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人群和喧鬧的聲音傳來,窗外已然一小鎮(zhèn),白日下熱鬧得緊。眼下正是日上三分,馬車行駛在路中央,兩旁是近來又遠去的小鋪子和門店,離歸側著向小小的窗戶望了望,轉過頭來,“現在已經可以行動了,你們四個,出個人先跑?!?p> 她從剛才打裂的地方繼續(xù)向下掰,又嵌了兩三塊木塊,剛才小小的窗子已經變得大起來,完全能夠穿過一個人。
“快!你們誰,從這兒穿出去,先不要奔跑,走到人群中假意采購!趁機離開!”
離歸強調著,可沒一個動身出去的。
“你們怎么不走?”離歸焦急地望著她們。
“你說的倒輕巧,這怎么翻,估計下去了還可能大摔一跤,還得冒著被發(fā)現然后被重新捉回來的風險。”其中一位嬌橫的說道,不時還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不會的,我這就示范給你們看?!敝灰娝碜溯p盈,站起身來一下子從中穿過,站在外邊的車底部的邊緣空處。
“要不我們試試吧!小姐!”其中一個膽小的女子搖搖那兇蠻女子的腿。
這時候離歸又將身一轉翻進來了馬車。
一直坐在邊上沉默的戴著一朵紫色的花的女子突然站起來,學著剛才的離歸出去,但姿勢有點笨拙,還好總算出去了,她漸漸的脫離馬車站到地上去,裝作若無其事,混在人群中,之后慢慢向遠處撤離。
眼看著她已經成功脫身了,另外三個心癢癢著,仿佛是迫于面子,不好意思跑出。
其中那嬌橫的女子,便是錦宮,她又開口說道:“奇怪的是,為什么你讓我們逃,而自己卻不逃?分明是想故意引開我們,然后告狀,便可邀功離開!”說著她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蕭雪終于忍不住了,“我說你們三個,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跑,待會沒機會了可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看著就煩!”她轉過頭翻了個白眼。
“希望各位不要后悔?!彪x歸也應和著勸告。
錦宮稍微減弱了氣勢,望向旁邊的女子,“我們走,看她們能耍什么花招!”說罷她便也學著樣子翻出去,笨拙而又傻乎,一旁的蕭雪忍不住笑起來但遮遮掩掩的,其是為了那女子再找麻煩。
她出了去,跟著她的丫頭也跟了去,別說,連那個丫頭都比她矯健一些。
“終于出去了,再不走,煩都煩死了?!笔捬┥炝藗€懶腰,舉起手來仿佛在望著什么。
“你為何不離開?”離歸望著遠去的倆人,直到她們撤身成功。她轉過頭看向剩下的一人,那個人表情平靜得當,波瀾不驚,眼珠子瞪過來。
“……”她什么沒說就又轉過頭去。
“嘿我說,你倒是說話呀!好心問你你還不搭理!”蕭雪又鼓起嘴,望向離歸。
“算了,不走便不走。”
這個人仿佛對眼前之景毫不畏懼,莫非是來查案的捕快,或者是功夫很高,不以之為懼?
總之她也不簡單。
離歸向她身上瞥望了一眼,穿的是平民百姓的衣服,身上也沒什么別的象征,實在讓人猜不到身份。
“好像要到了!”瀟雪望望窗外。
離歸警覺的又鑲上之前掉落在內的木板,盡量避免被看出端倪。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停在一府邸前面。
只聽得外邊有幾人說著什么,隔著馬車只聽得一陣混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