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原本有個很霸氣的名字――李昊,家丁和鄉(xiāng)鄰們都叫他‘李日天’。父親李定在縣里雖然不是縣令、縣丞、縣尉三巨頭,實際上是很有地位地方實權(quán)派,相當(dāng)于幾個局的局長。簡單的說令丞尉都是幾年就走的流官,李定在涿縣則為吏十多年不倒,輔佐數(shù)任縣令,熟悉各項工作,誰來都要依靠他。
李日天無論在城里還是鄉(xiāng)下,逢人就說“我爸是李定”。除了郡守、郡丞、縣令的家人,無人不對他禮敬有加。
平時糾結(jié)一幫酒肉朋友,橫行鄉(xiāng)里,走馬、牽狗、斗雞、賭博,吃吃霸王餐,調(diào)調(diào)大姑娘,戲戲小媳婦,放放高利貸,日子過得囂張加逍遙。
沒想到好日子結(jié)束的這么快,從來不打自己的老好人父親,竟然摸出劍鞘追打,母親勸輕點。父親竟然罕有地說出:“玉不琢不成器。若打死了,再生一個就是!”
李日天這一天的心理陰影面積比過去十多年都大。
更讓李日天受不了的是,平時尊稱叔叔伯伯的人物,對劉備一口一個“大人”,席間所有人都劉備理敬有加,重來都很嚴(yán)肅的縣令竟然叫劉備“老弟”。
更大的打擊來自于師父劉子玉:“昊這個名,有人說分開是日天,太過招搖。為師建議改成‘浩’。”
“日天只是輕俠屆朋友胡亂贈送的名號,當(dāng)不得真,還是不要換了吧?!崩钊仗熳顫M意‘昊’就是可以拆卸成日天,天都敢日,那得多牛逼!自從張虎、夏侯博、鄧茂退出涿縣輕俠界后,日天哥就是最響亮的名字。
劉備悠悠地說了句:“人死鳥朝天,你不改,我也不攔你?!?p> 李定一聽,人又不能飛,日天的姿勢不就是人死鳥朝天嘛:“兆頭不好。過了年跟你師兄去邊疆打仗,昊字兆頭不好。聽你師傅師兄的,改了!”
李浩哭著被迫接受了,暗罵劉備明明是嫌自己名字太牛逼,嫉妒了。
哭了半響,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咦,去邊疆?去邊疆干什么,旅游么?
劉備:“匈奴中郎將臧君命令我招募200人,也給了官職任命權(quán),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怎么忍心招募各位的子弟呢?所以這兩天下鄉(xiāng)送溫暖,也是為了尋找兵源啊?!边@兩年,樓桑里劉家一直不停的送溫暖,在服役士卒和家屬中,平民中有很高的威望,到也不是臨時抱佛腳。
李定等人:“誰不知道你百戰(zhàn)百勝,戰(zhàn)場取首級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升官和跑馬一樣快?!?p> 說真話你們怎么都不信呢,劉備再次強調(diào):“刀劍無眼,富貴雖易求,戰(zhàn)死亦容易。諸位不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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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胖,你記住,權(quán)力和財富能決定一個人的榮辱與命運,但改變不了歷史的真實與家鄉(xiāng)公論,改變不了人心向背。惟賢惟德能服人心。”
在西進的路上,劉備不忘教導(dǎo)李定的兒子:“既然入了我門下,就把在家的少爺一套給收起來,首先一條服從命令。在涿郡你是我?guī)煹?,行軍路上只是一個伍長,軍法嚴(yán)峻,若違反是要殺頭的!你歸劉朗指揮,劉朗歸典韋指揮,記住服從我的命令,他們的命令!”
李浩發(fā)現(xiàn)被父親騙了,說好這個師兄厲害的很,李浩只要來鍍鍍金就能當(dāng)上大官,比父親還大的官??扇缃駞s從步兵伍長做起,雖然他和幾個伙伴有馬,騎。
劉朗一路整訓(xùn):“你們有些是老兵,有些是新兵,有的家里窮,有的有人侍候。大人剛才給你們講了話,要求你們聽各級軍官指揮,要求你們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自己。
我給大家講第二條,學(xué)會照顧自己,衣服褲子自己洗澡,被子自己疊,矛戟刀劍自己擦亮,弓弦箭羽自己保養(yǎng)好。戰(zhàn)場上這些細節(jié)都是要命的。
第三條學(xué)會照顧別人,當(dāng)什長、伍長的,都有從軍打仗的經(jīng)驗,要照顧好屬下的新兵蛋子,誰生病了,誰開小差了,都要關(guān)注到!一般不提倡打人,多以說服教育為主。不許欺負士卒,不許欺負百姓?!?p> 李浩很快發(fā)現(xiàn),劉朗說不提倡打人的話是哄人的。作為伍長,李浩雖然有渾身力氣,可隊列、行軍、號令什么都不會,什長對李浩講解了幾次,就不耐煩了,將他踢翻在地,李浩也是個橫的,馬上起來把什長打翻在地,什長怒了,讓他自己學(xué)。
這下李浩傻眼了,不僅被劉朗命令下馬步行,還把伍長職務(wù)給停了,學(xué)會相關(guān)軍事基礎(chǔ)之前,不能復(fù)職。
士仁:“憑什么他們可以把兵械緇重放在馬車上,我們要全副武裝扛著走?”士仁父親是廣陽人,士氏出自于祁姓,而他們這支居住在傅地,所以又叫傅仁,或者傅士仁。就跟諸葛類似,一支葛姓居于諸縣,于是叫諸葛氏。傅士仁母家在涿郡,長期在涿郡與李浩廝混,被家長逼迫著一起來了,頗善騎射,在一群少年中也算想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李浩:“就是!”
劉朗:“我告訴你們,憑什么!他們都是老兵,知道怎么打仗。你們是新兵,什么都不懂,走了十里就嫌累,要是上戰(zhàn)場,還沒遇到敵人就崩潰了。
你們看,柳青多勤奮,哪像你們兩個總說累?!?p> 柳青將妹妹柳紅給劉家做侍女,自己當(dāng)了兵,歸張山管轄,他只一個小小的騎兵,比不上李浩、士仁都是伍長。柳青在遼西郡成長十多年,也算馬術(shù)嫻熟,又識些字,雖然身材單薄了些,相信養(yǎng)好了也算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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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帶著百多號涿郡兵,在廣陽薊縣匯合幽州刺史劉虞派的50騎兵,帶領(lǐng)他們的是老熟人韓當(dāng)。點兵之后,在州武庫領(lǐng)取武剛車、輕車,各類緇重,刀劍弓弩。
劉虞還親自下?lián)芰?00馬匹,弓矢、弩矢各2萬,貼心地給士卒們準(zhǔn)備了送別宴會,把士卒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向西面通過居庸關(guān)中后,是上谷地界,毫無疑問少不了天下聞名的烏桓弓騎。
看著盛裝打扮的祁胭脂騎著高頭駿馬,帶著騎兵,抱著孩子,像等待丈夫的妻子一樣等在路旁邊。劉備不由百感交集,如同珍寶一般接過孩子,在胖嘟嘟的臉上親了一口:“這就是我的。。。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