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鈴聲的敲響,預(yù)示著假期終于過完了,我自由了,脫去臟兮兮的舊衣裳,丟棄了那遮風(fēng)擋雨的草帽,穿上了新買的白色皮鞋,換上了新衣裳,我要報名讀書上學(xué)去了。
橋上自行車,摩托車穿梭著,像是熟睡的人們蘇醒了,街上熱鬧了,沸騰了,生氣許多。橋下水不動聲色的流動著,清澈見底,河面上偶爾會漂浮著飲料瓶子等無用之物,瓶子的離去證明了水原來是在流動的,往遠方流去。河邊住的人們,家家門口有個踏板,天氣好的時候,會看到一壯觀,婦女們清早便圍在河邊用木板捶打著床褥,再用力把被褥張開丟進水里搖晃兩下便收回來再又撐開,重復(fù)循壞著,直到本能的認為將泡沫徹底的洗盡。
我在自家小商店里尋找著吃的,那哇哈哈ad鈣奶,那綠箭口香糖還有荔枝罐頭。姚飛跑到了我家里。
姚飛:“喂,終于看到你了,到橋那邊去?!?p> 她說完便馬上走了,我接到信息,便馬上拿上吃的跑了。
?
我:“什么事情啊,那么著急,掉頭就跑”
我拿出吃的,大伙都一擁而上。
嚴(yán)謹:“她怕看見你奶奶”
我:“她怕什么,我奶奶又不是不認識她”
嚴(yán)謹:“你奶奶不也認識我,看見我一次罵一次,好兇,我怕她拿刀來砍我”
我:“你別說得那么嚇人好吧,哪有那么夸張”。
嚴(yán)謹:“你問小豬和楊子,我們都不敢去找你玩,你奶奶潑婦,罵死人。”
我:“哈哈哈哈,誰叫你們是男生,姚飛去我奶奶就不罵啊。”
嚴(yán)謹:“那還不是因為她是女的,現(xiàn)在妹子硬是好搞事些”。
我:“好啦,我賠禮道歉啦,別生氣啦,我奶奶又不是故意的。噠,請你們吃東西還不行啊”
嚴(yán)謹:“這還差不多”
我:“我真的好久沒有看見你們了,好想你們”。
這時小豬就會在我旁邊摸著我的頭,問我,
小豬:“假期不好過吧,累不累,你都黑了。”
我:“啊,黑得很明顯嗎?我都是不管多熱都穿長衣長褲帶帽子的,就是不想讓自己黑黢黢的?!?p> 我會特別在意這些,趕緊全身看看,嘴巴翹起,臉就垮下來了。然后她們就會哈哈大笑。
我:“笑屁啊,看我這勞動人民的手,全身苧麻的漿,帶著白手套都還是沒有用,照樣有印子。”
嚴(yán)謹:“你奶奶是不是你親奶奶哦,你是不是撿來的哦,天天要你做事,都不讓你玩,還不讓你和男生玩?!?p> 我:“我哪有你們命好,都是男生,都不用干活,你們只要不亂花錢打游戲,就對你們謝天謝地了?!?p> 嚴(yán)謹:“那姚飛也不用做事啊。你看看人家。”
我:“誰叫她媽媽在外地做事了,一放假她就可以去廣州玩,哪里那還用得著下地?!?p> 兒時總有一些時光是美好,盡管我被家里人束縛著,但是放出去的鴨子,瞬間就能野了。也許是本能,也許是本性,或者耍著小心機讓身邊人都關(guān)注著我。我不知道那時我們是不是情比金堅,但是我們都有遺憾吧。熱血青年,叛逆時期,我們總想著能在某一個區(qū)域能耀武揚威,占山為王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至少我的那些兄弟們是的,他們是性情中人。而我原來是膽小的,懦弱的,虛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