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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花葵

第三十七章 掌門歸天

千花葵 云絲維 3058 2018-09-23 08:10:01

    其實我這個人向來沒什么事能堅持很久

  卻很是爭氣的因為你而固執(zhí)到了底

  后來我想了想,若是往日你說的承諾

  只是獲取人心的手段

  從說出來時便注定了你不能做到

  那我寧愿你從一開始

  就不要對我說出這番話。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我們唯一的緣分,僅僅彼此相遇過……

  僅此而已。變故生:

  就在我們離開阡云山后,庭雁山便出了變故,徐信急忙趕來蔓城,召他回了山。

  因事態(tài)緊急,我便被他暫時留在了潘家莊。

  入夜時,我正坐在石階上發(fā)呆,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心里不安得很,卻又想不通究竟為什么不安。

  “你在這里做什么?”我聞言轉(zhuǎn)身,看到潘煜兮正在走廊里看著我,一臉狐疑模樣。

  他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看起來也沒有之前那般蒼白了,我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回過頭沒有說話。

  “我也睡不著。”不料想這位小少爺竟然在我一旁坐了下來,我笑著問:“你一個小孩兒,有什么事能讓你睡不著的?”

  他嫌棄般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還是開口道:“阿姐讓我學(xué)武藝,可我對習(xí)武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p>  我點了點頭接道:“沒興趣是正常的,誰會喜歡打打殺殺的?可潘大小姐這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身子骨不好,習(xí)武不為你多有成就,至少能強(qiáng)身健體啊?!?p>  “也是啊,曾經(jīng)李公子不也是因為這個被送上庭雁山的么,聽說現(xiàn)在武功已經(jīng)是庭雁山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他這么一說,我便好奇起這個李公子:“你說得李公子,不會是李胤吧?”

  “是啊,九皇子李胤就是因為先天羸弱被送上庭雁山的啊?!?p>  “什么!”九皇子?李胤是皇子?我驚掉了下巴:“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姐勸我的時候告訴我的啊,怎么,而且庭雁山很多人都知道這事啊,難道你不知道?”聞言我有點迷茫,其實我也是曉得李胤定然非富即貴,可從沒有想過他會是天家之人,還是當(dāng)今陛下的九皇子。

  怪不得……那日穆州知府向他自稱下官,怪不得他有暗衛(wèi)護(hù)身,這哪里是他說的官二代?明明就是個皇二代??!

  知曉這個消息以后,我想我是沒有那個膽子再去挑釁和接近李胤了。

  可當(dāng)初在天啟城,我是被靈渡關(guān)在一個王府或者什么重臣家里的,不然門衛(wèi)怎么可能會是侍衛(wèi)?

  而這些……和他又有關(guān)嗎?我自然不想聯(lián)想到他,可是除了跟他有關(guān),我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在潘家莊待了幾日后,段瀟到了潘家莊;她看著我,眼神有些凄苦,亦有些心不在焉:“阿葵,我們回庭雁山吧。”

  這次見到的段瀟沒有以往那般瀟灑肆意,可我如何問,她也不肯開口。

  而這次和我們一起回庭雁山的,還有那個潘家小少爺,看來潘苡是成功讓潘煜兮接受了習(xí)武這事兒。

  當(dāng)我們?nèi)蘸筅s到庭雁山時,不知白揚是不是一直在山門口等著我;只是他見我們到來便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臉色蒼白的朝我笑了笑,明明看起來是頗為欣喜的,卻讓我覺得頗為怪異。

  “阿葵?!?p>  “怎么了?”我抬頭,他突然一把將我抱住,輕聲道:“對不起。”

  “什么?”

  “你再叫我?guī)茁晭煾负貌缓??”他此時有些一言一行都有些莫名其妙,可奈何他此時此刻又好像是心急如焚的要求著……

  “師父?”

  “嗯我在;你再叫幾聲?”

  “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師父……”

  半晌他才似是心滿意足的將我松開,最后他笑著看著我的時候,是紅著眼睛的。

  他和黃橋師伯一起離開,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瀟瀟……”我有些不安的看著她,她紅了眼淡淡開口道:“回去吧?!?p>  我回到庭雁山后,便看到了一副棺材,顧朗抱住靈位跪坐在棺槨旁,一臉?biāo)阑业目聪蛭摇?p>  是誰?棺材里會是誰呢?

  “阿葵……”顧朗掙扎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起身:“你回來了?”

  我走到靈堂,看到顧朗懷里的靈位……是穆萄。

  “誰干的?”我鼻子突然泛酸,怎么會是穆萄呢?她還那么年輕,她只比我大了一歲……

  還是這樣美麗的年華,怎么……會是她呢?

  “是白揚……”

  我轉(zhuǎn)身,走進(jìn)來的是李胤,他看著我冷冷道:“掌門余毒未清,又被穆萄行刺……”

  行刺?怎么會呢?我站起身狠狠看著他:“不可能!”

  “就是這樣千葵,我知道穆萄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事情就是這樣!穆萄行刺掌門,被白揚一劍當(dāng)場擊斃,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李胤看著我,把這些理得一清二楚的告訴我,可是我不信!我不相信!

  “你騙我!”我上前一步抓住段瀟的手:“你是穆萄的師父,你很疼她的;瀟瀟你說,是誰干的?”

  她低頭落下一滴淚在我手背上,沒有說話,我看向她,看向李胤,他們都不說話,都不肯開口。

  “顧朗……”我蹲在顧朗面前,看著他哭紅了的雙眼:“你告訴我?”

  “你開口???”

  “阿葵,就是她……”顧朗將靈位往自己懷里抱緊幾分:“是她刺殺掌門被白師叔擊殺的,也是她……”

  “是她伙同安然將你我打暈的……阿葵,穆萄她是黃泉渡的人啊?!?p>  他撕心裂肺的哭出聲來,我跌坐在地上,一時間也蒙了腦袋。

  “黃泉渡?怎么會???”我看著靈位上她的名字楞楞問著她,可她再也不會回答我了。

  “阿葵,你不要怪她,她死了,她已經(jīng)死了?!?p>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庭雁山已經(jīng)逐漸入夏,我卻開始覺得冷了。

  怪她嗎?我從來沒有怪她,我怎么會怪她呢?

  可我一定也不能怪師父的呀……

  所以……我誰也不能怪的……

  我緩緩起身離開了靈堂;我的不安驅(qū)使著我去找白揚,我要找到我的師父,現(xiàn)下只有他能讓我安心一些了。

  掌門所處的臨仙樓大門緊閉;聽他們說白揚徐信他們都在里面,我靜靜的站在樓下等著,等到黃昏時那道門終于吱吱呀呀的被人打開。

  我看到黃師伯和徐師伯出現(xiàn)在門口,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紅著眼睛的;我往前走了兩步,卻并未看見白揚的影子。

  黃師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我,只是看著徐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我聽不見黃師伯在說些什么,只是他說完了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只剩紅了雙眼的徐信朝我走來,最后站在我的面前:“阿葵……”

  “師父呢?”我朝他走進(jìn)一步,他抿抿唇開口道:“你師父有太多的無奈,所以……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的,我不怪他,他怎么還不出來?”說著我就想走上石階闖進(jìn)去,被徐信攔住了。

  “無論他做了什么決定,你都不會怪他嗎?”我聽不懂他的話,楞楞的看著他好一會兒,他似是難過的揉了揉鼻頭,又抬頭看天,聲音有些沙?。骸皠e等了,回去吧?!?p>  “我不?!蔽艺驹谀抢铮y得如此堅定:“我一定要等他出來的?!?p>  他有些急:“阿葵,你可知……”

  “徐師伯,掌門喚你。”他話未說完,守在門外的弟子很是焦急的喚了他一聲,他不再理會我轉(zhuǎn)身奔進(jìn)臨仙樓,沒有再出來。

  那道門閉合,從入夜直到第二日清晨。

  清晨時分,樓下便聚集了無數(shù)弟子,都在等著臨仙樓的大門打開,可一直直到了卯時,那道門才再被打開;我見到淚流滿面的徐信慢步走了出來,他抬頭癡癡的看了一眼剛剛升起的太陽,隨后悲慟道:“掌門……走了……”

  話落似是太過悲切,竟當(dāng)場嘔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

  “師伯!師叔!”

  一眾弟子喚著他時一邊急忙上前把他扶起,帶回他的院子休息。

  潘煜兮也不知何時走在了我的身邊,他向我遞過來一張手帕,沒有說話。

  我的目光仍一直盯著那扇門,我在等他出來;終于……我看到他了;他和黃橋師伯肩并肩走了出來;我撐了一晚上,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終于放心的昏過去。

  我醒來時一個女弟子守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來喜到:“千葵醒了,快去通知掌門。”

  “掌門?”我一臉不解,掌門不是已經(jīng)……

  可所有人身上的喪服,證明著這一切并不是我的一場夢。

  “新任掌門是誰?”我拉住女弟子的手,她先是嚇了一跳,后又笑著把手搭在我的手上:“還能是誰啊?自然是白揚白師伯啊?!?p>  “什么?”

  這句話直直擊進(jìn)我的心里,我的心就像被人一小刀一小刀的割下,一時痛的說不出話來,我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問道:“不是吧?”

  “我要見他?!钡炔坏交卮鸬奈移鹕砗鷣y穿上衣衫便沖了出去,一直到那棟臨仙樓下停住了腳步。

  樓上掛滿了白綢,掌門逝去,如今這整個庭雁山都是一副凄哀之色。

  “我要見他!”我說著便打算沖進(jìn)去,被門外的弟子攔住了腳步。

  “掌門有令,不見任何人。”

  “我是他的徒弟,我現(xiàn)在要見他!”守門的弟子愣了愣,最后道:“那……我去請示下掌門?”

  

云絲維

  冬至就快到了,我們帥氣又暖男的白揚要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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