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與主人對視數(shù)秒,秦約洛夾在中間,打量起陌生人的樣貌。
來者是個約莫二十左右的青年,他也不認識,而他口中提及的陸中校自然不是指自己,而應該是身旁的安娜。
不多時,安娜厲聲說道。
“立刻報上你的作戰(zhàn)代號,所屬單位,職務?!?p> “還是那么嚴厲啊,陸安娜中校?!?p> 青年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轉,朝著安娜敬禮道:“作戰(zhàn)代號‘Cheshire-Cat’21,通稱21st,所屬龍躍軍事基地參謀部,職級為少校,再次向您報道,呃,這邊這位帥哥還在,需要我回避一下方便您處理私事嗎?”
安娜嚴肅的表情嚇退了青年繼續(xù)胡言亂語的意圖:“別瞎想,這位立場和我們是相同的,復述任務內容即可。”
“是,長官,由于前線世界‘復合科技’戰(zhàn)事吃緊,需要您立刻撤離‘魂’世界,請隨我動身吧?!?p> “是嗎……那邊的狀況發(fā)生了意外?但是我不明白,參謀部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魂’世界的進程,你不要告訴我那群老不死打算放棄這里的一切?!?p> 對于安娜的問題,青年得體地笑道:“當然不是,接替您日常工作的人選已經決定好了,原住民蕾雅會繼續(xù)擔任防火女的工作,這里的一切會照常進行,請不用擔心。”
“還真是體貼啊,我明白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guī)虾诵脑O備就來?!?p> “好的。”
青年轉身的剎那,安娜對秦約洛使了個眼色,接著雙手一抓,腰上掛著的法杖揮動的軌跡形成一道顏色清冷的魔法斬擊,朝著毫無防備的青年背后襲去。
只可惜,斬擊的魔刃在接近青年的瞬間,被一個隱隱而現(xiàn)的氣罩擋在面前,波紋晃動,頃刻間消散一空。
“嘖,這么快就露餡兒了嗎?”
青年轉過身來,語氣略帶惋惜的情感:“演自己也會不像嗎,還是說陸中校前世是我最親密的女人,看著我出生的老媽,把我上上下下都認熟了。”
安娜冷哼了一聲:“少貧嘴了,除了年齡產生的體格差別,你們幾乎毫無分別,只是你剛剛朗讀詩號,這是你開啟心靈之光的前奏,撤離任務里開啟殺招,證明你來者不善?!?p> “是這樣啊,那也不能怪我,畢竟您身邊有個基因鎖三階的強者,我不使出看家本領的話,怎么能夠帶您離開呢?”
青年的目光在秦約洛的身上打量了一陣。
秦約洛感到自己的手在無法抑制地抖動。
這是感應到強者對手時,身體本能產生的震動。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娜握緊了手里的法杖,厲聲問道。
“那得先問問您自己了,您打算‘違規(guī)’吧?!鼻嗄険u頭晃腦之間,將手掌放在了左胸口上,“似乎是因為您身體里有多得數(shù)不清的防火女靈魂,造成過去萌芽的感情也數(shù)不清地累積了起來,這種情緒讓您開始心急,打算強行推進下一步階段,我認為這對計劃本身毫無幫助,所以打算幫您洗洗腦,送您去西天,哦不,送您去深淵,將那些困擾您的瑣事洗得干干凈凈?!?p> 青年慢慢向前走來,靠近兩人:“您打算告訴李炎真相,那您為什么不把最重要的一部分告訴他呢,虛虛實實也算是一種說謊的技巧,會掩蓋掉最重要的內容,那邊的那位帥哥,您知道嗎,其實實驗對象李炎他啊……”
“你說不出口的,你受過比我更厲害的精神力介入,潛意識禁制不會讓你說出一個字,19th,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現(xiàn)在的行為才是最危險的……快想起來,常懷赤子之心,勿忘憂國之志!”
安娜再次大聲打斷青年,她眼中的失望和焦灼透過悲哀的眼神,刺入了來者的心中。
“赤子之心……憂國……那我的感情,又該怎么辦呢?拯救、無法拯救、拯救、無可奈何,這種循環(huán)的日子何時才到頭呢,我做不到……我要殺光中央調律局的渣滓……在大限到達之前,我這個‘劣等品’,只能用這微小的回報,告慰無辜冤魂們在天之靈……所以,陸中校,非常抱歉,您妨礙到我了,我必須清理掉您多余的記憶?!?p> 被稱為19th的青年失神地望向天花板,他放在左胸的手猛地用力,在秦約洛和安娜愕然的神情中,穿入胸膛,一時間鮮血淋漓,飛濺四壁。
青年卻仿佛不知疼痛為何物,硬生生地從胸口里抽出了血色驚弦,纏繞在手,指尖撥弄,卻是一道充斥著血氣的氣勁磅礴而出,橫掃前方。
在家具紛紛震飛的當口,見危難當前,秦約洛立即運使魂力,鬼聲陣陣,自祭祀場最近的墓地席卷而來,傳遞四野八方,匯聚鬼帝之軀。
幽冥鎧加身、鬼荒刀在手,秦約洛毫不猶豫,挺身硬接了這道血色沖擊。
雖有鬼鎧加護,饒是嘴角淌血,亦要護得身后周全,不敢相負鎮(zhèn)守基地的職責。
“安娜小姐,到底什么情況,你們不是熟人嗎,這下我們該是戰(zhàn)還是退?”
“……恐怕退無可退啊,只能一戰(zhàn)到底,拖延到李炎他們歸來了,抱歉,拉你蹚了渾水,秦大哥,請你盡力而為,我會全力協(xié)助你的?!?p> 見事態(tài)惡化至此,秦約洛也不托詞。
誰叫他身邊的這位,很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弟媳呢?
“奇跡,陽光療愈,金石之誓?!?p> 安娜握住胸口的項鏈,朗讀起兩篇奇跡故事。
一股溫暖的光輝力量治愈起秦約洛的內傷,另一股力量則增強了秦約洛的防護,感到身體恢復如初,秦約洛防備起青年的下一波攻擊,快速問道。
“安娜小姐,你快告訴我,他的能力是什么?”
“不知道……”
秦約洛頓時一驚,卻也不敢移開視線。
“啊?”
安娜緊盯著前方,“他的心靈之光,是可以變化的,連我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理,只是他改變心靈之光前,一定會念誦一段格言、一首詩,或是一句座右銘,總之,19th的能力是不可預測的,只能以不變應萬變?!?p> 秦約洛腦袋一緊,只好將心思都放在了敵人的身上。
這下,他終于聽到了對方按兵不動時念誦的內容。
“有情的也罷,無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殘裘,愿天下眷侶,不成其好?!?p> 青年雙指相扣,反彈一指,眼前的情景倏然一變,如同無盡紅沙荒野,堆砌頭骨,殺氛驟起,詭音籠罩。
“閻王初更響,回光返照!”
奎爾薩拉
又是值班的一天,這一次,喂我的狗糧,我要親自舉起火把……誒,我開玩笑的,我是溫善型寫手啊,怎么會那么做呢!只是技術調整,明天去網(wǎng)吧再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