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之后就又上路了,當(dāng)然他們都還不知道在前面有著危險在等待著他們。
忽然間,沐蓁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個人頭,而且那個人頭看起來還有點兒面熟。不過沐蓁可沒有那么好的膽量能去仔細辨識這個人頭到底是不是自己見過的人了,因為下一秒,刺耳的尖叫聲就從她的嘴巴里跑出來了。
薛誥和擎澈轉(zhuǎn)頭看著沐蓁,她那顫動地身軀,還有完全捂不住的恐慌,全都讓他們重視起來。
薛誥沒有沐蓁那么害怕,他仔細地觀察著那頭顱,確實是認識了,雖然他的面部有些扭曲,看起來也猙獰無比,但他就是在兵器鋪里的那個煉金術(shù)師。
擎澈在看到這個頭顱的時候,左右觀望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頭顱的身體應(yīng)該還不遠處。果不其然,身體在還沒有是十步的距離的地方。那個身體坐在地上,可以看出他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腦袋落地。不難看出,殺他的那個人,一定很厲害。
“動手的那個人一定很厲害,手腳很快,沒有半點遲疑,所以身體才會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腦袋也才會滾這么遠。但是,這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得罪了人呢?又是得罪了什么人呢?”擎澈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著動手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薛誥從認出那個人之后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直到擎澈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問:“薛誥,你怎么了?你也想動手的這個人是誰么?”
“動手的人,是黯!”
“你說什么?”擎澈一臉的難以置信。
薛誥聽出了擎澈話中的難以置信,所以他抬起頭,肯定地回答:“他是兵器鋪里的煉金術(shù)師,而殺掉他的人,就是至惡魔主——黯!”
擎澈聽完之后,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不能再這里待久了。萬一遇上黯,我們可能也會死掉!”說完擎澈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似乎馬上就想要離開。
可薛誥卻是看著那身體發(fā)呆。沐蓁這個時候,也不叫了,整個人很安靜,似乎在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這樣的情況。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以后總還是會遇到的,可能還會有更加的可怕、恐怖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沐蓁自己知道,要學(xué)會習(xí)慣,不能總是讓別人照顧自己。只是就算內(nèi)心這樣想,她還是會害怕。
因此,她干脆不去看那尸體,眼不見為凈。沐蓁來到了擎澈的身邊,兩個人商議著要往那邊走,難得決定好了,就要行動了,卻見薛誥還在看著那尸體。
“薛誥,你在發(fā)什么呆!還不快走!”沐蓁對著薛誥笑著,可是薛誥卻完全沒有看見,他一直都在看著那尸體。
擎澈看出了薛誥的不對勁,“薛誥,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將他埋起來。他的尸體流露在外頭,死后不得入土,也不得安生,稍微有些可憐!”薛誥說完之后,就變化出了一把鏟子,在地上挖著一個坑,等到那個坑有了半人高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將尸體放進坑內(nèi),隨后又將腦袋放在他脖子上面。薛誥希望著,他在死后不必尸首異處,盡管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薛誥埋好之后,又變化出一塊木片,轉(zhuǎn)過身來問擎澈:“擎澈,你說要寫什么好!你能知道他的名號么?”
擎澈笑著回答薛誥:“我不知道。煉金術(shù)師是沒有名字的,他們只是稱號,而且還是只有他們的煉金術(shù)師內(nèi)才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用稱呼他們什么,都是稱呼他們?yōu)闊捊鹦g(shù)師。而且,煉金術(shù)師死后,都是埋起來的,而是火化,為的是不留下任何的訊息。他們說,尸體也會留下很多的秘密。所以,雖然你是好心,但是這樣的行為沒有什么意義。”
沐蓁聽著擎澈的話,很是氣憤,她在為薛誥打抱不平?!扒娉耗氵@話是什么意思?薛誥那是好心,不想要讓他尸首異處。怎么在你這兒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薛誥扯了扯嘴角,有些窘迫。“我確實是好心辦壞事了。我應(yīng)該問清楚一點兒的!”
擎澈忽略掉沐蓁的不滿,也忽略掉薛誥的窘迫,“我這是實話實說,況且,薛誥剛才那樣的行為十分的危險。煉金術(shù)師如果不是自然死亡的話,他們是會出來回首尸體的,因此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將他們埋起來。他們會從尸體上,得知到底是誰殺掉了他們的同伴,從而報仇。所以最好就不要觸碰尸體,不過你已經(jīng)碰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用了?!?p> 沐蓁惡狠狠地瞪著擎澈,質(zhì)問擎澈:“你明明都知道,那為什么不跟薛誥說一聲,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沐蓁很想打擎澈一個巴掌,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單單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沒有惹事,可這并不代表,沐蓁就不氣,她很氣,快要氣死了。
可是擎澈卻居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可惡的是,他后面說的話。
“我看著薛誥那么興致勃勃,也就沒有敢說,而且啊!薛誥的想法確實是好的,出發(fā)點也是好的,我不能打擊不是么?所以,我就選擇在薛誥做完這件事情之后,再告訴薛誥,這事到底有多么的嚴(yán)重!”擎澈痞笑地看著薛誥,“薛誥,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后果到底有多么的嚴(yán)重了?!?p> 薛誥沒有回答擎澈,反倒是沐蓁氣鼓鼓地對著擎澈說:“我現(xiàn)在真想打你,你說這些難道一件都不覺得羞恥么?你明明知道,你只要說出來,也就不必到現(xiàn)在這樣了。可你就是不說,不對,你也不是不說,你就是說得慢一點,說得遲了點,等到薛誥做完之后,你再開口。那樣你反而不如不說的好!你真讓人覺得惡心?!?p> 擎澈并沒有因為沐蓁的話而生氣,反而他笑得更歡了,似乎沐蓁的反應(yīng)越大,他就越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