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亭苑內(nèi)
“小姐小姐!”阿馨急忙跑到房間,叫醒程柔柔道:“你可別再睡了!現(xiàn)在都辰時一刻,再不請安,主母可得請家法了!”
“嗯?”程柔柔就是那種,不上學就會睡到自然醒的人,讓她起早?那比登天還難。
“怎么了?”程柔柔揉揉眼睛,起身問。
“小姐,你可不記得昨日與你說的家規(guī)嘛?”阿馨攙扶著程柔柔下床,問道。
“那么多,我哪記得住啊?”程柔柔坐在梳妝臺上,這鏡子古銅色,一點都不漂亮,但是也能看清楚面前坐著的人。
程柔柔掐了臉,揉了眼,吃驚的指著鏡子里的自己問:“這……這美女是誰???”
“什么?”正在梳發(fā)飾的阿馨被問的有些不知所措,回到:“這是小姐你??!不認識了嗎?”
“我?”程柔柔又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說,“這樣貌,這皮膚,這是我嗎?你再說一遍,我……叫什么?”
“你是瀟府的二小姐,瀟雯霜?!卑④半m然不知道小姐得了什么失憶癥,但是也好生的回答。
“瀟雯霜?”程柔柔心想著:這名字好啊,人長的好看,名字也好聽,就是這身世有點……
我是瀟雯霜,是瀟府二小姐,瀟雯霜!
“小姐,可去正堂敬茶了?!卑④疤嵝训?。
瀟雯霜反應過來,起身,阿馨跟在瀟雯霜身后,瞬間有些擔心,緊張。
兩人到了正堂
“可起來了?”主母看著來人問道。
瀟雯霜端著茶水,手險些落空,但幸好穩(wěn)住了,放松心態(tài)答道:“參見主母,主母請看茶?!?p> “哼!”主母似乎沒有意思接瀟雯霜遞來的茶具,哼聲道:“你可瞧瞧這是什么時辰了?”
瀟雯霜手肘碰了碰身旁阿馨的肩膀,小聲道:“什么時辰?”
阿馨搖頭并沒答話。
“你不必問她!”主母怒道:“這幾日你可是睡得安生了?”
“回……回主母……并非小姐……”
“這正堂之上,可容你這俾家之女說話的份?”主母怒道。
阿馨沒再答話,安生地跪在一旁。
“主母,這怪不得阿馨……”瀟雯霜想著解釋一下,畢竟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頭?
“住嘴!”主母指著唐珊珊道:“你別以為失了足,就能安然度過!我與你講瀟雯霜,你生母如此,你,亦然如此!”
瀟雯霜最煩別人說自己的親人,雖說自己不是這身體的正牌主人,但是自己也氣不過啊,隨即便道:“你身為一家主母,為何這樣咄咄逼人?我母親到底怎樣惹你不高興?”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主母道:“來人,賜家法!”
“別……”阿馨可知曉那家法的痛苦,就算打自己,也不想傷害小姐,隨后用上身半遮著唐珊珊,可仍然被兩個家仆拖去一旁。
瀟雯霜不明曉這家法是怎么的,有些驚恐地看著那些下人。
兩個仆人各一邊抓著瀟雯霜胳膊,主母手持戒尺向前走來,道:“違背家規(guī)其三,未在卯時三刻敬茶為一,未遵守家規(guī)貿(mào)然頂嘴其二,未聽從一家之母聽教第三!”
“你可明白?”
主母揮著戒尺打向瀟雯霜的身上,幾尺下去,背上顯出了幾條血印。
瀟雯霜想道些什么,可一旁的阿馨直搖頭示意。
“啪啪——”幾聲,瀟雯霜也就癱軟在地,意識慢慢模糊……
“小姐!”阿馨掙開身旁兩人的束縛跑向瀟雯霜,將其使之不能再輕的扶起來,生怕弄疼了一般。
主母道:“這幾鞭也叫她長長記性!可是越大膽了些,竟敢與我頂嘴?也不忘了她是誰生的!”
阿馨并沒搭話,攙著瀟雯霜離了正堂……
“去,叫人盯著那賤人!看她還怎樣興風作浪?!敝髂阜愿赖馈?p> “諾!”身旁的人彎腰恭敬回到。
思亭苑內(nèi)
阿馨攙著瀟雯霜,慢慢扶到床上,道:“小姐,背上可還疼?”
瀟雯霜搖著腦袋,道:“這主母可真是這般狠心!”
“小姐可別再和主母頂嘴了,這主母和大小姐可是日日盯著你的把柄,隨時告發(fā)你呢!”阿馨心疼地看著瀟雯霜。
“沒事的美人兒?!睘t雯霜擦著阿馨眼角的露珠,道。
“小姐可不用擔心我,阿馨沒有受傷,倒是小姐你······”阿馨看著瀟雯霜背后的傷痕,十分懊惱,為什么受傷的不是自己?
“對了,你們這兒有沒有去瘀血的藥???”瀟雯霜趴在床上問道。
阿馨起身恍然大悟道:“對哦,小姐身上還有傷,我在這兒傷心什么???”
“對啊,你趕快找找,哎喲,痛死我了?!睘t雯霜有些調(diào)侃的語氣說。
阿馨似乎被逗笑了,捂著嘴巴輕聲笑了一聲。
“哎呀,笑了吧?這就對了嘛,美人就要多笑笑,把小臉兒哭花了就不好看啦!”瀟雯霜開玩笑道。
雖然阿馨不知道小姐這次經(jīng)歷后變化這么大,但是能看到小姐平安無事,也沒說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