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法縫合下一個傷口,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碧K玉成問道,他也并不是為了考較岳亭山,人命大事,蘇玉成不得再三不確認。
“不用了,多謝蘇先生?!?p> “刺史大人大可不必客氣,人命關天?!碧K玉成還是不放心。
岳亭山懂他的意思:“是,不過還請?zhí)K先生再待一會兒,一旦有事發(fā)生蘇先生也好迅速判斷。”
“好?!?p> ......
岳亭山縫了很久,邱松兒背上的傷口很大,而且已經出現了豁口,看著相當猙獰,岳亭山甚至覺得如果邱松兒此時還醒著一定會痛死過去。
中間李太白來了一次,得知邱松兒現在正衣衫不整地躺在病床上,便也戴了蒙眼的布條。
岳亭山的手法越來越純熟,一邊縫著恰巧李太白進來也好與他說兩句話:“狄懷英如何了。”
“沒事,林順元帶著人馬過來的時候也有隨行軍醫(yī),況且狄大人本來也沒怎么受傷,正常的受擊過重現象。”
“那就好,對了蘇先生,您要不要也去檢查檢查?!?p> “我乃醫(yī)者,雖說能醫(yī)不自醫(yī),可自知尚且無礙。”蘇玉成道。
“行吧?!痹劳ど教糁y針,轉眼已經縫完了大半,“宋玉恒現在哪里?!?p> “轉移到刺史府地牢關押候審了,恐怕他自己仍不知道,還在做著脫身而去,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的美夢吧?!崩钐仔α诵Α?p> 岳亭山也跟著笑了笑,李太白只當他是附和,哪里想到岳亭山居然是在笑他,整個案子,真正的真相,目前也只有岳亭山和蘇玉成知曉,連邱松兒、岳亭山、狄懷英這里,他們都沒有透露絲毫的口風。
既然陰新前想要徹底脫身于外,而他最后想殺的人就是宋玉恒,那么自己就順著他,讓他一步步放松警惕,最后將他落于天網之下:“林順元有沒有抓到其他人?!?p> “沒有啊,你怎會如此問,真正的傀儡師和兇手不正是宋玉恒嗎?!崩钐子X得很奇怪。
這當然是岳亭山故意的,在這走不開,他只能從李太白口中多了解一些信息:“隨口一問罷了,萬一宋玉恒還有同謀,豈不是一舉兩得?!?p> “這你放心,林統(tǒng)領并沒有撤兵,一直可以等到審判宋玉恒之后,這樣即使有同謀他也必在鳳凰城中?!崩钐紫肓似蹋罢f實話,我真的很佩服宋玉恒,他的傀儡術,簡直比陰新前還要高明。”
“如何見得?”岳亭山問道。
“因為他明明至始至終都處于我們或是林統(tǒng)領的監(jiān)視范圍下,居然還能控制偉龍澤和鮑見心將松兒打成這副模樣?!?p> “的確?!痹劳ど筋D了頓,他在想如果自己一開始沒有設下此計,松兒還會不會因為自己受傷。
“好吧,不打擾你?!崩钐壮劳ど降姆较蛐崃藘上拢崔D過身,正要推開大門時問道,“你真的要娶她?”
“我這么做,便代表我已經決定了?!笨p合已經接近了尾聲,“太白,你會祝福我們的吧?!?p> “不用想都知道你現在是副什么表情?!崩钐缀仙狭朔块T,“作為朋友,當然?!?p> ......
邱松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自己化作勇士,完全記不起來原本的自己,只知道唯一的使命便是鏖戰(zhàn)一只上古兇獸。
她和兇獸打得不相上下,可最后還是被這頭猛獸險些置于死地。
但這時,另一名勇士就如神兵天降一般殺了下來將巨龍劈成兩半,他伸出一手,遞到自己面前。
他好溫柔,比那個岳亭山溫柔多了。
邱松兒笑著正要接過手站起,卻發(fā)現自己面前映在盔甲的帥氣臉龐,與岳亭山一模一樣。
邱松兒都想了起來,包括岳亭山為她縫合傷口時的樣子,她睜開了眼睛,觸目所及乃是自己的閨房,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
忽然,她猛得意識到一件事,刺史府里清一色的純爺們,別說侍女了,連個老媽子都沒有,誰給自己換得衣服?
邱松兒也只能往蘇玉成身上想,當時的情況邱松兒也知道,如果真是蘇玉成救了自己,給自己換了衣服倒也無所謂。
可,為什么自己腦中會出現岳亭山的臉,就連夢中也是。
“吱呀呀...”
門被人推了開來,邱松兒渾身毫無力氣,本就一動也不能動,干脆將眼睛閉上,探探虛實。
來得人當然是岳亭山,這府中除了他,誰還敢如此隨意進出邱松兒的房間。
岳亭山端著臉盆,里頭裝著清水,泡著一條雪白的毛巾,他將臉盆放在地上,坐在床邊看了看邱松兒:“今日見你總算有些氣色了,呼......”
“姑奶奶你可別怪我,府中基本沒有下人,哎呀...這大夏天的再不給你擦擦身子都要臭了,反正也是我給你縫得針,該看得不該看得都看了......我tm在說些什么?!?p> 岳亭山是真的不知道邱松兒醒著,這幾天他或許已經習慣在邱松兒床前一個人嘮叨了。
沒錯,這幾天岳大刺史親力親為,當真是盡心盡力地伺候邱松兒這位黃花大閨女洗澡,擦身,換衣,還有...排泄...
可不是該看得不該看得都見過了......
邱松兒沒有臉紅,還很平靜,她忽然有種很想死的感覺......守了這么多年,短短幾天就被一個男人......
“今天咱們擦臉好吧,我盡量輕點?!币粋€人的潛意識是很強大的,岳亭山是真的被邱松兒搞怕了,這幾天來每每岳亭山要對邱松兒干點什么必將招致她強烈的反抗,岳亭山生怕她動作太大牽動傷口,只能像這般哄小孩的模樣。
清醒著的邱松兒面對岳亭山的動作的確有要抗拒的沖動,可令她都沒想到的是,她就任由岳亭山將濕潤舒服的毛巾在自己臉上擦拭,一點想要反抗的欲望都沒了。
這就是,被人照顧得感覺嗎。
邱松兒鼻子一酸,眼淚沒忍住流下了兩滴。
“呦,怎么哭了,姑奶奶,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痹劳ど搅⒓礊榍袼蓛菏萌パ蹨I,某人在情感方面的智商,果然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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