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徐徐降臨,太陽已被黑暗擠下舞臺,月光獨占當(dāng)空,灑下一片朦朧的微塵在大地上,微風(fēng)輕拂小草枝頭和樹梢,月亮經(jīng)過太陽的光照反射一片耀眼的光芒在那棟森白的宮殿上,在宮殿的大門上方,是那醒目的紅十字,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不肅靜起來。
“女士你好,我有一點事情需要你配合,這是我的證件,感謝!”
單鋒拿出證件在婦女面前晃了晃,便收了起來,婦女也沒懷疑:“你們問吧!”
在旁邊的病床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便拿出紙和筆。婦女其實無需住院的,只是受了些驚嚇而已,身體上并無大礙。
“那么請問,你昨天晚上都看見了什么?什么人,什么物,亦或者是……什么東西?”單鋒故意拉長了聲音。
婦女搖了搖頭:“沒有,我就看見那里死人了,流了很多血?!?p> 單鋒并沒有寫,而是繼續(xù)問道:“請如實匯報,我們需要做一個筆錄,如果你所說情況屬實,那么我們必定會深入調(diào)查,并且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婦女滿眼空洞,似乎在努力回想著,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但是卻又聽不清,越往下去,眼睛里面的血絲便越多,婦女的精神已經(jīng)開始失常了。
單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后喊了一聲:“護士!”便收起了紙和筆。
護士聽見喊聲,拿著鎮(zhèn)定劑進來了,這時婦女嘴里說的話語似乎能夠聽清了,但也是迷迷糊糊的,單鋒立馬阻止了護士要給婦女來一針的動作,湊到婦女身前仔細聽了起來。
“兒子……回家……做飯……做飯……走小路……不,不,不能走小路……小路……怕……抱抱……冷……男人……拐角……紅色的……是……死了……腸子……那是腸子!”說到這已經(jīng)叫喊起來,身體在床上扭動,仿佛非常難受。
“好了!”單鋒放下了攔住護士的手,護士立馬沖上去按住婦女強行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
單鋒將要離開,在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小聲告訴警員:“看緊她,務(wù)必讓她待在這里,沒有我的命令之前誰也不能放了她?!?p> 警員雖不明所以,但是還是照辦了。
一位似乎很精干的警員跑過來:“單隊,等她醒來還要繼續(xù)問嗎?”
單鋒擺了擺手:“不用了,已經(jīng)問不出來什么東西了,再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p> 說完,單鋒抖了抖手上的風(fēng)衣,披在肩上:“報告的事還得你們出力了。”
葛逸在辦公室已經(jīng)看了一整天的書了。
“那里面有房間,累了就去里面睡覺吧!二號房是你的房間,不過還沒有收拾,你就將就著睡吧!”上官朗已經(jīng)敲打了一天的鍵盤,都沒有合過眼,而葛逸也是幾乎看了一天的《武功秘籍》上官朗見葛逸這么認真便想讓他休息會兒。
葛逸沒有回答,而是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上官朗見此,很是欣慰道:“不用記筆記的,里面東西都很全,完全不需要記什么,而且現(xiàn)在看不完你其實可以帶回去慢慢看的,雖然是孤本,但看在你這么喜歡的份上送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得幫我傳承下去,不然這么好的東西可就失傳了??!”
過了一會,葛逸終于放下了筆,拿起書往里面走去,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二號房鉆了進去,里面沒有開空調(diào),但是有排氣管道,雖然沒有感覺到熱,但是葛逸還是把空調(diào)打開了,反正用的不是他的錢,他也不用付電費。
電梯緩緩下降,第一道門開了,隨后第二道門也開了,“葛逸還沒到嗎?”單鋒問道,并把風(fēng)衣脫了下來,掛在旁邊的衣架上,隨手將手中的快餐放在桌子上。
“在里面看書,二號房?!鄙瞎倮市χf道,顯然到目前為止他對這個便宜徒弟還是比較滿意的。
單鋒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是嗎?他還有學(xué)劍的興趣?他不是只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感興趣嗎?”
上官朗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那小子還邊看書邊做筆記呢!寫了很多,應(yīng)該快有一張A4紙那么多了。”
“那挺好的,他知道那些事嗎?”單鋒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涼的似乎還是早上沏的茶,不過單鋒卻絲毫不在意。
“已經(jīng)告訴他了,有過想退出的想法,不過我略施小計將他唬住了?!鄙瞎倮实靡獾馈?p> “那林曉哪?”單鋒又問道。
“去現(xiàn)場了啊,不是你讓她去的嗎?我都說了,別老讓人家女孩子去環(huán)境那么差的地方,你怎么就不聽呢?真不知道你老婆是怎么看上你的,不聽老人言,吃虧你就等著吧!”
單鋒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話,一拍額頭:“也對也對,唉!老糊涂了,記不清事了。”
“你都算老了?那我算什么?百年大烏龜,哈哈。”上官朗打岔道。
“行了行了,把那小子喊出來吃飯吧!你不也沒吃嗎?”單鋒拆開快餐盒子取出兩份快餐。
上官朗則滑著輪椅進去喊葛逸吃飯了。
不一會兒,葛逸便跑了出來,上官朗在身后緊隨其后說道:“這是我們的上司單鋒,也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兼CEO,剛才說自己老了,應(yīng)該快要退休了,準(zhǔn)備找個后人來接手這個公司?!?p> 單鋒一聽,沒好氣地笑道:“你個糟老頭子,希望我死???”一張精明干練臉上的笑容。
單鋒大約三十余歲,有一張精明的臉和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穿上風(fēng)衣的話應(yīng)該又會給這個男人填上幾分神秘之色,讓人捉摸不透,相信在年輕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風(fēng)流倜儻吧!
而上官朗則是透露出一股老古董一般的氣息,貌似活了很多年,但他的歲數(shù)卻是沒有葛逸隔壁的隔壁家的老大爺歲數(shù)大,但是那股古董般的氣息卻是比老大爺還要濃郁,身上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威嚴(yán),可從剛才那些話來看,似乎是一個非常和藹的老頭。
林曉的話,這位給葛逸的感覺也是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和葛逸說,性格也是古怪多變的,一會感覺似乎和葛逸關(guān)系很好,就像姐弟一般,而過一會又是那殺人如同家常便飯的暴力女。
這幾秒鐘的時間,葛逸已經(jīng)對這個古怪公司的三位古怪的人做出了好感度分析,第一的當(dāng)然是上官朗,其次是林曉,單鋒因為才剛見面所以位居末席。
“葛逸是吧!歡迎你的加入?!眴武h伸出右手,表示歡迎。
葛逸也伸出手來和單鋒握了握手,單鋒接著說道:“還沒吃飯吧!這里有兩份快餐,你看看那份符合你的口味?!?p> 葛逸輕輕“嗯”了一聲:“我都行,不挑食?!?p> “哦,對了,這個給你?!备鹨菰谧约鹤雷由夏眠^一張紙交到了單鋒手上,單鋒也沒管拿到自己辦公位上便看了起來,而葛逸則是安詳?shù)爻云鹆孙垇怼?p> 快餐很簡便,僅僅是最常見的青椒炒肉和番茄炒雞蛋然后再加上一碗白飯和一杯綠豆湯。而上官朗的那份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只是這樣的飯就已經(jīng)比葛逸平常吃的要好很多了,一般葛逸早上吃早飯都是在路邊買個兩元的煎餅果子墊一墊肚子便上學(xué)去了。
單鋒喝了一口剛剛燒好的熱茶,這么一坐手上端一杯茶水,輕輕吹著茶杯,倒是有那么幾分干部的樣子,但當(dāng)單鋒剛看完第一排字時就差點笑了,這寫的什么啊?
“關(guān)于葛逸同學(xué)不想干這份高危工作請求辭職的書面申請書”
這只是第一排題目,而下面的則更加離譜:“我叫葛逸,畢業(yè)于城東中學(xué),今年十八歲在昨日,見一位名叫林曉的女騙子,以高薪少事為由將我誘騙至此,本人不幸中計,至于此地,在與此地管家上官朗的談話中察覺到本公司可能為某宗教組織系列公司,以誘騙未成年少男少女為目的,而本人正在被此地管家上官朗帶領(lǐng)一步步走向犯罪的深淵,他把我的信息從官網(wǎng)上徹底刪除,以便我更好地加入他們,并交與我一本《如來神劍》的邪教功法,讓我終日研讀,還好本人悟性極高,思想透徹,洞察其中危險,并于當(dāng)日作出此章,以示決心,爭取早日脫離此地,。
而其管家上官朗終日沉迷游戲,無法自拔,我費盡九九八十一加上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此書告成,本人誠實冤屈,絕不與如此這般人同流合污,本人的冤屈,如六月飛雪,撒鹽空中差可擬,請拾得此書之人定要將此書送至當(dāng)今衙門,為我鳴鼓伸冤,本人無以為報,日后生當(dāng)隕手,死當(dāng)結(jié)草,且不懼犬馬怖懼之情,謹(jǐn)拜紙以聞。
本人上有三十歲老母,下有二年小貓咪,且,余家貧,生活不能自理,愿汝親之信之!”
單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筆在右上角寫下一個九十九分,又在批準(zhǔn)欄里面寫上“不批準(zhǔn)”三個字,最后標(biāo)注上批準(zhǔn)人:單鋒。隨后便將紙丟給上官朗,葛逸并沒有注意到,單鋒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自己的電腦前安靜地坐下。
上官朗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拿起那張單鋒丟過來的紙看了起來。不過越看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和吃了土一樣的臉色。
上官朗直接將紙揉成一團砸向葛逸,罵道:“臭小子,得了便宜你還買慘,什么叫騙你?我哪里騙你了?”
葛逸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直到看見上官朗丟過來的那團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但是還能依稀看出那是自己的字,瞬間便明白了,葛逸真想喊怨啊!
原以為這個單鋒看起來挺正經(jīng)的,人模人樣的,應(yīng)該是一個公私分明,明察辨析的人,萬萬沒想到?。∵@倆人是一伙的?。「鹨葜荒馨祰@,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來得給你科普一下了。”上官朗放下筷子滑到電腦前:“過來!”
葛逸只好端著飯碗,過去了。
上官朗調(diào)出了五張?zhí)摂M圖片,這些圖片并不是真實的,而是有一種虛幻的感覺,一張紅得耀眼,一張金色光芒四射,一張深邃得如汪洋大海,一張是繁木齊天萬木只森,一張如九土城郭。
上官朗清了清那嘶啞的嗓子,指著那張紅的耀眼的圖片說道:“此為永燃之火,聽說是世間火的起源,也就是火的君王,可號令世間萬火,擁有此火之人,可憑空生火,為己所用?!?p> “這么強的嗎?你們大概被騙了吧!”葛逸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盯著圖中那一絲渺小火苗,上官朗一掌拍在葛逸后腦勺上,差點將葛逸臉都拍近飯里面去:“別插嘴,聽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