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涼,動(dòng)作卻很是輕柔。
乳狀的藥膏,漸漸在那道淤青上散開。
空氣里一陣藥物的清香逐漸飄浮散開,沈繁星緊緊抓著身下的薄被,始終未曾抬頭。
“怎么不說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嗯?”
“別動(dòng)。”
溫?zé)岬恼菩淖屔蚍毙堑纳窠?jīng)一緊,身形僵硬的同時(shí),薄景川的聲音再一次從耳后響起。
“等藥膏干了再起來?!?p> 沈繁星沒再繼續(xù)動(dòng),不久之后,有些發(fā)悶的聲音才緩緩響了起來。
“抱歉,我剛才……誤會(huì)你了?!?p> 空氣里傳來一陣低醇的輕笑聲,片刻悉索聲響起,薄景川直起了身。
“土匪?”
“……抱歉。”
沈繁星萬分窘迫,只能尷尬地道歉。
“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huì)用這兩個(gè)字來形容我?!?p> 沈繁星極度尷尬地咬了咬唇,聲音越發(fā)的悶。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形容別人?!?p> “第一次?我該感到榮幸?”
“總之……很抱歉。”
察覺到男人放在腰上的手已經(jīng)離開,人也從床上站了起來,沈繁星微微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放了下來。
轉(zhuǎn)身卻看到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形就在她的身后。
“道歉只是說說,顯得太沒誠意?!?p> 沈繁星的心旌微搖,“……那你想怎么辦?”
“裝瘋賣傻?!?p> 沈繁星清澈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生平第一次覺得做一件事情會(huì)迫不及待,你可真是磨人?!?p> “薄景川,你……說過,追求期……君子之言,不可出爾反爾……”
“君子?呵……”薄景川低笑,“不,我是土匪?!?p> 沈繁星頭一次覺得,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怎么會(huì)那么沖動(dòng),對著薄景川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如今拿她的話來堵她,讓她怎么再去回應(yīng)他?
“知道土匪的女人怎么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