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鄧玉嫻在段梓霄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躺好,抬眼就見段梓霄鼓著腮幫子好不生氣,時不時還瞪她一眼,一副不想跟她說話的傲嬌模樣。
鄧玉嫻忍不住發(fā)笑,眼底含笑的問段梓霄:“相公,這是誰惹你生氣了?嘴巴翹得這般高,都能掛水壺了!”
段梓霄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神幽怨的賭氣道:“就娘子惹阿霄不高興了,娘子明知道二嫂欺負阿霄,還不讓娘將二嫂趕出去!”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段二嫂對段老二的愛意是有目共睹的,她也不是輕易善罷甘休之人,就算現(xiàn)在將她趕出家門,她也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回來。
既是如此,何不幫她說說話,反正也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兒,還得她一個人情,礙于段二哥和段母,日后她也不敢再輕易得罪自己了,何樂而不為?
鄧玉嫻輕笑,招了招手,示意段梓霄靠近些。
段梓霄索性把臉一扭,雙手一抱站得更遠了。
“相公,我知曉你不喜歡二嫂,但終究是一家人,總不能太過計較?!卑察o的房間里,鄧玉嫻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更何況,二嫂已經(jīng)知錯了,日后定不敢太過為難你我,相公就看在我的份兒上,不要生氣了,可好?”
段梓霄神色松動了些,眼珠子鼓溜溜的轉,最終還是哼哼兩聲:“可阿霄就是不喜歡二嫂!”
“嗯,我也不喜歡!”鄧玉嫻點頭表示認同,隨即又道:“但是,既然已經(jīng)成為一家人,我們就應該互相理解和包容不是嗎?”
段梓霄:“......”一臉不解,歪著頭似乎在考慮包容和理解是何意!
鄧玉嫻無奈的輕嘆一聲,也不多做解釋。
說了些話,鄧玉嫻覺得自己的嗓子越發(fā)難受了,便止了聲音。
晚飯是段二嫂做的,為了討好段母和段梓錦,晚飯她做得格外用心,便連鄧玉嫻的藥都是她親自熬好端到屋子守著鄧玉嫻喝完的。
夜,來臨,段梓霄爬上床榻,用腦袋拱了拱鄧玉嫻,便四腳并用的將她抱在懷中睡下了。
反觀段梓錦的房間里,段二嫂將碗筷洗凈,磨磨蹭蹭的回到房中,抬眼借著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弱的光看向坐在床榻邊上的段梓錦,她就沒由頭的有些緊張。
兩手擰著,站在房門處,想要上前,又不想惹得段梓錦厭惡,詭異而又靜謐的氣息在無聲的夜里穿梭。半晌之后,段梓錦清冷的聲音響起:“怎么?不是想圓房嗎?還站著不肯上前,欲情故縱?”
段二嫂呼吸一窒,咬著唇瓣,暗吐了一口濁氣,心跳如雷的移著步子走向床榻,一直行至床邊,都不敢抬頭瞧段梓錦一眼。
突然,下顎一緊,抬眸就對上段梓錦陰狠的眸光,心下一酸,眼淚差點從眼眶中奔涌而出,段梓錦咬牙切齒的聲音就響起:“想哭?我終于肯睡你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段二嫂輕扯了扯嘴角,倔強的抬眸,定定的凝視著段梓錦陰冷的眸子,嗤笑:“相公多慮了,奴家這是喜極而泣!”
“呵......”一陣低促的笑聲響起,段梓錦一個狠力將段二嫂往床上一帶,毫不憐惜的翻身壓上,懲罰般沉重的力度重重的落下,毫不憐惜!
段二嫂卻緊咬著唇瓣,默默承受著,心中的絕望和酸澀如延綿不絕的崇山峻嶺,永遠瞧不見邊兒。
酸澀之余,又不免心生喜意,這么多年了,她總算原原本本的屬于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