那三家演藝公司還很憋屈的不敢懟回去,似乎被謝田田罵與有榮焉的感覺,第一印象就是中性人來頭很大。
工作室張老板,再次訥訥說道:“謝老師,莊秀這孩子不容易,你總不能太過分吧,人家都給了5萬,這還沒有競價呢?!?p> 謝田田哼了一聲,很女性化地站了起來,繞著會議桌轉(zhuǎn)了一圈,香風(fēng)掃過幾個人的鼻端,會議桌也太小了,轉(zhuǎn)一圈也沒有花多少時間,實在趁不上TA的絕世妖媚,轉(zhuǎn)回莊秀面前,一個旋身坐下,手豎起蘭花指,用食指在莊秀下巴上輕輕點了點,讓莊梓一陣惡寒,瞬間感覺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小妹妹,你能不能給本尊唱一個?”
莊秀明顯吃不住謝田田的妖異的妖媚,竟然嗓音干澀地說道:“唱什么?”
“當(dāng)然是唱你的那首《送別》嘍,好不好?”
莊秀看了弟弟一眼,后者給她一個鼓勵的點頭,這也是一個機會,誰也不能和錢過不去不是,何況這個中性男似乎并沒有多少惡意,雖然很惡心。
“那好吧,我試試,清唱不一定效果好,你們別見笑?!?p> 工作室老板這時候,端來一杯水,讓她潤潤嗓子,鼓勵道:“放開唱吧,雖然錄的一般,但是你的嗓音卻是非常好?!?p> 工作室老板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多演藝公司的經(jīng)理到自己這個破屋里來,莊秀給自己帶來的好運氣,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能夠讓自己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在這些大神心目中有點印象,也好給自己以后拉優(yōu)質(zhì)客戶,過去這個工作室的客戶可都是一些音樂愛好者而已。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歌聲婉轉(zhuǎn)遼遠(yuǎn),空曠幽深,宛若天籟之音,即便莊秀這樣未經(jīng)修飾過的嗓音,也竟然唱出了讓人動情的味道。
謝田田看著莊秀,越聽眼睛越亮,情不自禁地手開始攥緊,莊梓能夠感覺到TA連呼吸都已經(jīng)暫停了一樣。
“有戲!”
莊梓給自己打氣,不過不知道這個謝田田會不會給自己更多的錢,如果真的強取豪奪,相信其他三家也不會答應(yīng)的。
一曲唱完,謝田田竟然哽咽起來,莊梓絕對想不到這個妖人竟然如此感情豐沛,聽一首歌竟然能流淚,感動到這種程度,至與嘛?
工作室老板連忙地上一杯水,勸慰道:“謝老師,不要難過,喝口水吧?!?p> 謝田田猛一扭頭,哼了一聲:“誰難過了?本尊是想著如果這首歌我拿不到,我會死的,你們今天誰要和我爭,別怪我不客氣。這首歌我要定了,20萬,如果你們誰要和我搶,那是和我謝田田過不去,也是和我們世宗傳媒過不去,別怪我咯?!?p> 周逸指著謝田田,臉憋得通紅,說不出來話來,另外兩個剛剛打完電話,嘆了一口氣,雖心有不甘,但是各自老板在知道謝田田看上這首歌以后,也不得不放棄,何況這個價格也超過了他們的低價。
要知道一首好歌,可以直接捧紅一個歌手,一首成名曲,能夠傳唱無數(shù)年,而所有聽到這首歌的人,都已經(jīng)感受到這首歌必將大賣,大紅,甚至有能夠成為絕世名曲的潛力。
誰擁有了這首歌的首唱權(quán),將會名留青史,這種誘惑,即便是傻瓜都能夠明白,莊梓更明白,因為上一世的歷史已經(jīng)證明了這首歌的價值。
不要以為大家都是傻瓜,一首好歌會被埋沒,好歌怎么可能被埋沒呢?這才兩天,如果再有兩天,這首歌將會炒到什么樣的程度,誰也不能預(yù)料,都想趁著剛剛一個不出名的歌手發(fā)布出來,信息不透明,搶上一把,即便如此,已經(jīng)有三四家看上這首歌了。
謝田田知道,如果今天不能拿下這首歌,明天這首歌可能就不是這個價格了,趁著這兩個傻姐弟,還不明白道上的規(guī)矩和習(xí)慣,盡快搞定,直接用錢砸死得了,夜長夢多呀。
莊秀看了一眼弟弟,剛想答應(yīng),只見莊梓搖了搖頭。
莊梓站起來說道:“我是莊秀的經(jīng)紀(jì)人,這首歌,20萬太便宜了,如果過兩天,肯定更多人競價?!?p> 謝田田咬了咬牙,說道:“50萬,不能再多了,現(xiàn)在就簽合同,即便過兩天,這個價也是天價,著名歌曲作家煙火的價格也就是這樣了。”
“如果莊秀小姐能夠加入世宗傳媒,我愿意給你專門打造一個培訓(xùn)計劃,將你簽做歌手,如何?”
莊秀搖了搖頭,她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心里想著50萬的天價,已經(jīng)動搖起來了,看著弟弟,目光中是簽了吧,如果不簽,害怕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莊梓心一軟,剛要點頭,看著錄音工作室老板滿臉期待地看著,轉(zhuǎn)口說道:“工作室老板對我們幫助很大,謝老師,你看……”
謝田田看了一眼,鄙夷地說道:“這么破的工作室不值什么錢,不過以后我可以提供一點設(shè)備,給你這里升級一下,轉(zhuǎn)幾個歌手過來錄音,這樣總行了吧?”
工作室老板連連點頭,感謝地話說不停。
謝田田拿出電子合約,讓莊秀簽字,莊梓仔細(xì)看了看條款,一條一條,防止其中有貓膩的地方,看了兩遍以后,點了點頭。
莊秀用娟秀的字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版權(quán)轉(zhuǎn)讓瞬間完成,錢也直接轉(zhuǎn)到莊秀的賬戶上,謝田田直接將版權(quán)網(wǎng)站的歌曲內(nèi)容隱藏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嚇?biāo)辣咀鹆?,我要給老板打一個飛訊?!?p> 在飛訊里,謝田田講述了這里的幾家競爭的情況,大聲說道:“這首歌絕對會名留青史,傳唱不絕的,傳說級別的都夠得上?!?p> 也不知道那邊到底說了什么,看著謝田田臉上不太好看,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不過想了想說道:“如果以后有新歌,一定告訴我一聲,這是我的名片?!?p> 于是眾人就向著外面走去。莊梓給工作室老板說道:“今天還能錄歌嗎?我姐有一首新歌想錄一下。”
莊梓想著趁著今天下午出來的時間,把事情一起辦了,省的姐姐還需要再來一趟。
剛剛跨出大門的四人聽到要錄新歌,腳步都不禁頓了頓,隨即轉(zhuǎn)身回來,又坐在會議桌前,看著莊秀。
莊梓卻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今天不想錄了,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