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解救追風任務完成?!?p> “嘩啦啦”俞楓的系統(tǒng)幣漲到了55個。
俞楓拖著大鐵籠奔到了大路,猶豫了片刻,還是向醉霄樓的方向去了。他知道自己回醉霄樓一定會把紫竹幫的怒火引去,給醉霄樓帶來麻煩。但他實在是沒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況且身上還帶著不輕的劍傷。
這里有他深藏不露的師父,還有深恨紫竹幫盤剝壓榨的云蓉,俞楓覺得他們也許能給自己提供庇護。
一人多高的鐵籠“刺啦啦”地響著,引起路上行人車馬陣陣的騷動。
大街上,一個虬髯虎目的大漢正領著三個捕快模樣的人信步而行,隨意看著,四人一水的淡金色官服,看上去威風凜凜,那虬髯大漢更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俞楓拖著鐵籠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三個捕快立馬就要上前攔阻,被虬髯漢子低聲喝住:“不急,跟著看看去?!?p> 快到醉霄樓的時候,鐵籠中的“追風”徹底醒了過來,狂暴的弄斷了身上的鐵鏈,沖出了籠子。
回到醉霄樓,俞楓立馬找到了云蓉,對她說明了情況。云蓉面有難色的沉吟了一陣,說道:“俞楓,你回去療傷,剩下的就不要管了?!?p> 俞楓看出來云蓉做出這個決定有些艱難,他抱拳深深一拜:“蓉姑娘,此情此恩,俞楓沒齒不忘。”
“沒有那么嚴重了,你好好養(yǎng)傷!”云蓉揮手帶著笑意說完,匆忙地出了醉霄樓。
俞楓去后廚幫把庖十八叫到房間內(nèi),大略地說了自己殺了紫竹幫白五的事情。庖十八聽著很是震驚,面色為難了起來。
庖十八知道白五是紫竹幫大頭目陳唐的得力打手,他死在俞楓的手里。陳唐豈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派更多的人找上門來要一個交代。這次即使死的不是白五,就算是普通的幫眾,陳唐一樣會派人上門要個交代。
自從俞楓在大廳里打了紫竹幫的人后,庖十八就一直擔心那些人會報復,他沒料到會這么快。
徒弟出事了,做師父的應該罩著。這是庖十八的第一個念頭,何況俞楓還是他寄語傳承厚望的徒弟,但庖十八心里有些掙扎。他隱姓埋名的來到這里,是為了躲避強敵的追殺。五年過去了,他覺得事情總算要過去了。如果他為了救俞楓跟紫竹幫的人動起手來,擔心最后會被仇家嗅到他的行蹤。
“師父,你不用為難的,每個人都有難處?!庇釛髡f道,“紫竹幫的人殺來,我出去跟他們拼了就是。”仇恨和憤怒在他的臉上劇烈交織。
“俞楓,你把師父我當成什么人了?膽小怕事,見死不救嗎?你是我的徒弟,我罩定你了?!扁沂思诱f道,他已經(jīng)決定哪怕是暴露了也要救俞楓,紫竹幫的人在他眼里都是螻蟻。
俞楓心里暖暖的,感動得紅了眼眶。
“下次把金瘡藥全部用完,不用給我省著,好好養(yǎng)傷?!扁沂苏f完便出去了。
俞楓坐在醉霄樓一間外人急難發(fā)現(xiàn)的密室里聽著外面的動靜,如果紫竹幫上門要人,他絕不會做縮頭烏龜藏著不出去。“追風”萎靡不振地趴在地上,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嗚咽。
陳唐知道自己的得力打手竟死了的時候,異常的震怒,連捏碎了兩個瓷茶碗。他以最快的速度糾集了上百個幫眾,由其他的得力手下領著氣勢洶洶地殺到了醉霄樓的門前。左右的行人一看紫竹幫這要砍人的陣勢,都饒著走,臨近的商戶們?yōu)楸苊獠岸技娂姲验T關(guān)了。
一時間,醉霄樓前的街道上行人車馬都不見了,仿佛是給他們騰開場地。當然會有膽子大看熱鬧的,遠遠地向醉霄樓這邊張望。
醉霄樓大廳里的客人最先覺察到外頭撲面的殺氣,都驚恐得四散而逃,酒樓的伙計掌柜都慌亂了起來,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掌柜的,你跑什么跑,叫你們掌舵的出來說話!”一個精壯的紫竹幫幫眾一把摁住了還來得及跑掉的中年掌柜。
“什么風把張孬張大哥吹來了,不知道你帶這么多人來所謂何事?”云蓉從大廳后面疾步走來。
“要人!”張孬冷面叫道。
“要人?我醉霄樓有張大哥要的人?”云蓉沉聲問。
“云老板就不要裝糊涂了,一句話,今天交出殺死我紫竹幫白五的兇手俞楓,我們還有話好說,否則,哼哼,我們這百十號人可不是吃干飯的。”張孬霸道地威脅道。
“張大哥,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我們這里并沒有一個叫俞楓的人?!痹迫乩淅涞卮蛄恐髲d里的一大群紫衣幫眾。
“云老板就不要再裝糊涂了,我們的人親眼看到那小子跑進醉霄樓,難道還要我們進去搜嗎?”張孬盛氣凌人道,頓了頓用稍緩和的語氣道:“云老板,包庇一個殺了紫竹幫眾的兇手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陳八爺不想壞了我們之間的和氣,交代我們做事要留一線。”說著張孬話鋒一轉(zhuǎn),又強硬道:“如果你不交人,我們也只好動強了。”
張孬在這里說了一大堆,連他自己都覺得啰嗦。如果不是陳唐特意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粗,他才不會這么啰嗦呢。要是對付其他不聽話的商戶,他保準上來就是一頓猛打,先打趴下了再說。
“咱們這里有這個人嗎?”云蓉沉著臉對身后的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伙計問道。
“沒,沒有?!睅讉€伙計都是他調(diào)教出來的,心明眼快,雖然心里很怕,但還是配合著她。
“有,這里有一個叫俞楓的。”其中一個伙計被眼前的陣勢嚇壞了,他感到了死的恐懼,在求生欲望的支配下,突然改了口。
“很好,你可以走了,如果沒有活路歡迎加入我紫竹幫哈”張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云蓉無奈地嘆息一聲,望一眼那個跑出去的伙計鏗鏘道:“那伙計只是被你們嚇壞了說了慌,我還是那句話,醉霄樓沒有一個叫俞楓的人?!甭曇纛D時提高,語氣里充滿了堅持。
“哼!別不識抬舉,有沒有,我們搜搜就知道?!弊硐鰳且呀?jīng)被紫竹幫的人在外面包圍,張孬有自信如果搜上一搜,自己絕對能把俞楓揪出來。
這時候庖十八挪到云蓉的身后,他摸了摸腰間的菜刀,做好動手的準備。如果紫竹幫的人敢硬來,他就要拔刀暴起。雖然俞楓被他關(guān)在酒樓里極其隱秘的密室里,他還是怕俞楓萬一被搜到。
云蓉回頭看了一眼庖十八,對他微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我的酒樓,你們說搜救搜,憑什么?”云蓉回過頭憤然道。
“憑什么?就憑這里是我們紫竹幫的地盤,紫竹幫就是這里的天。”張孬怒不可遏道。
“好大的口氣,竟敢說這里是你紫竹幫的地盤,你紫竹幫是這里的天!真是不知死活!”話未落,四個淡金色衣服的漢子從二樓不慌不忙地走了下來。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里多嘴。不想死的滾到一邊去?!睆堌┡?,他盯著走下來的四個人,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駭人的名字“金吾衛(wèi)”,頓時變得臉白冒汗??上磻^來的晚了,一個金衣漢子對張孬一甩手,一道暗器流星般地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竟敢狂妄地說這里是紫竹幫的地盤,你們是這里的天?!彬镑谆⒛康念I頭漢子淡淡開口,目光犀利地掃視了張孬等人。那些明白四個人身份的紫竹幫眾都哆嗦了起來,虬髯漢子的每一個字都像鼓槌一樣擂在他們的心頭。
“各位巡衛(wèi)大人,小人剛才純屬胡說亂謅,絕對無意冒犯各位大人,請大人恕罪?!?p> 張孬忍著疼,躬身謙卑地笑著賠罪。對他們幫派眾人來說,金吾衛(wèi)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最普通的巡衛(wèi)至少都是靈竅境的武者,不是他們這種淬體境武者能夠招惹的,更何況眼前的幾個金吾衛(wèi)巡衛(wèi)看起來可絕對不是普通的巡衛(wèi)。
金吾衛(wèi)的行事風格詭異狠辣,一言不合就可能暴起。他可是聽說七日前炎日幫的一個大頭目不知怎么得罪了金吾衛(wèi)的一個巡衛(wèi),結(jié)果死得很差,事后炎日幫連個屁都不敢放。
張孬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最明智的做法就趕緊帶人離開。雖然回去后可能會受到陳唐的懲罰,但也總好過一不留神把命丟在這里。
“你的話得罪的不是我們,而是帝國的皇帝陛下。你剛才說的那些叛逆之言,每個字都可以砍一遍腦袋?!鳖I頭的金吾衛(wèi)巡衛(wèi)居高臨下地望了張孬一眼,淡淡說道。
張孬不寒而栗,只覺得眼前一黑,又弓著身子連忙賠罪,然后立馬慌亂地帶著人逃命般的離開了醉霄樓。能活著離開,張孬覺得無比的慶幸。
“云蓉多謝巡衛(wèi)大人仗義相救!”云蓉說著感激地實了一禮。
“蓉姑娘不必客氣,你我有舊就無需多禮了。既然沒事了,我就走了。”領頭的金吾衛(wèi)巡衛(wèi)淡淡笑道。
“巡衛(wèi)大人改日來喝酒,我一定請客!”云蓉跟在后面說道。
“好,一定!告辭了!那少年你可要看好了,是個可造之材,說不定哪天我會問你要。”領頭巡衛(wèi)一拱手出了門。
“好,一定!”云蓉淺笑道,望著巡衛(wèi)離開的背影,她忍不住說了一句話:“金大哥,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他,就告訴他,我一直在這里等他,直到他來?!彼裆g有難以掩飾的憂傷。
“好!”領頭巡衛(wèi)神色復雜的望了一眼云蓉離開了。
金吾衛(wèi)是大夏帝國的一個特殊的機構(gòu),有左右之分。那虬髯虎目的巡衛(wèi)叫金南天,他可真不是一般的巡衛(wèi),他是玄池州的金吾衛(wèi)總巡衛(wèi),負責監(jiān)察一州的官員和武林勢力,清除不穩(wěn)定因素,維持一州的安定。
金南天來到玄池州后先對金吾衛(wèi)內(nèi)部進行了一番整頓,清楚了一些不安定因素,目前正在擴充人手的時候,可巧他今天看到了俞楓,從云蓉口中聽說了俞楓的“英勇事跡”后,覺得俞楓有成為金吾衛(wèi)巡衛(wèi)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