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公主為妻6
對比一下千秋,莊正有點懷疑人生。
“你,你不累嗎?”
猶豫了一下,莊正還是沒忍住。
千秋瞥他一眼,心里默默的吐槽,弱雞!
“不累。咱們快走吧?!?p> 說完就超過莊正,步履輕快的走遠了。
徒留插著腰喘著氣的莊正苦著臉,還快?
又暗暗苦惱,自己什么時候連女子都不如了?
莊正暗自憋了口氣,咬牙才勉強跟上。
宴席上,眾小輩們正向上位的相爺相夫人以及老太君送禮祝福,一時間廳堂氛圍十分歡欣,喜氣洋洋,其樂融融。
相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正式開宴。
看著美味佳肴流水般的呈上,千秋心情好了幾分,動作迅速又不失優(yōu)雅的開始進食。
千秋倒是吃的開心,有人卻恨得咬牙切齒。
蔣柔盯著并席而坐的夫妻兩人,內(nèi)心深處不由涌上一股惱怒和不知名的恐懼。
她知道莊正的大妻是并不受寵的公主,雖說貌美卻怯懦呆板,是個木頭美人,嫁入相府,處境也并不好。
曾經(jīng)她也見過一面,為之美貌心驚,卻并沒把這位放在心上,畢竟莊正的態(tài)度做不了假。
蔣柔確定,他對自己是多幾分喜歡的,畢竟有貌美的公主大妻都不在乎,跟那些鶯鶯燕燕對上,她也從來沒輸過。
所以,她是有一百個底氣,能把莊正拿捏住的。
可是現(xiàn)在,自打莊正入席,都沒尋看過自己一眼,反而像是沒見過美人似的,緊緊盯著那個女人瞧。
蔣柔不由順著莊正的目光,看到突然從怯懦呆板變得華貴耀眼的女人,眼神都都要變成刀子,指甲狠狠的掐破了手心。
千秋怎么會覺察不出這兩人的視線,只是奇怪,勾搭在一起的兩人不應該眉來眼去嗎?怎么會都盯著自己?
惡意的視線幾乎凝成實質(zhì),千秋眉頭一皺,抬眼望去。
蔣柔沒有絲毫收斂的視線撞入一雙清澈見底的眸中,她瞬間怔住。
心底似有冰冷的寒意蔓延。
等她醒過神來,千秋早已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視線。
蔣柔松開握緊的手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冷汗直冒,于是僵硬的扭過頭。
那個女人為什么會讓自己如此恐懼?
莊正倒是沒注意兩個女人之間的刀鋒,他的注意力全被身旁的嬌妻吸引,幾次想趁機摸摸小手,都被千秋不著痕跡的躲過。
不過她也煩了這色胚,于是借醉酒之名退席。
相爺隨口允了,相夫人卻狠狠瞪了千秋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
莊正雖很想退席追上嬌妻,但是他對相爺還是十分懼怕的,沒敢開口。
一番飲酒作樂,莊正來了興致,眼睛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劃過在場女眷,眼神猛然一亮。
蔣柔早就注意千秋退席了,心下歡喜,恨不得飛奔到莊正身邊,占據(jù)那個女主人的位子。
狠狠按耐住有些急躁的心情,蔣柔看準機會,抿了一口酒,粉紅的袖口微微滑落,細嫩的一截手臂,雪白的脖頸微微揚起,美眸微瞇,酒水打濕了唇角,如花般嬌艷欲滴。
莊正狠狠咽了咽口水,心想柔柔表妹今天真是格外的嬌媚!
蔣柔捻起軟帕,輕拭嘴角,掩下一抹格外得意的弧度。
她自是知道莊正偏愛何種性情的女子,所以拿捏的格外到位。
不一會就以醉酒的由頭退了席。
花園里,一高一矮的婢女扶著蔣柔腳步慢悠悠的走,伸手扶了扶鬢角,悄悄給高個子婢女使了個眼色。
高個婢女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于是清脆的開口:“小姐,您還頭疼嗎?都是奴的錯,沒有提前備好醒酒湯,讓您受了罪,請您責罰。”
說著便跪下認錯,蔣柔心里滿意自己的婢女機靈,柔聲說道:“不怪你,快起來吧,我自是酒量差,吹吹風就好?!?p> “謝主子!”婢女感激的起了身,恭順的低頭,“主子,您在前邊亭子歇息一下吧!”
矮個子丫鬟倒也盡職盡責,她是相府的奴婢,本來跟來的就她一個,怎么也得盡本分照顧好客人,于是提出去廚房拿醒酒湯。
這正合蔣柔心意,于是點頭應好。
家宴中并沒有多少人來花園,此時夜色微涼,月色正好,花草樹木陰影綽綽,格外幽靜。
蔣柔心想若有才子佳人相會更是浪漫不已。
思緒到這,便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蔣柔嘴角弧度加大,心里一時甜蜜。
待人走近,蔣柔的臉上更是燦爛。
若是千秋看見,恐怕也得贊一聲美人。
此時美人自是滿眼含情,羞答答的嬌聲叫了一句:“表哥?!?p> 莊正早就迫不及待地拉起美人的纖纖素手,恨不得立刻親熱一番。
身為紈绔子弟自是沒有“發(fā)乎情止乎禮”的君子作風,但對于有幾分真心喜愛的表妹,莊正也多了幾分克制。
古代對女子頗為嚴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大家閨秀,而且名節(jié)與命同重。
雖說云國已經(jīng)相對開放,可仍然對女子約束極多,所以自是與外男不可私自相見的。
蔣柔是相府莊氏旁支族親,與表哥相見卻也得避諱。
所以婢女在不遠處放風,以便防止有人靠近。
“柔柔表妹!”莊正兩眼放光,與佳人含情對望。
“柔柔表妹,你近來可好!”莊正柔聲問道,如若沒有看見色瞇瞇的眼神,光聽聲音,還以為是哪家多情浪子找到知心人的喟嘆。
蔣柔似有些害羞,微微側(cè)臉點頭,垂下雙眸,發(fā)絲微垂,露出了白嫩嫩的一截脖頸。
微風吹動,發(fā)絲飄飄,隱隱的香氣微醺。
蔣柔又偷偷抬眸,水眸多情,似是緊張,編貝般的潔白牙齒微微咬了一下櫻桃般的小口,使唇瓣愈發(fā)紅潤可口。
莊正暗自吞了口口水,眼神更深,渾身也燥熱起來,這情況哪個男人還能忍得住,伴隨著一聲低啞的“表妹”和嬌聲的嚶嚀,美人終是入懷,月色也羞人般的躲到云后。
兩人短短時間的親熱道盡了思念,互訴了衷腸,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再是不舍,兩人的相約卻也有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