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么點(diǎn)?”杜白對這兩天一夜的直播是非常不滿意的。
尤其是《萬域齊涌》的收藏,竟然只有可憐的個位數(shù)。
但是對收到的打賞還是很滿意的,356信仰值,轉(zhuǎn)化成人民幣的話是三萬五千六,這對與一個新人來說,是很多了。
至少夠杜白半年的生活費(fèi)。
“嘀,發(fā)現(xiàn)宿主所做之事太過跌臉,特此警告?!?p> “什么?”杜白心想,“我沒干什么???”
御宇系統(tǒng):“你看看我,這么帥,你還在那里直播了那么久,這不是丟我的臉面?”
“以后,每天直播時間不得超過或等于四個小時?!?p> “不要啊?!倍虐谉o奈,“我直播這么久才賺這么點(diǎn)信仰值,如果一天四小時,那我得到猴年馬月才還的清?!?p> “是四小時以內(nèi)?!庇钕到y(tǒng)糾正,“這四個小時僅限當(dāng)天用完,可以拆分?!?p> 杜白搖頭,“不行,這個世界一天等于外面兩個月呢?!?p> “就是說外界的一天?!?p> “唉~”杜白長嘆。
找了點(diǎn)吃的,杜白就伴著潺潺的流水聲睡著了。
……
一道微風(fēng),也能將毫無水分的細(xì)沙卷向高空。
地上沙,地底亦沙。
就是在這種毫無水分的世界里,有一顆胡楊拔地而起。
胡楊枝丫光禿禿的,只有一朵秀麗的花骨朵。
這花骨朵在烈日的暴曬下,依舊安然無恙。
胡楊書上,密密麻麻的枝丫中,隱隱露出一抹藍(lán)色。
那里面有一位身穿藍(lán)衣。
這男子的脖子上掛著一枚紫色項(xiàng)鏈,手里捏著一把銀色匕首,右手食指上紋著一朵蘭花。
他低著頭,好像在研究著什么。
中年男子的身旁放著一本古書,古書上立著一個纂刻著古老符咒的架子,架子通體散發(fā)出暗紫色的火光,火焰上方漂浮著一張畫有奇異花紋的破布,一股異香從中飄出。
沙漠中,一片凄涼虛無,但就是在這樣的蒼茫中,有一處圣地。
這處圣地的名字叫做——綠洲。
地上,有一只小小的沙鼠朝著圣地奔跑。
綠洲,樹木環(huán)繞,與外圍的黃沙作斗爭,誰都不肯讓步。
綠洲外圍的地上,有著四五具完整骨架,骨架上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肉。
可以骨架旁還未干涸的血跡判斷出這些妖獸剛死不久。
往深處看,還有幾只妖獸隱藏在樹下的陰影中舔砥傷口。
原來,一群受胡楊吸引而來斑角鬃路過這片圣地時,霸道的霸占了一整個湖泊,把原本在這喝水的妖獸全部趕走了,那些閃的快的,還能僥幸留一條性命,至于那些不愿走的,都已經(jīng)被斑角鬃們分食,成為白骨。
斑角鬃是一種極為嗜血的妖獸,以忍耐聞名,為了抓捕獵物,可以進(jìn)行長達(dá)三月之久的蟄伏,喜歡群體活動的妖獸。
斑角鬃的耳朵可以分辨各種聲音,強(qiáng)健發(fā)達(dá)的四肢賦予了它獵豹般的速度,最可怕的是位于頭頂那有劇毒的尖角。
陰影中舔舐傷口的斑角鬃是為何受的傷?
朝圣的沙鼠從遠(yuǎn)方狂奔而來,穿過外圍的尸骨,繞過陰影中的斑角鬃,來到無人的湖岸,直接跳進(jìn)了湖水中。
水中一陣翻涌,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沙鼠從湖泊的另一端跳上了岸,爪子上捏著一枚鱗片,嘴角沾著一絲黑色的血跡,幾個閃爍,消失在樹林中。
沙鼠離開后,一團(tuán)黑影從水里浮出,黑影的周圍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有一縷縷的黑氣隨著氣泡裂開而散出。
慢慢的,一只三首巨蛟的尸體從湖泊中飄了出來,胸前有一個小洞,周圍的肉已經(jīng)爛掉,往外面淌著黑色的血液,胸口的逆鱗也已消失不見,那個洞旁還有幾個清晰的牙印。
被鮮血染黑的湖泊正往外散發(fā)著腥臭味,地面瞬間變得烏黑。
樹木開始枯萎,變成粉末。
在樹林里的的斑角鬃被黑色霧氣沾染后,直接化成了一灘黑水,最外圍的尸骨卻沒有受到影響。
因?yàn)檫@團(tuán)黑霧只在綠洲內(nèi)盤旋,沙漠外卻沒有半點(diǎn)霧氣溢出。
似乎是被黃沙隔絕了。
隨著黑氣的擴(kuò)散,整座綠洲都化為一片黑色的禁地,連半點(diǎn)的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黑霧還在不斷的增加,綠洲變成了黑洲,里面已經(jīng)漆黑一片,看上去十分可怖。
誰曾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只看上去有些萌萌噠的沙鼠。
……
三方天地動,兩處鬼神聾。
北漠的妖獸無數(shù),杜白所處地是最外圍,所以遇到妖獸的頻率并不高,而妖獸的等級也不高,只是一些兵級的小妖獸。
“來了!”躲在胡楊書上的中年男子看到東、北、南,三方皆有灰塵揚(yáng)起;想必是自己所待之物事即將到來,故而有些激動。
風(fēng)煙至,群妖皆到。
這三波妖獸明顯不是同一家的,找好位置后,相互咆哮了起來,在表示自己的強(qiáng)大。
有兩隊(duì)的妖獸氣勢上明顯更加強(qiáng)勢,剩下的那一隊(duì)在氣勢上則要輸一些。
胡楊樹下,中間空出了一大片場地,只站了兩只君主級妖獸,外面則圍滿了妖獸。
第一圈,是八只將級妖獸,再往外全是武級妖獸,至于兵級妖獸,在這里連炮灰都算不上。
這些妖獸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隱隱呈三足鼎立的局面。
“老黑,山青,我們分個勝負(fù)吧。”中心地帶,一只巨大的刺猬睜著小小的眼睛,貪婪的盯著胡楊樹上的那朵白花,開口道:“就這么干等著也不是辦法?!?p> 說罷,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繼續(xù)盯著胡楊樹上的花骨朵,若有所思,眼中隱隱有一種即將解脫的快樂。
以胡楊樹為圓心,方圓五丈內(nèi),除了躲在樹上的藍(lán)衣中年,樹下就只有一只刺猬跟一頭大黑熊,除此之外,連一只蒼蠅都沒有。
更沒有刺猬口中的第二只妖獸的痕跡。
“好,怕了你這個刺頭不成?!蹦侵槐环Q為老黑的大黑熊,抬起水桶粗的腳,往下一跺,頓時,一聲巨響傳出,濺起滿天的沙塵。
幸虧枝丫夠密,要不然都會自己將躲在胡楊樹上看戲的藍(lán)衣中年給震了下來。
舞殤閣閣主
三江沒過,有鼓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