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的鐵扇吧。”藍墨天道,他伸出雙手的食指與中指,本無一物的兩指之間多出了兩枚棋子,左手為白子,右手為黑子,“擊敗我,我不使用玄功。”
“前輩這...”藍墨天的實力是建立在玄功的基礎上的,可是他如今只拿棋子應戰(zhàn),又不動用玄功,一加一減之間岳亭山還是覺得自己的贏面比較大。
“少廢話!”藍墨天已經左手在后,右手探前,飛一般得沖了過來。
岳亭山將折扇接下換到右手,卻未將其打開,他站在原地未動,藍墨天用棋子作戰(zhàn),岳亭山也想看看這樣的戰(zhàn)法會有什么奇異的招式。
沒有玄功加持的藍墨天,在身法與戰(zhàn)法,甚至是力氣上還是要比岳亭山強大一些,只見他右手的黑子與鐵扇撞擊在一起,居然發(fā)出“乓”得一聲脆響,而棋子并沒有碎裂。
岳亭山沒覺得奇怪,上好的玉質棋子的確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鐵扇稱不上是重兵器,在沒有玄功加持下的確切割不了藍墨天手上的棋子。
他后退一步,將折扇置于胸口,靜觀藍墨天的下一步行動。
藍墨天的動作猶如寫毛筆字一般一氣呵成,黑子打到岳亭山的鐵扇之上并未讓其有絲毫的遲滯,相反這個力道卻帶動了他的身子又轉了半圈,白子在岳亭山還沒看清地時候就已經隨著藍墨天的手打來。
岳亭山忙伸出折扇朝反方向一打,化去了藍墨天的力道,卻覺得手腕生疼。
他很佩服藍墨天,據藍墨天所說,他那個年代玄功是明確存在于大陸上的,一個從一開始就學習玄功的天才,此刻卸去玄功的純武斗技巧,居然還在自己之上。
岳亭山再不敢大意,他正要全力以赴對戰(zhàn),哪里想到藍墨天兩擊得手,足下先后點地居然飛退了十幾步,岳亭山眼中神芒一聚,果真,藍墨天在退得過程中不知怎的擲出了三枚黑子。
他將折扇展開,反手側旋九十度堪堪擋掉兩枚,若非鐵扇也非凡品,這一下自己的折扇就得被洞穿。
剩下的一枚黑子已經滑過折扇接近了岳亭山的胸口,岳亭山只得用了李太白那一手,將右腳猛得踢在左腳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同時左手撐地,避過了第三枚棋子。
左手再用力一撐,岳亭山整個人彈了起來,藍墨天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欺身殺到。
若不是藍墨天所有的動作岳亭山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真的想不到一個人能夠做到如此不可思議的速度。
黑子白子連續(xù)攻擊,岳亭山舒展折扇,連連后退,藍墨天有著無窮的信心,仿佛他從來沒思考過要是自己的攻擊被岳亭山完全接下而非將他擊退又當如何。
岳亭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藍墨天的招式如同他的棋路一般兇猛,滴水不漏,他甚至還在攻擊的過程中回收了地上的三枚黑子。
轉眼之間,岳亭山已被逼入絕境,藍墨天手中的兩枚棋子恍若可以幻化成任何的兵器,長槍的刺,折扇的探,長劍的撩,大刀的劈。
的確,如果自己能夠做到在力量的平衡下守住兩枚棋子,那么它就像人的手一樣,指在何地,棋便在何地。
就在岳亭山要被打出正方形的區(qū)域的時候他突生一計,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背后已經是樹木,于是他站定了一步,將折扇合起,以點穴的手法直沖向藍墨天的咽喉。
藍墨天自然不能再保持進攻的姿勢,他的這一招頗似太極中的云手,輕輕松松便以空間交錯上的力道將折扇推開。
可岳亭山還有后招,就在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被撥到右手時,岳亭山強行接著藍墨天的力道又劃了個半圓,同時指間猛捏,折扇展開,已然呈于藍墨天小腹前不到兩寸。
這一招藍墨天始料未及,逼得他終于退后了半步這才用棋子朝下盤劃去。
岳亭山終于等到了這一刻,他將折扇撩起,避過藍墨天幾次棋子的猛擊,隨后將折扇甩出,自己則朝著背后退了一步,一腳踏在身后的樹干上,將身子提了起來,在飛過藍墨天頭頂的時候,祭出了他空間中的長劍。
正如藍墨天所說,他的確對玄功擁有極佳的天賦,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已經可以將精神空間結合戰(zhàn)斗使用。
長劍從他的手掌心“唰”得一聲迸出,沒有劍鞘,劍鋒在陽光照耀下閃出一律慘淡的銀光,直刺藍墨天頭顱。
岳亭山的確下得死手,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把藍墨天剁成肉醬他也可以在一瞬間復原,這里是他的空間,自己不可能對他造成得了傷害,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將動作做得越致命越好。
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優(yōu)勢所在。
“好招!”藍墨天贊了一句,可他怎會讓岳亭山得逞,只見他右手向下一劈,若有千鈞之力,洶涌而來的鐵扇居然發(fā)出一聲嗚咽,直接被打落在地。
而他的左手居然在同時奮力朝上以斬的姿勢削去了長劍的劍尖。
岳亭山仍不放棄,握著已經沒了劍尖的長劍在未落地前接連不斷地猛刺,藍墨天則已經用雙手在頭頂對著長劍的劍身猛斬,待到岳亭山落地,他的劍就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藍墨天的棋,再一次殺到,岳亭山將劍柄棄在了一邊,只得雙手護胸硬接了這一下,結果,卻是雙手整整齊齊地被棋子切下,血流如注,這還是藍墨天松了手,如果他想,將岳亭山在一秒之內分成數個肉塊也未嘗不可。
岳亭山失去了雙手卻并未感到痛苦,藍墨天一甩手,棋子便消失在了他的手中,旋即他對著岳亭山一指,他兩只落在地上的手臂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自行接到了岳亭山雙肩的斷裂處。
岳亭山試著動了動,并未覺得半點不妥,就連噴涌其上的鮮血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一式,乃是莫辰所授,名曰,乾坤子?!?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