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攔住自己,且隸屬明教,是個和尚的,范器只有想到光明左使趙僧。
黃縣令回想起剛才臺上表演,引得多人叫好的憨厚僧人,如今身上殺氣騰騰,他一皺眉,似乎嫌袈裟礙事,隨手解開。
手里握住的念珠足有一米高,材質(zhì)如鋼鐵所鑄,砸在地上砸出個小坑。
黃縣令差點被嚇尿了,直接昏厥過去。
范器不管他,轉(zhuǎn)身朝府外跑去。
趙僧如怒目金剛,念珠劈頭砸下,使出佛門獅子吼,震得眾人耳中轟鳴倒在地上。
“死來!”
念珠被舞的呼呼作響,擦到墻壁上,石墻像是豆腐做的,輕易被砸開。
范器只是一味閃躲,但攻擊節(jié)奏完全由他來操控,兩人一個跑一個追,竟打到黃府門外。
趙僧輪圓了念珠,狠狠砸下,但這一次范器不受反攻,只是一拳,穿過舞的密不透風的念珠,轟在趙僧胸口。
原本充斥在兩人身邊的念珠殘影剎那間消散,趙僧吐出一口血,身子撞在門上。
范器連看也不看,施展輕功,飛檐走壁,向鄭清追去。
被趙僧耽擱一段時間,鄭清夾著徐長生在酒樓屋頂跑去,速度極快。
范器一腳騰空,速度比鄭清更快,在屋檐上跑去。
轉(zhuǎn)頭匆匆一看,五百鐵甲兵被無氣軟骨香迷軟在地。
突然腳下一空,范器直接向地面跌去。
范器認得這里是永清縣最大酒樓太白樓,此時他腳下的瓦片不知被何人提前抽走,沒有落足點。
范器冷哼一聲,單手在房頂用力一拍,整個人再度跳起。
兩點寒光借助月光的掩護撲朔而來,仔細看是兩枚飛鏢,邊緣閃著紫色光芒,居然涂抹劇毒。
范器兩指一伸,兩枚飛鏢精準被捏在指間。
還沒等范器反應(yīng)過來,三米長的大網(wǎng)登頭罩下,直接扯著范器拉進屋內(nèi)。
一個儒雅書生打扮的掌柜笑瞇瞇望著范器,手里還拉著大網(wǎng)另一頭。
“光明右使,鬼書生陽保?!狈镀髅鏌o表情說。
“給你爺爺納命來!”
身后一股凌厲破空狂風襲來,范器抓住大網(wǎng)用力一扯,頓時撕開一個口子。
“那可是天蠶絲做的網(wǎng)啊,這家伙力氣到底有多大?!标柋5钩橐豢跊鰵?。
范器右臂一縮,屈指彈出,食指正好彈在迎面劈來的大刀上,直接將身后來者抽飛。
身后襲擊那人臉上毛發(fā)旺盛,如一頭獅子。
“金毛獅王,看來明教左右二使和四大護教法王都到齊了,怎么,一個個排著隊找死嗎?!狈镀鞑恍祭浜?。
金毛獅王怒吼一聲,丟出大刀,握拳徒手跟范器對轟。
“拼力氣,哼哼,獅王就算在教內(nèi)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陽保手里握住暗器,躲在角落里,找準機會給范器來一發(fā)狠的。
范器和獅王拳拳到肉,后背時不時還有陽保發(fā)射的涂抹劇毒的暗器,以一敵二,居然不落下風。
三分鐘后,整座太白樓轟然坍塌,金毛獅王和鬼書生陽保頂著兩扇大門砸到對面房間內(nèi)。
范器腳踏碎石,繼續(xù)追逐鄭清腳步。
這么短短三分鐘時間,范器只能遠遠看見鄭清背影。
沿著鄭清方向筆直跑去,每閣一分鐘,便砸爛一座酒樓,樓內(nèi)人被轟飛出去。
無論是客棧酒樓,還是普通文玩字畫店,都被砸個稀巴爛。
范器也看出來了,鄭清所過之處都有明教中人埋伏。
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拖延自己腳步,阻攔后便趕緊離開,如今縣內(nèi)各級官員和捕快都被麻暈在黃府中,以他們身手出入永清縣如入無人之地。
若是繞開這些地方,那更是繞遠路,鄭清也可以改變方向,總之兩者之間的距離拉得更大。
一路走來一路轟,范器轉(zhuǎn)眼到了城門下,守護城門的官兵被鄭清打暈在地。
范器咬牙追去,人剛出城門外百米,突然周圍變得一片漆黑,抬頭看去,一只巨大的蝙蝠遮擋月光,朝自己撲來。
不遠處的茶鋪中,一名美婦隨手抖落擦桌子的抹布,抹布越來越長,上面水澤也被抖開,露出那原本的紫色,變成一條三米長的綢緞。
在蝙蝠出手的同一時間,美婦足尖一點,整個人飛射而出,紫色綢緞如一條龍朝范器卷來。
“青翼蝠王,紫衫龍王,應(yīng)該還有一人吧,白眉鷹王在哪?”范器自顧自的說,身形猛地一轉(zhuǎn),雨幕般的銀光護住周邊。
綢緞和蝠王攻擊頓時被抽到別處。
范器手握一條鐵鞭,用力一甩,長鞭與綢緞碰在一起,頓時綢緞被絞的粉碎,大力沿著綢緞轟在紫衫龍王體內(nèi)。
龍王悶哼一聲,用力咽下喉嚨中的血。
范器手臂一甩,長鞭如臂所使,卷在空中蝠王腰間,猛地砸在地上,蝠王被砸的半死不活。
“化教主,你還有何人阻攔。”范器仰天大笑,剛要走,突然后背一股大力襲來,轉(zhuǎn)頭看去,蝠王猙獰著臉,狠狠撞了自己一下。
范器臉色一變,腳下泥土居然深深陷了進去,露出一個一米寬十米深的大洞。
范器剛要施展輕功脫身而出,蝠王尖叫一聲,躍到范器頭頂,與他對了一掌,直接被拍飛出去,但范器也被拍到洞內(nèi)。
紫衫龍王抖出一條綢緞,卷住茶水鋪子里燒的滾燙的大鐵壺,大力嘶吼一聲,鐵壺灌滿開水,澆到洞中,洞里傳來聲嘶力竭的吼叫。
“上!”
紫衫龍王叫道,早就埋伏兩邊的數(shù)十人馬扛著沙包,從角落里沖出,扔進洞里,轉(zhuǎn)眼就把大洞填平。
“趕緊走,這個變。態(tài)說不好還沒死,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弊仙例埻踝プ◎鹜跻路?。
蝠王身體稍微一動便疼的齜牙咧嘴,“疼疼疼,媽的,若是按照原有計劃,就算是吳迪來,怕也被范器打死,再加上五百鐵甲兵,能活著出去的不會太多。”
紫衫龍王索性背起青翼蝠王,帶著數(shù)十人馬消失在夜中。
半個小時后,洞內(nèi)沙包被一股大力轟開,一道渾身通紅的人影跳了出來。
左右一看,哪兒還有鄭清蹤跡。
趕緊回到城內(nèi),街上被打爆的客棧小店,早已人去樓空。
黃府門前,只留下一堆血跡,趙僧不見蹤影。
范器氣的渾身發(fā)抖,猛地噴出一口血,站立不穩(wěn),最終昏迷過去。
天剛蒙蒙亮,一處鳥語花香的深谷中,鄭清體力值見底,扔下徐長生,坐在一株大樹下,喝下體力藥劑。
徐長生揉了揉惺忪雙眼,打了個哈欠,對鄭清說:“天亮了啊,你背上我趕緊跑,要不然范器追上來了咋辦,你又打不過他,唔,我再睡會兒?!?p> 徐長生自顧自爬上鄭清的背,小腦袋一歪,沉沉睡去。
鄭清氣的差點沒跳起來,可看見徐長生睡熟后可愛模樣,小心翼翼的沒有動。
“唉,我咋感覺我任務(wù)做錯了,早知道就不坑劉瑾這邊的人了,坑明教多好。”鄭清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