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這么叫了,她也就順著叫了,她這個私人保姆,不如說是個女仆,陸少的女仆這樣更合適。
突然覺得這個稱呼正好劃清他倆的界限,體現(xiàn)一種不平等地位,也顯示著他們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孫怡說:“陸少一早就走了,他讓我?guī)??!?p> 她看了一眼林清菲的腳,突然想起來,“你腳傷了,今天先休息,好了我再告訴你干些什么?!?p> “哦?!绷智宸茟?。
陸燁北是怕她不老實嗎?還是覺得她不會干家務活?
派人盯著她,是怕她耍心眼,還是怕她跑。孫怡無意間一個詭異的眼神,不巧泄露給她一個她被盯上的信號。
孫怡看著她的手,笑著說:“你這細皮嫩肉的,干過家務活嗎?早晨我給你換藥的時候,你那雙腳都那么細嫩,你以前沒出來干過保姆吧?”
林清菲以前是當千金的,哪里干過活兒,說句實話,她都沒怎么自己洗過衣服,最近腿受傷了,回歸平民生活,她也沒受過什么體力上的苦。
“我……”林清菲覺得她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說道:“可以學?!?p> 咕嚕……咕?!?p> 孫怡看著她的肚子,露出一個憨憨的笑,“你餓了吧。我給你煮碗面條?!?p> 林清菲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吃著那碗面條,面條煮得好吃的不得了,她一下吃了兩大碗。
她抹抹嘴,把碗筷遞給孫怡,輕聲說:“謝謝你。真好吃?!?p> “陸少也覺得我煮面好吃,只要你喜歡,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給你做?!?p> 經(jīng)常?
林清菲不敢想,畢竟以后,她也是給人家打工的。
孫怡收了碗,囑咐道:“你不要下地走動,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坐你床邊?!?p> 什么?
林清菲心里劃過兩個字——監(jiān)視。
陸燁北果真是不放心她,難道他知道她和莫景城聯(lián)手要保住‘鳯靈珠寶’?
還知道她不僅是過來膈應他,還是過來對付他的?
她終究只是猜測,那種男人總會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錯覺,從外在環(huán)境給人制造很大的壓力。
林清菲忙問:“你不用做家務嗎?”
“我早收拾完了?!睂O怡說。
林清菲來過一次沂玫苑,縱然是個高層,但是她記得也是越層的房子,怎么會這么快。
“現(xiàn)在幾點了?”
她突然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
“下午四點了。”
“我睡了這么長時間?!?p> 她都不敢相信一個平時不睡懶覺的人,這次能睡這么久,不經(jīng)意間瞥見地上燃著一盤檀香,難怪她夢里還能嗅到杜唯身上的味道,是陸燁北這個男人做了手腳。
他這般煞費苦心,是用來安慰她還是讓她愧疚的,這就不得而知了,林清菲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那,陸燁——陸少平時幾點回來?”她連忙改口。
“五點?!睂O怡說。
“他什么時候會歇班?”林清菲問。
孫怡想了想,說:“不好說,忙的時候周末也不在。清閑的時候,陸少睡一天覺也不好說。或者在二樓健身房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