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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鄰

第八十章 一刃封喉致命傷

我的如此芳鄰 希音兒 2111 2018-04-18 08:30:00

  不然,他也不可能擁有此類作態(tài)。

  “別敲了,這里沒有人住?!绷璜k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

  緊接著,蘇云起就看到了凌玨排眾而出,他的身后還跟著頂著一副完全陌生面孔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這里沒有人住?”蘇云起反問。

  看這義莊的規(guī)模,是絕對不可能只有寥寥數(shù)人的。就算昨夜真的出了何事,也萬不會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吧?

  凌玨側(cè)身給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讓出一條道路,并沒有直接回答蘇云起的問話:“仵作,煩請先進(jìn)去檢查一下尸身?!?p>  “是,世子?!痹瓉硎秦踝?。

  仵作直接繞過蘇云起,推門而入。

  “旁邊的茅草屋才是住人的,這間屋子應(yīng)該是存放棺槨的。”凌玨這么解釋。

  其實凌玨說的這些,只要用心觀察,他也應(yīng)該想到的。

  蘇云起看著屋外院子當(dāng)中擺放著的棺材。

  這些棺材現(xiàn)在就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他們身側(cè),將院子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看起來很是令人不適,甚至頭皮發(fā)麻。

  還好它們也只保留了棺材的初始形態(tài),尚未上漆,更尚未蓋棺。自然里面也就沒有尸體一談了。

  屋里的棺材也不少,它們得以被搬進(jìn)內(nèi)室的原因顯而易見。

  隨著仵作打開大門,一行人魚貫而入的動作。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便蔓延在眾人的鼻尖。

  是尸體長期停放,未能及時處理而發(fā)出的腐朽酸臭味道嗎?好像也不盡然全是。

  總之,很難以言說,又絕對算不上善類的味道。

  所有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那就是抬起袖子在鼻前遮擋了起來,隨之一起的還有微不可見的皺眉。

  仵作畢竟是吃這碗飯的,那雙手摸過的尸體興許比摸過的活人都多。

  他利落地挽起袖子,徑直朝著一只半開著的棺材走過去。

  這里所有的棺材全都被嚴(yán)絲合縫地緊緊關(guān)閉著。興許是為了不與空氣做過多的接觸從而盡可能地保持尸體的長久,也興許是為了還死去的人一片安寧。

  只有這一只是例外。在這種整齊劃一的情形下,它是有多么的突??上攵?p>  繞過視角上的妨礙,原來在這只棺材的后面還半趴著一個已經(jīng)咽氣的人。

  “他應(yīng)該就是昨夜出事的那位。”凌玨聲音淡然,但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沉悶不快。

  仵作不僅絲毫不嫌棄這種難以言說的味道,連膽子也是大得超乎尋常。

  只見他二話不說就半蹲在地上,一雙粗糙的手簡單地將那人的腦袋固定好后,便開始檢查尸身。

  嫻熟的手法扒開那人的眼皮,“瞳孔已散,看他的情況,約莫出事就在近幾個時辰之內(nèi)。”

  瞳孔常常是仵作確定一個人死亡亦或是存活最常用的手段之一。只是若是一個人死去時日過久,這種特征基本就作廢了。

  “世子,少將軍,是不是?”仵作看著一屋子跟來的士兵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凌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仵作所說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亦有屬于自己的考量。

  他一口回絕:“用不著,跟來的人本不多,況且他們的嘴巴嚴(yán)得很,更不會阻礙你公事公辦。”

  這話說得不留余地,仵作無奈稱是。給死人檢查尸身,一般是不會留這么多不相干的人在場的。

  視線下移,仵作又把死去的那人領(lǐng)口翻開,繼續(xù)檢查其余傷口。

  被殺害致死的人身上傷口可能會有很多,有掙扎打斗過程中的擦傷碰傷,亦有個人體質(zhì)不同而造成的不同淤青紅腫。

  這些因素都會給檢查尸身帶來不便,而仵作的唯一任務(wù)就是一一排查傷口,找出那個關(guān)鍵的致命傷。

  一道鮮紅的利器綻開痕跡在肌膚上觸目驚心,仵作沉聲分析起來:“傷口應(yīng)該是快刀所致。此刀痕由左至右劃入脖頸,左深右淺,可以判斷使刀之人慣用右手。深度,一刃封喉,功力高深。”

  “基本作廢?!碧K云起揉揉眉頭,看來兩晚未睡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他身體的極限了。

  蘇云起也顧不得那許多,整個身體半靠在這只棺材上:“這樣的特征根本無法鎖定兇手?!?p>  慣用右手應(yīng)該是最最正常不過,若那兇手是左撇子,或許還可以順藤摸瓜,有得一查。

  至于那一刃封喉,功力高深者縱屬少數(shù),可在人海茫茫中也是大海撈針。

  一向與蘇云起不對盤的凌玨這一回也站在了他這邊:“仵作,你再仔細(xì)看一看,他身上是否還有其他致命傷口?這么一點線索,基本對我們的盤查無益?!?p>  都說雁過留痕,沒有道理殺人這種罪大惡極的惡行就不會留下一點線索。

  仵作不大情愿,但也只唯唯諾諾地俯首稱是:“二位大人盡請放心,下官這就再檢查一遍。”

  “你們幾個去幫把手?!币娯踝髻M力地為死去的那人脫衣,蘇云起十分有眼色地招呼著。

  仵作見狀卻著急忙慌地站起身來,訕訕地笑出了一臉的褶子:“不用麻煩了,人多手雜的,萬一破壞了傷口就得不償失了?!?p>  蘇云起聞言點頭,仵作說得有理是有理,就是……

  在仵作再次轉(zhuǎn)過身,麻利又不失小心翼翼地為那人褪去外衣的時候,他把目光聚焦到一旁立著的凌玨身上。

  “你不覺得……”蘇云起湊了上前,壓低了聲音問道。

  凌玨狀似不為所動,但雙眼卻是瞇了瞇:“還是先等結(jié)果為好。”

  二人的談話聲音極低,以至于根本沒有第三個在場的人聽得到。

  隨著上衣落地的聲音,那人的后背上一片猙獰的紅色傷痕撞入眼簾,有些不忍直視。

  它們宛如有著細(xì)長身軀的蜈蚣緊緊攀附在皮膚表面,以各種姿態(tài)扭曲錯雜著:“這些是鞭痕,雖然皮開肉綻,但并未傷及內(nèi)里?!?p>  仵作倒是心思靈活,在聽到眾目睽睽之下所發(fā)出的倒吸冷氣聲,連忙為眾人解釋起來。

  這樣的傷痕并未能使案件進(jìn)一步明晰起來,反而有愈加撲朔迷離之感。

  的確,解釋不清楚。

  除非還有其他強有力的傷痕可以被發(fā)現(xiàn)進(jìn)而用來佐證。不然,那這些傷痕就永遠(yuǎn)只能是懸而未決。

  蘇云起年紀(jì)雖小,但從小征戰(zhàn)沙場,對于傷口的判斷雖然并未如仵作那么熟悉,但也多少略懂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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