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注意安全???”趙玄朗會意的點頭,對于她的本事也從未有過懷疑,也就毫不遲疑的點頭退到了安全的地界。
杳黎兒怒急,一面已經(jīng)是快速的飛掠了到了前方,右腳快速的砸擊到胡人軍隊走在前方的看似領頭人的右肩上,然后快速閃身雙腿往前一踹,直直見那個五大三粗的胡人從馬背上撂到了地面上。
“哎喲……!”胡人軍吃痛,不由的悶哼一聲,抬頭卻只看見一個淡綠衣衫的姑娘,一面也就踉蹌的爬了起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是被眼前這個小姑娘從馬背上打落,一面也就大聲的喊了起來:“誰……誰?。俊?p> 杳黎兒微微挑起眉頭,一雙杏目透著憤怒,冷冷說道:“哼?打你這種智商的人,對我來說還真是大材小用!”
“你……”胡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一面回憶的朝著身后的其他胡人求證。
“是她!就是她!”胡人軍隊不由的鬧騰了起來。
杳黎兒又是一陣不屑的冷哼,一面緩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角,懶懶的說道:“哼?是不是覺得被我一個小姑娘撂倒很是沒有面子???不過,等會發(fā)生的事兒會讓你們更加沒有面子???”
“你?。俊焙诉€沒喊出話來,杳黎兒已經(jīng)是移動身型快速的踢向他的人中穴,將他踹出一米開外。
杳黎兒立住,冷哼了一聲:“哼?就這樣的功夫,還敢出神!”話音落下,小巧的身體已經(jīng)是再度騰空而起,一陣連舞,又將五六個胡人從馬上踹下,五六匹驚得往后跑出,又將后面的幾個人從馬背下撞擊了下來。一時間一個約莫有十七八人的胡人軍隊就被杳黎兒輕松的搞得人仰馬翻。
被摔下的胡人們,見這個姑娘這般折辱自己,驟然怒不可遏的提著刀向杳黎兒砍了過來,杳黎兒別未有所遲疑,一面向后一仰,身形從左轉(zhuǎn)至右方,一群人不由的砍了一個空??焖俚膹南路交觯美鑳撼砬暗膸讉€胡人飛身幾腳,踢著他們朝著前方的胡人撲了過去,被踹的幾人驚慌中并未收起刀劍,受力往前一撲,刀劍也就直直沒入前方的胡人胸膛。
街道上驟然響起叫好的聲音,被踹出的幾個胡人見自己誤殺了同伴,心中更為憤怒。
杳黎兒心下一急,連忙大聲喊道:“玄朗?馬上疏散百姓!離我十尺之外!”
“好???”趙玄朗連忙點頭,快速將百姓疏散而去。
杳黎兒見百姓都已經(jīng)全數(shù)疏散后,也就再無顧忌的撲到了胡人軍隊之中,前后翻動,淡綠的身影劃出美妙的弧線,胡人軍隊被杳黎兒的攻擊徹底激怒,本還有的打仗章法也早已經(jīng)忘卻,十余人就想是瘋狗一般朝著杳黎兒沖撲著,杳黎兒快速的身影傳動,一次又一次的巧妙的讓胡人的刀砍到他們的同伴身上,杳黎兒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相反卻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對她來說這些殘害無辜老百姓的人,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而且絕對沒有資格死在自己的手上。
一進一出,激戰(zhàn)了半刻鐘后,十七八人的軍隊也就只剩下那個率先被杳黎兒踹翻的人和一個相對瘦弱的人。兩人在環(huán)視了同胞的尸體后,驟然明白了過來了,他們這是遇上強敵了,一面也就不在往前撲,只是大聲的喊了起來:“你記住?我們會回來報仇的!”言罷,兩人也就丟盔棄甲般的逃竄了開來。
杳黎兒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并沒有再去追擊,只是冷哼了一聲:“這次算你們走運!”
“好!姑娘你真是個太好人!可算是為我們這些老百姓報了仇!”等兩個胡人跑的無影無蹤后,一個穿著貧寒的男子抱著一個已經(jīng)咽喉處被割破奄奄一息的女人已經(jīng)是走了過來,半跪著帶著哭腔般說道:“可惜我這二八年華的娘子!”
杳黎兒心中一緊,看了看那個咽喉處血跡未干的女子,心中一陣酸楚,快速上前將男子扶了起來:“對不起!?我來得太晚!”
“不不不!姑娘,你是我們的恩人,若是沒有你,我命保不住,更沒有辦法為我娘子報仇!”男子此時已經(jīng)落淚,搖著頭說道:“這些該死的胡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本地的官官相護,卻是沒有人官員出面為我等平民請命!今日得姑娘大恩!我們沒齒難忘!”
杳黎兒心中很是傷感,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些。
然而不消片刻之后,已經(jīng)是圍攏一些傷痕累累或者是抱著已故親人的人,這些人也都不約而同的跪拜在了杳黎兒周圍。杳黎兒一時間詫異不止,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竟然還有些不足十歲的娃娃!他們身上的血跡已經(jīng)是浸透了未亡人的衣衫,杳黎兒一時間沒有忍住,淚水奪目而出。
“別哭!”趙玄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杳黎兒的身后,輕輕的扶住她的肩頭,小聲說道:“這是你哭的第二次,我不會讓你哭第三次!”
杳黎兒聽完趙玄朗這話,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難受,哽咽道:“不會了!我要留下來,這些軍隊的惡行,朝廷不管,我來管?。俊辫美鑳阂幻嬲f著,一面深吸了幾口氣。
“好?我陪著你!?”趙玄朗連忙點頭,伸出手溫柔的幫她拭去眼淚。
杳黎兒這才明白過來,伸出左手擦干淚水,然后一一將這些失去親人的百姓扶了起來,一面堅定的對他們說道:“你們快起來,讓這些無辜死去的人早日入土為安,我是從長安城來的,既然我來了,我來管!一定要胡人給你們一個交代!”
“姑娘真是大好人!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一群人在聽得杳黎兒這樣一說,不由的朝著杳黎兒快速的磕頭,一面哽咽的說道。
杳黎兒心中又是一陣酸楚,活了十多年確實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朝著趙玄朗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