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殤的話音剛落,眾人就感覺到眼前似是傳來一片漆黑,然后就在一瞬間,仿佛什么破碎的聲音,眾人就看向那詭異的周圍。
眾人也是環(huán)顧周圍,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另一處地方,周圍滿是黑暗,空中冒出了一雙雙似人的眼睛,正不斷的眨閃著看向他們,但天離殤的身影卻是看不見了,不過他的聲音卻仍舊傳到了每個人的腦海中。
“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開始,這場最后的盛宴。”天離殤最后的話語也消失了,而從空中的那一雙雙眼睛中,突然間有什么跳落了下來,啪嗒的一聲就落下到地面,但并沒有死去,而是邁著步伐,全部一窩蜂的朝著梔子他們的方向靠近。
而到此時,他們才察覺到這些靠近的生物是什么。是一只只小型的蜘蛛,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但數(shù)量卻是出奇的龐大,而且仍舊還不斷的從空中眼睛處不斷的落下。一瞬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的蜘蛛海,把他們?nèi)咳私o圍在了那僅有的一小處地方。
“是消耗戰(zhàn)嗎?正合我意啊?!闭f話的人是妄慟,他渾身雷光大作,然后就仿佛化作一道雷光一般,朝著蜘蛛海的方向不斷閃動著,就像蛇爬行過的閃動痕跡那般,正是妄慟的招式,雷蛇閃。
其他人看妄慟竟是率先動手了,而且看這陣勢,也容不得他們多想了,再不有所動作的話,估計要直接被這蜘蛛海給淹沒了。于是,其他人也開始了進攻,這無疑看起來就是真正的消耗戰(zhàn),等到他們消耗到一絲不剩的時候,才是真正收割的時候。
只是,梔子卻在一旁皺起眉頭來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但她也是縱身一躍,朝著蜘蛛海的方向沖了過去。
天離殤的身影并非是消失了,反而一直都在,只是眾人“看不見”了而已,天離殤仍舊停留在半空中,他身后有著眾多似人的眼瞳,但數(shù)量沒有梔子看到的那么多,而梔子他們一眾人的身影也是在下方,只是他們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的意識,呆立在那,動都不動。
梔子他們此時的確在面對著龐大的蜘蛛海,但那并非是“真正的事實”,而是幻象,也正是天離殤的所為,他身后的那些似人的眼瞳,名稱為幻蛛眼,也是一個直接明了的名字了。被眼睛所盯上的人,會被植入一種“覺”的效果,那就是影響視覺上的幻象。
梔子他們此時所面對的局面就是這般,但這個幻象并非全是“假的”,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是假的,并且找到突破口的話,那卻是可以突破的,而視覺上的假象也會消失了;但反之,如果在里面一旦“死亡”,并且對此是真感覺到“死亡”的話,那就會直接被消除。
所以,反抗,掙扎,以及反抗,就是最好的手段。陷入假象中的人,感官以及所有感覺都會被切斷,他們會覺得“看到的即為真”,所以這是一個恐怖的樂園,一個讓人“死的很符合自己所想的樂園”。
天離殤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們完全的耗盡體力,最后那才是讓大家“快樂而死”的時間,他只需要靜靜等到那個時間的到來就可以了。
至于在幻象中的梔子眾人,也是仍舊在反抗。各種元素之力的光芒在閃爍著,小蜘蛛們有的攻擊只是爬行,以及落到身上的咬合罷了,但真正令人棘手的地方是數(shù)量,猶如蝗蟲過境那般,弄死了這邊的一群,那邊的就會瞬間補上,仿佛永遠都弄不完。
會長也是腳一踏,沖向了空中的眼睛處,舉起自己的拳頭,上面燃著火焰以及那奔騰的雷光,出拳,但卻是直接穿過眼睛,落到了另一旁,攻擊在那處炸裂,又是直接轟死了一群小蜘蛛,卻沒有給那些眼睛們致命的傷害。
明白到,唯有滅殺完全部小蜘蛛才算成功的眾人,此時的心情無疑猶如降落到谷底一般。本以為眼睛會是突破的關(guān)鍵,但現(xiàn)在看來的話,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一時間,先前還在反抗的眾人也是不想著再繼續(xù)了。
一旁的梔子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大家,她其實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里覺得奇怪,突然間,腦海里似是閃過了跟封林晚過往的對話。
“咦?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關(guān)于眼睛的異狀啊,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這不能說是第一次聽說吧,畢竟異狀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啊,說不定還有作用在腳指頭的呢。笑什么呀,我說真的呀,說不準的嘛?!?p> “哈哈哈,我也知道,畢竟對于異狀的事情,又不是誰都知道的事情?!?p> “怎么?看你那樣子好像還對異狀有疑問???”
“與其說是對異狀的疑問,不如說是對其他的一些問題感到疑惑呢。你說人的眼睛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話無疑對經(jīng)常“閉眼”的梔子來說是有些刺激的。
“呀,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怎么說呢。你看啊,就像是院部姬那位朋友那樣,她眼睛雖然有異狀嘛,但她仍舊看得見啊。又比如你,你雖然閉上眼,但你也是同樣可以看得見的。所以,你看,好像有沒有眼睛就不顯得那么重要了?!?p> “你這是說的什么歪理,那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有些聽力超群的人也是可以不用耳朵的意思了?”
封林晚也是尷尬的捎捎頭:“就是舉個例子嘛,我想說的是,就算是有時候我們感覺到的,看到的都比不上‘看不到’的,或許那才是我們真正看到的也說不定?!?p> 梔子一臉沒好氣的無奈:“你這話說的是越來越繞彎了,別整的突然間那么哲學(xué)好嗎?”
封林晚也是哈哈一笑:“以前時間多嘛,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好了,不想咯,回去繼續(xù)自己的修行去咯。”
腦海里閃過的片段就這樣斷掉了,梔子也好像仿佛捉到了什么感覺,不對,似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股違和感愈發(fā)的強烈,不是在空中的眼睛處,而是在......
梔子猛地看向自己的腳下,朝著會長大喊道:“破壞這里!還能夠使出先前那個摧毀了地面的招式嗎?!”
其他人不理解梔子為何突然間這么說了,但會長卻是很干脆的點點頭,然后直接一跳起,會長的身上亮起了耀眼的黃色光芒,拳頭上雷光大作,會長的身體也跟隨著一同點燃了起來,熔巖般顏色的火焰亮起。
周圍的小蜘蛛們突然間傳來了暴動,那模樣似是在掙扎著什么,一下子就像是瘋了那般的,就朝著眾人席卷了而去,想要借此來滅殺眾人。
空中的會長落下,就像是撞入雷云中,因此而帶上了雷威墜落而下的隕石那般,然后直接一拳轟落在地面之上:“煌炎的轟雷。”
嘭?。。。。〈輾У孛嫠查g帶來的氣浪,把聚集在這里的所有小蜘蛛們給吹飛,眾人站立的地面也是直接咔嚓的崩裂開來,無一例外的,全部人集體往下方掉落而下,那是一片無盡的黑暗當(dāng)中。
瞬間,感覺到意識回歸了,先前呆呆站立著的眾人也是猛地驚醒過來。但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由衷的開心,噗嗤一聲,會長處就直接噴濺出血液。
眾人看到,會長的腳部直接被天離殤的蜘蛛矛給截穿了一個大洞,然后蜘蛛矛帶著會長往回一拉,回到天離殤的面前,會長整個人仿佛被倒吊著在天離殤的面前。
眾人想要去把會長給奪回來,但天離殤啪的打了個響指,從眾人的腳底下就冒出了黑色的荊棘把他們給直接囚禁在里頭。
天離殤收回視線,看向會長:“我如果不是這般的話,我也會不是你的對手吧?!?p> 會長沒有說話,而天離殤似乎不滿她不作聲的行為,另一只蜘蛛矛也順勢把另一只腳給截出了一個大窟窿,血液瞬間淌落而下,會長愣是忍著痛一聲不吭。
“有點意思,雖然你應(yīng)該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留著你仍舊是個不太好的決策,所以,能請你去死吧?!碧祀x殤淡淡的道。
被囚禁住的眾人也是開始對黑色荊棘發(fā)出攻擊,但荊棘囚籠卻是紋絲不動。
舉起會長,身后的蜘蛛矛全部對準會長,把她弄成串燒的話,說不定會是個很好玩的死法啊,蜘蛛矛亮著冷光。
其他人忍不住大喊,梔子化為魂狀態(tài),直接猛地離開了荊棘囚籠,但憑借她的速度也趕不及了,就算是鬼形態(tài)也來不及了。難道,真的要什么都做不到了嗎?
咔嚓一聲,似是一道雷鳴聲響起。那閃著冷光的蜘蛛矛穿刺而出,但是卻猛地往前,沒有任何刺中的實感,天離殤的聲音也是愈發(fā)變得憤怒起來。
“你還真是個死不透的小強啊,不過你又能頂?shù)纳鲜裁醋饔媚??”天離殤頭微微一偏,看向著自己的后方。
那人身上滋滋作響的跳動著雷光,身后的月光翼也是往回一收,被其抱在懷中的會長也是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人,也是想張開口說什么。
封林晚卻是搖搖頭:“不用說了啊,姐姐,接下來的交給我吧。”會長微微一笑,然后兩眼一合,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