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地裂,土崩瓦解。
一座巨大的高山就這么轟然朝天行城緩緩砸下來,而竹龍教和天行城的守衛(wèi)都沒預(yù)料到這一點,拼了命的朝著山的兩邊逃走,也有些守衛(wèi)跑到別人家里,努力的尋找著通往地下的通道。
曾笛在感覺到一陣暈眩,整座山都橫了過來,因此他也被重重的摔到墻上,頭上的石塊正朝著他砸下來。
曾笛迅速起身,來到宮殿大門,他在地下那些炸藥爆炸之前跑了出來,而身后已經(jīng)完全被炸得陷下去,要是晚出一步,他可就沒命了。
“這群人,居然真的這么干了!”曾笛心下暗罵,此時他看到云天子正在一片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局?,眼看山體已經(jīng)不穩(wěn)固得開始解體,變成一大塊一大塊的石塊,云天子居然在一旁縱身跳下。
曾笛嚇得快速來到云天子跳下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云天子敏捷的踩著一塊又一塊正在墜落的石塊,他往右邊一看,竹龍教所在的竹林已經(jīng)被巨大的山體給淹沒了,他只能看到那么幾個細(xì)小的人影逃了出來。
曾笛咬了咬牙,也從山上跳下,在空中落下的感覺,甚是刺激,他心跳不止,腳下踩著一塊正在下落的石塊,向旁邊一躍,朝著云天子的方向跑去。
云天子看到了南宮幻一行人便是跑到了山的后方,他運(yùn)轉(zhuǎn)渾身力氣,腳下一蹬石塊便朝那個方向一下沖了幾十米。
“看見了!”他眼睛一瞪,手里拔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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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一陣寒光,下意識抽出劍,回頭一看,云天子居然朝著莫問香砍了過來。
“快躲開!”我對莫問香一喊,立刻在馬背上站起來,沖向莫問香。
莫問香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從馬上離開,于是我可以正面迎擊云天子的斬?fù)簟?p> 我運(yùn)轉(zhuǎn)扼魂功黑氣纏劍,正面擋住云天子這一擊,當(dāng)?shù)囊宦暎采慕幼×?,但手臂一陣酸麻?p> “你以為這樣能夠削弱我的力量?你們太天真了!”云天子喊著,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功,一劍彈開我的劍,隨后快速一揮,我胸前被劃開一道口子,這一劍砍得還不淺,鮮血直流。
我忍痛躲開了云天子的下一劍,此時上官筠竹來到我身旁?!拔襾韺Ω端?!”上官筠竹說著,擋到我面前。
云天子咧嘴一笑,忽然一劍飛出,卻不是朝著上官筠竹的,而是朝著方守道。
上官筠竹一驚,猛向劍飛出的方向奔去,方守道還在愣神之際,上官筠竹已經(jīng)一掌將這一劍擊出,但雙手卻感受到這劍上帶著陣陣劍氣,一股刺骨的冰冷傳透她的身體。
“上官筠竹,我讀到你了。”云天子笑著,用手一揮,飛出的劍收了回來,因為他的劍上,也有著鐵鏈,只是之前一直藏在袖中。
“什么!”上官筠竹很是驚訝,“怎么會!”接著,她不免看向了方守道。
“你的心回來了,我自然能讀到你了。”云天子陰森的笑著,這時山體已經(jīng)完全倒在天行城里,轟的一聲震出一道沖擊波,天行城一片狼藉,而曾笛也趕到了云天子身旁。
“云大人,竹龍教徒和天行城守衛(wèi)死傷慘重,大概有八成的人犧牲?!痹颜f著,不免低下了頭。
“無礙,我現(xiàn)在便要將這幫家伙一網(wǎng)打盡,南宮幻……四海商幫……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云天子說著,沖了上來。
我、上官筠竹、方守道和姜越駿四人迎擊?!罢媸锹闊?!原本沒想著打架的!”姜越駿咂了咂嘴,很是不爽,他從腰間抽出雙刀,這兩把刀和他本人一樣,平平無奇,刀柄處甚至還有一點銹跡。
姜越駿一步上前,雙刀交叉,擋住云天子在憤怒之下強(qiáng)烈的一劍,兩人的武器交互在一起,擦出火花。云天子似乎是對眼前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高手感到驚訝,臉部抽了一下,他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內(nèi)功,發(fā)現(xiàn)此人居然毫不遜色于自己現(xiàn)在的內(nèi)力。
“沒想到四海商幫的武門里還有這一號人物?!痹铺熳有廊坏?。
趁著他們二人在僵持,我們?nèi)藦膬蛇叞铺熳?,云天子忽然換手拿劍,綁著鐵鏈的手松開后,在自己的頭頂上轉(zhuǎn)了一圈,鐵鏈全部飛出,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鐵鏈居然這么長,一下套住我和方守道的武器,而上官筠竹的雙手迅速縮回免得被一下抽到,她都能感覺到鐵鏈上的銳氣,要是抽到了她雙手,可能這雙手就已經(jīng)廢了。
云天子套住了我和方守道的武器,向中間收縮,我和方守道都身不由己的被拉了過去,我們的武器居然被云天子借來與姜越駿對抗,我和方守道的劍和禪杖徑直撞向了姜越駿的雙刀。
姜越駿雙刀難敵四器,這下他可頂不住,于是收回劍,向旁一閃,而云天子在支開姜越駿以后,手再一甩,將我和方守道連人帶劍給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到地上,我猛吐出一口血,捂著自己的胸口。
至于段明浩與莊曉夢兩人,則是在與曾笛對戰(zhàn)。“喂喂喂,你們二打一可不好啊?!痹岩贿厯踝扇巳缬挈c般的攻擊,一邊大聲叫苦。
“對付你,無需客氣!”段明浩說著,一記重?fù)舸虺觯延谜苹?,但接下來莊曉夢的棍棒就朝著他的手打過來,搞得他一直忙于防守兩人的攻擊,無從出手。
段明浩在一個瞬間,抽出飛鏢,劃向了曾笛的眼睛,曾笛來不及躲,眼角被劃了個口子,鮮血流入眼中,使他不得不閉一只眼,讓原本就對他不利的戰(zhàn)斗搞得更加不利。
接著,他的左手被莊曉夢的棍棒打了一下,他還來不及疼痛,段明浩的寒刀就朝他身上砍來,他連忙向后退,但莊曉夢居然攻其下盤,他一下沒躲開,跌倒在地。
“停停停!”曾笛連忙揮手,段明浩手卻沒停,朝著他的頭砍下來。
曾笛直接空手接白刃,但莊曉夢剛剛那一擊的疼痛還沒消,所以他現(xiàn)在左手仍是一片劇痛。
“你還有什么話說!”段明浩喝道,“你殺了邵裕妻兒,背叛了老楊等一行人,還將上官筠竹逼出竹龍教,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曾笛咬著牙,吃力的說道:“你永遠(yuǎn)都不會理解的!我做的這一切……”
莊曉夢和段明浩對視一眼,段明浩接著說道:“我們也不需要理解你這種卑鄙小人的想法,現(xiàn)在我們只想除掉你!”說罷,加大了力道。
曾笛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他勉強(qiáng)的將段明浩的刀稍微移開,接著迅速縮手,向另一邊一個翻滾,段明浩的刀徑直砸了一下地面。
上官筠竹此時和姜越駿并排而立,兩人和云天子面對面站著,雙雙看著對方?!凹词鼓銈冊購?qiáng),被我知道了你們的想法,也無濟(jì)于事?!痹铺熳诱f著,揮了揮劍,“上官筠竹,你現(xiàn)在要是放棄幫助他們,我還能給你一次機(jī)會!”
“已經(jīng)不需要了。”上官筠竹斬釘截鐵的說道,“一想到我一直都在當(dāng)仇人的手下,我就感到渾身不舒服?!?p> “你要知道!你剛剛可是把你父親所創(chuàng)立的門派給毀了!”云天子喊道,“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能安息嗎!”
“無所謂了!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上官筠竹說著,擺出護(hù)甲掌的架勢,“雖說是女繼父業(yè),但繼承這種父業(yè),還不如毀了它!”
“你!”云天子怒不可遏,“你要知道!殺了你父親的也不一定是我的上一任!”
“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我一直都犯了錯誤,我就應(yīng)該相信史青的為人!”上官筠竹說著,腳下已經(jīng)微微運(yùn)氣,“史青當(dāng)晚是為了保護(hù)我!我堅信這個事實!”說罷,她率先沖了上去,雙掌直朝云天子的胸口拍來。
云天子踏云步一踩,向旁一閃,但上官筠竹居然腳向前一跺,向旁一轉(zhuǎn),改變了前進(jìn)的方向,手掌除拇指以外的四指前兩關(guān)節(jié)彎曲,一掌推出。
“這是什么掌法!”云天子驚道。
“破甲掌!”上官筠竹一喝,手臂居然猶如伸長了一般,撞向云天子的胸口,云天子肯定知道了,但這一下沖來的速度非常之快,即使知道,也無從反應(yīng),他只能使開硬功,硬生生接了這一掌。
“不錯!”云天子咧嘴一笑,看來這一掌對他的傷害不大。
“即使你能讀心,只要讓你無從反應(yīng),便能破了你的讀心術(shù)?!鄙瞎袤拗袼f的,便是夜梟告訴我對付云天子的第一個突破口。
云天子一劍逼開上官筠竹,方守道和我此時也從剛才那一下緩過來,一同面對云天子。
“你們一齊上吧。”云天子臉色嚴(yán)峻,聲音充滿了威嚴(yán)我不禁咽了口唾沫,眼前這人是甲骨七人之一,實力肯定不會差。
上官筠竹和方守道率先沖上去,上官筠竹一掌推出,突然伸長,方守道也用禪杖向前一刺,云天子不慌不忙,雙手向上一揮,上官筠竹和方守道的攻擊瞬間就被化解開了,云天子再雙掌齊出,沖擊兩人的腹部。
姜越駿一躍而起,騰空在三人的上方,雙刀削向云天子的雙臂,云天子收回雙掌,但姜越駿也收回雙刀,改用雙手將兩人按下,我此時使出扼魂功,黑氣團(tuán)直沖云天子。
“原來如此?!痹铺熳拥f著,徒手接住扼魂功,而方守道一劍刺出,于是云天子騰出來的一只手迅速拔劍,云天子只是一個揮擊,就掀起一陣疾風(fēng),吹散了我的黑氣團(tuán),在下一瞬,他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一劍刺下。
我用聊語式的步伐,迅速繞到云天子的身后,接著志魔式的連刺六劍直接伺候他的后背。
云天子如同后背長了眼睛,將劍伸到背后,擋開了我的每一劍,隨后轉(zhuǎn)身一刺,這一下只是擦傷了我的臉頰,但我還是心頭一涼。
接著云天子一指點下我的穴位,我被定在原地?zé)o法動彈,但是其他三人已經(jīng)朝云天子沖了上來。
“守道!”上官筠竹忽然喊了一聲,伸手抓住方守道的禪杖。
方守道感受到陣陣力量,便是上官筠竹將內(nèi)功注入了禪杖之中,禪杖微微晃動,方守道一下刺出,發(fā)現(xiàn)速度簡直如同雷電般迅速。
云天子卻反應(yīng)迅速,一下抓住禪杖,姜越駿雙刀攻來,云天子另一只手握劍擋住之時,居然被姜越駿用雙刀夾住劍身,而上官筠竹此時在他面前,舉起掌來。
“去死吧!”上官筠竹一掌攻向云天子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