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祁石放下手中錘鑿,舒展身子,長出了一口氣。
看著地上眾多的石木雕塑,祁石滿意一笑,沖著門外朗聲道:“這些我雕刻好的擺上貨架,今天你就可以先回學校了,每天早上七點上班,這街上晚上倒是沒什么人,下午五點就可以下班了。”
陸梓琪站在門口,輕嗯一聲,算是回應(yīng),只是卻沒有任何行動。
“有什么事情嗎?”
祁石輕皺眉頭,疑惑問道。
陸梓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聲說道:“我能住店里嗎?前廳打坐就可以!”
祁石聞言卻是恍然道:“你還在被國安局追著,不能回學校了?”
“嗯,如果擔心牽連到你,我現(xiàn)在就走?!标戣麋魈岢鲈诘昀镒〉臅r候就感覺,祁石可能會猜到這件事。
雖然可能會因此失去這份工作,但無處可去的她也不得不問。
祁石毫不在意,淡淡道:“那就住店里吧。”
看著放下店里鑰匙就離開走遠了的祁石,陸梓琪雖然依然面色冷淡,但內(nèi)心卻暗暗欣喜。
“這樣孤兒院就有固定的收入了!”陸梓琪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認真的將貨物一一上架擺放。
星稀月明,萬籟俱寂。
半夜凌晨,此時祁石依然在店鋪附近無人出盤坐著,而神念一直沒有離開店鋪的范圍。
“呼!”
破空聲響起,陸梓琪再次換上了那套黑衣面紗,越過店里的圍墻,靜靜地向著城區(qū)之外奔去。
祁石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靜靜地跟了上去。
當祁石跟蹤到城區(qū)郊外,遠遠的看著陸梓琪落入一個池塘中。
“還算有點良心,知道來無人的地方恢復傷勢?!逼钍吐曌哉Z一聲,也不再上前,就地盤坐了起來。
沒過多久,原本就清冷的池塘邊更加的陰冷起來,淡淡的陰氣圍繞著池塘彌漫著。
感受到這淡淡的陰氣,祁石心念一動,體內(nèi)混沌心臟吸力大增,整片池塘區(qū)域的陰氣被祁石迅速吸納。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著,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池塘中陸梓琪破水而出。
只是回到岸邊后,陸梓琪感受到周圍的情況,卻是微微皺眉。
呆愣片刻,雖然不解為何這次恢復傷勢沒有陰氣彌漫,但眼看天將亮起,陸梓琪還是轉(zhuǎn)身向著城區(qū)內(nèi)趕去。
躲在暗處的祁石緩緩起身,看著天邊剛露頭的晨陽,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的也向著城區(qū)走去。
祁石回到城區(qū)已經(jīng)八點鐘了,此時的蒼梧街依舊熱鬧非凡,看著已經(jīng)自己的店門已經(jīng)大開,陸梓琪也在店里打掃著衛(wèi)生。
“早??!”
祁石打了聲招呼,看到陸梓琪只是微微點頭,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去了后院拿上了準備好的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我出去了,今天可能不回來,店里的東西有人問就賣,價格五十萬到五百萬不等,你看著賣吧?!逼钍瘒诟酪宦暎膊坏汝戣麋骰貞?yīng)就出了店門。
博雅特酒店,陜州省五星級酒店中也屬于頂級的存在。
酒店整棟樓高七十三層,前三十層吃喝玩樂洗浴桑拿樣樣具備,每日營業(yè)額更是以千萬計的。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楊家壽宴,整個酒店被楊家包場了三日,您還是去別家用餐住宿吧?!?p> 酒店樓下,眾多門童侍者熱情招待著手持請?zhí)目腿?,同時也在勸離一些食客住客。
祁石下了出租車,看著門庭若市的酒店門口,不禁暗嘆大家族的人脈勢力。
“先生,本店已經(jīng)被楊家包場,您還是去別家吧?!币粋€服務(wù)生上前說道。
祁石看了服務(wù)生一眼,也不在意那不屑的眼神,淡淡的說道:“我是來參加壽宴的?!?p> 服務(wù)生微微詫異,再次打量了一下祁石的穿著,依舊不屑的說道:“那請您拿下請?zhí)麃?!?p> 微微皺眉,祁石卻是掏出手機給楊藝打起了電話。
服務(wù)生見祁石沒有請?zhí)?,認定了祁石是想蒙混過關(guān)的,臉上不屑更濃。
“我到樓下了,來接我吧。”
掛掉電話的祁石,看見那服務(wù)生如同防賊似的盯著自己,無奈苦笑,但也不愿與這服務(wù)生一般見識。
“呦!這不是祁大師嗎?”
正當祁石等待楊藝到來時,身后卻是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祁石回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李云卿云淡風輕的走到了過來。
“祁大師,聽說你準備開家古玩店啊?”
聽著李云卿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祁石微微皺眉。
李云卿戲謔的撇了撇嘴角,向祁石靠了一步,繼續(xù)輕聲道:“這店可不是那么好開的?!?p> 祁石不明此言何意,眉頭皺的更深。
而此時的服務(wù)員可是心中大驚。
李云卿這個陜州省知名人物他是認識,看到他和祁石熱情的攀談,服務(wù)員開始后悔一開始對祁石的態(tài)度。
而李云卿此時也不等祁石說話,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向店內(nèi)走去。
“您好李總,這位是您朋友?”
服務(wù)員心中忐忑,忍不住上前問道。
“不熟!”
李云卿腳下不停,嘴角冷笑淡淡回道。
聽到李云卿的回答,服務(wù)員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戒備的盯著祁石,生怕祁石會趁亂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