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正在磨咖啡的姑娘接過咖啡杯,趙明又悄悄說:“需要我?guī)兔???p> 那位姑娘小聲一笑,頓時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果你肯幫忙,那當(dāng)然很好了!”
姑娘接過咖啡杯轉(zhuǎn)身去沖咖啡了趙明站在吧臺等著,忽然一只粗大的手落在了趙明的肩膀。
趙明轉(zhuǎn)身一看是那大漢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喂,小子,哪條道上的,出門沒看黃歷嗎?”
趙明看著這個渾身是肉的中年男子,只是冷冷的說:“把你的臟手拿開,不然你會很慘的!”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笑的時候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活像一頭正要被宰的豬臨死的表情一般。
男子轉(zhuǎn)頭對著那幾個小混混說:“他說我不把手拿開,我會很慘!哈哈!你們信嗎?”
那幾個小混混都哈哈大笑,其中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穿著帶釘子的皮衣皮褲,手中拿著棍子走了過來。
這個小混混對中年男子說:“大哥,就讓我教一教這小子,告訴他怎樣做人!”
二話沒說舉棒子就朝趙明掄過來,趙明單手一抓,便將棍子停在半空中。
那根棍子就如同被定在空氣中一般,任憑小混混怎樣拉都絲毫沒有動一點點。
趙明嘴角上揚,立馬松手,一個半蹲,一拳便打在了小混混的肚子上,這一拳,不輕不重,只是讓小混混從口中吐出了一點胃里的水,捂著肚子,昏了過去,這人一倒下,后面的小混混沒有一個人敢上,紛紛逃了。
在場的只有趙明和中年男子對峙了,中年男子拍了拍手:“不錯嘛!有兩下子,不如你來我這做事吧!”
趙明哈哈大笑,此時姑娘已經(jīng)將咖啡沖好了,趙明接過咖啡,將咖啡一飲而盡。
“小心燙!”姑娘剛將這三個字說出口,但已經(jīng)遲了,趙明的舌頭已經(jīng)起泡了,那個姑娘不禁小笑一聲。
那一天,你從我的世界消失了,就如同你一下子出現(xiàn)又一下子消失,我以為是你家中出事了,直到那一天班主任告訴我們你輟學(xué)了,離開了這里到別的城市去了,我的心開始陣陣絞痛,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的電話,可是卻沒有等到,你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的消失了,我恨,我好恨,你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你們有體驗過心如刀絞的感覺嗎?那感覺比死亡更加可怕,就如同強飲一瓶毒藥一般,自己死不了,但殘留在體內(nèi)的成分卻令你痛苦不堪。
“怎么樣?要不要到我手底下做事?”中年男子看著趙明又一次地問道。
趙明連忙喝了杯涼水,用燙腫的嘴說:“你配當(dāng)我老大嗎?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我認(rèn)識你嗎?我在丘市可只被一個人打敗過,我·····”中年男子剛要說什么,話卻被卡住了。
趙明微微一笑:“怎么,想起我來了?”
“趙···趙·····明!”中年男子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沒有說一句話。
趙明又一次笑了笑,他不禁想起了七年前,當(dāng)時的趙明剛到丘市來,就和這個男人打過照面了,還因為一件事發(fā)生了沖突,中年男子招架不住年輕氣盛的趙明,被打跑了。
突然一個杯子破碎的聲音打破了趙明的回憶,趙明轉(zhuǎn)身一看是那個姑娘沒拿穩(wěn)杯子以至于碎了。
“趙明?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那個姑娘看著趙明,眼眶中含著淚水。
趙明看著這位叫著自己名字的姑娘“玉婷?”這兩個字不覺地從嘴中說出來。
“真的是你嗎?”她的雙手搭在趙明的肩膀上,眼淚已經(jīng)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
趙明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的有些突然,令趙明措不及防,他有些慌了神,不知怎么辦。
白玉婷看著眼前這個極為緊張的男子,不禁笑出了聲,隨后流下幾滴熱淚。
等待永遠都是漫長的、是痛苦的、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這不像是一杯熱水,只要等,無論等多久,水遲早都會變涼的,隨后便能一飲而盡,但感情不同。
又是一年秋天,黃葉飄落,涼風(fēng)吹動,白玉婷孤獨地坐在學(xué)校后面的椅子上,看著葉子一片一片的飄落。
她拿出手機,劃著屏幕看見了她最熟悉的那個人,撥通了電話,電話里卻一直:“嘟,嘟,嘟·····”
趙明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沒有放下一句話,一封信,以至于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回過來,白玉婷陷入了一度的恐慌之中,她不知道怎么辦,因為老師剛剛通知了全班學(xué)生,趙明輟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