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切入主題了嗎?”納蘭謙心中腹誹道。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他便感覺殘陽有心事,但卻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和殘陽下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殘陽能憋多久。
納蘭謙自嘲的笑了笑,“他和我的這位故人很像,但也只是很像罷了。”
殘陽聽到納蘭謙說的,如釋重負(fù)一般的松了一口氣,“公子才十六歲,大人畫卷上的男子起碼有十八九,怎么可能會是我家大人呢?想來是大人認(rèn)錯了吧?!?p> “想來確實是我認(rèn)錯了?!奔{蘭謙淡淡的點點頭,顯然是贊同他的說法。
殘陽看著納蘭謙模樣,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只得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大人如此重情重義,定能找到您口中的那位友人的?!?p> “那就借你吉言了?!奔{蘭謙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笑著說道。
“殘陽告辭了?!睔堦柕?。
“嗯?!奔{蘭謙點頭,算是默許。
殘陽回到自己屋子后,腸子都悔青了。他不過是試探下納蘭謙和自家公子的關(guān)系,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事情。想到此,殘陽頭都大了起來,他抓了抓頭發(fā),道。
“我竟然把一個太守弄哭了,丟臉,太丟臉了啊?!?p> 這蘅蕪居發(fā)生的事,納蘭謙并不知情。他若知道殘陽為自己演的這么一出戲弄得這么糾結(jié),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京城,迎風(fēng)殿。
殘陽走了半個月有余,明溪宮的那位天天都來凌熙這兒鬧騰,鬧的凌琛頭都大了。
“疾風(fēng),去請阿煥過來?!?p> 現(xiàn)在能幫他的,只有江煥一個人了,凌琛心想。
“諾?!奔诧L(fēng)說罷,快速跑了出去。他一邊喘氣,一邊來到了梧桐居的大門前。
“大,大人人,主上請您過去一趟?!?p> 未等疾風(fēng)說完,江煥便開了口,“又是因為公主的事?”
“嗯。”疾風(fēng)尷尬的點點頭。
江煥整了整自己的衣擺,道。
“走吧?!?p> 江煥和疾風(fēng)一同走到了迎風(fēng)殿的門前。果不其然,那公主就這么跪在迎風(fēng)殿門口,一個勁的磕頭?!拔鮾捍松菤堦柌患蓿笸跣纸o熙兒賜婚。”凌熙磕的很賣力,所以額頭上磕出了絲絲鮮血。
江煥珉珉唇,道?!肮髂质呛伪啬??!?p> 凌熙見著江煥仿佛見到救星似的哭著抱住了江煥的右腿。
“江大人,求您在王兄面前說幾句話好不好。本公主想嫁給安以,真的不想啊。您讓王兄,讓王兄給我和殘陽賜婚好不好。”
“公主,您能不能,先起來。”江煥看到這幅場面,嘴角抽搐的說道。
“您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绷栉醯馈?p> 江煥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邊給疾風(fēng)使了個眼色。疾風(fēng)會意,叫來幾個年輕侍衛(wèi)將兩人拉開。
“主上還在找臣,臣就先告辭了?!苯瓱ㄕf罷,頭也不回的踏進(jìn)了殿門。
“公主,您又何苦作踐自己呢?”飄絮道。
自家公主在這里磕了半個多小時了,主上卻連一面也不肯見。皇家的手足情,可真是蒼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