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啊?”孟祁玉輕笑,“證據(jù)呢?”
“那一地散落的機關(guān)就是證據(jù)!”
此時,碧楓回到宴席上,在孟祁玉耳邊低語幾句。
孟祁玉輕輕點頭。
“是嗎?”孟祁玉重新看向布魯爾,目光森冷,“那我要是說你作弊,如何?”
“胡說八道!”布魯爾憤怒沖昏了頭腦,“這是帶來給大梁的禮物,作弊什么!”
孟祁玉微微一笑,“敢問王子,這個禮物可是出自吐蕃?”
“自然?!辈剪敔柡敛华q豫。
“是吐蕃的能工巧匠發(fā)明的?”孟祁玉又問。
“......不錯?!辈剪敔栱虚W過一絲慌亂。
孟祁玉繞出桌子,站在中央,道:“外祖父,玉兒有一件東西,想給外祖父看看?!?p> “好?!被实劭粗掀钣瘢路鹪诳v容一個任性的孩子。
孟祁玉當(dāng)然看懂了皇帝的意思,回頭朝碧楓點點頭。
碧楓會意,走到殿外,將殿外準(zhǔn)備的東西領(lǐng)了進來。
孟祁玉走下臺階,摸著抬進來的箱子,笑盈盈地看向布魯爾,“布魯爾王子,不如我們來猜猜,這箱子里是什么東西?”
“這個本王怎么會知道?”布魯爾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孟祁玉。
“吉吉麗雅公主,你覺得呢?”孟祁玉又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吉吉麗雅。
吉吉麗雅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孟祁玉,甚至也不屑于出聲回應(yīng)。
無聲地給了孟祁玉一個下馬威。
孟祁玉輕笑一聲,在寂靜的大殿里顯得尤為詭異。
孟祁玉翻開箱子,露出一個與地上散落的棋盤相似的機關(guān)來。
“這......”布魯爾瞳孔微縮。
孟祁玉依照方才蕭北珪的動作,把棋盤中央的棋子拔出來,棋盤立刻散落在箱子里。
蕭北珪直直地盯著孟祁玉,紙條,是她傳的?她是想讓他在皇爺爺面前嶄露頭角嗎?
蕭北珪這樣想著,心砰砰直跳。
“怎么可能?”布魯爾蹬蹬跑下來,吼道。
“我剛剛問過王子,這個東西是不是吐蕃發(fā)明的,王子還信誓旦旦地回答是?!泵掀钣衩理谐錆M譏誚,“如今,王子還敢同我說,這個東西是吐蕃發(fā)明的嗎?”
“我,本王......”布魯爾的確無話可說,因為這個東西的確不是吐蕃的東西。
吐蕃是游牧民族,經(jīng)常為吃穿發(fā)愁,自然不擅長制造這些機關(guān),也不會花時間鉆研這些東西。
這個東西,是他們途徑山東時無意間找到的,是在一個小貨郎那里購得的。
那小貨郎再三保證這東西是他自己制造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模仿,這里怎么可能再出現(xiàn)一個?
不過,眾人被孟祁玉這么一提醒,也都想起了吐蕃并不擅長制造奇巧機括的事情。
“哦......”孟祁玉恍若明白了什么,“我倒是忘了,王子遠(yuǎn)在吐蕃,怎么可能知道我大梁的內(nèi)事?”
“這個東西,是王子在山東買的吧?”
“你怎么......”布魯爾瞬間咽下后邊的話。
“郡主,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吐蕃的確不擅長制造這些奇巧淫技,但是難道我們就不能造出來這樣的東西嗎?”在后邊從未出聲的吉吉麗雅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孟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