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真的撕了你的嘴?”單手捏臉換成了雙手,納蘭嫣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天宇。
看著小姑娘那“兇狠”的俏臉,天宇嘆了口氣。
“我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你都十五歲了,為什么不可以讓著我一下呢?”
“讓你天天毒舌?”
“我只是比較能說會道而已,這是一門優(yōu)點(diǎn)?!睂τ谧约憾旧噙@種事,天宇那是絕對不能承認(rèn)的,我不毒。
“你這個混……”見這小子居然如此厚顏無恥,把自己的毛病說成優(yōu)點(diǎn),納蘭嫣然氣的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
殺那是不能殺的,好歹是自己弟弟,罵那是純粹浪費(fèi)自己口水,所以只能用打的了,只是她的手剛抬起來,身子都猛地頓住了。
“這個是?”看著天宇突然拿出來的彩色合集,納蘭嫣然眨了眨眼睛,把手放了下來。
“你剛才不是問哪里有《海賊王》賣么,我這里有,不過看在剛剛劫了你一回色的份上,我就再送你一次,這是第二期。”
“第二期?”從天宇手中接過漫畫,納蘭嫣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立刻就被隱藏了起來,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最終停留在他大拇指的青色納戒上。
“行嘛,臭小子,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這本事!”摟著天宇的肩膀,納蘭嫣然俯身,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第三第四第五期也全部拿出來吧?!?p> 感受到吹到在耳朵上的熱氣,天宇瞥著她說道:“大小姐。”
“嗯?”對上天宇的眼睛,納蘭嫣然微笑道。
“你撩到我了?!?p> 納蘭嫣然:“……”
“好了,你們姐弟有話回去再說?!苯K于忍受不了這種粉嘟嘟的氣氛,一直淡然鎮(zhèn)定的云韻發(fā)了話。
目光在天宇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后收回,心中喃喃道:“這小子似乎很喜歡捉弄女生,上次還那般稱呼我,看來以后得多費(fèi)點(diǎn)心。”
“感覺好像有人悱惻本少爺?”忽然感覺有些冷,搓了搓手臂,天宇心中暗道。
“天宇,從今天開始你就和嫣然一起跟著我修煉?!闭酒鹕韥?,云韻向兩人走去。
“是,首長!”跺了跺腳,天宇敬了個軍禮。
“……”
挑了挑眉,云韻莫名的感覺天宇這動作有點(diǎn)眼熟,眼角不自主的向著手中漫畫里的海軍瞥去。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對于斗氣知識的學(xué)習(xí)到了哪一步?”
“我只在納蘭家的斗技閣聽了三個月的課,斗者級的知識考核有九十五分。”天宇嘻嘻笑道,理論算是他在斗氣這方面唯一拿的出手的了。
“還不夠,必須一百!”
“啊咧?”天宇目瞪口呆。
“理論關(guān)系到你對功法和斗技的理解,如果稍微理解錯誤,極容易走火入魔,所以絲毫不得懈怠?!闭f著,云韻取出了一本卷軸,將它遞給天宇。
“這是我親自謄寫的斗者級知識總綱,你要將它全部記牢,九十五分的成績對于納蘭家公子來說確實(shí)不錯,但對于云嵐宗宗主的弟子卻差強(qiáng)人意?!?p> 胡鬧和嬉戲的表情一掃而空,天宇一臉嚴(yán)肅的接過卷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嗯?!币娞煊钤搳蕵返臅r候活波,該修煉的時候也有志氣,云韻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玉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走吧,我們?nèi)ピ茘怪畮p,修煉,開始了!”
*****
帝都,木家。
“你說什么,木平死了?”穿著黑色漁網(wǎng)服,正在擊打著木樁的少女聽到屬下的回稟,露出了震驚之色。
“是的,小姐!”
停下了修煉,木文怡接過一旁侍女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香汗,向著那跪地的中年男子走去。
“是納蘭嫣然干的?”俯視著這人,木文怡問道。
“不是,據(jù)說那時她回了納蘭家,不在云嵐宗?!?p> “那是誰救了納蘭天宇那個混蛋?”將手中的毛巾重重的甩在男子身上,木文怡刁蠻的喝道。
“屬下不知?!蹦具h(yuǎn)雖然是少女的表叔,但面對被族長疼在手心里的木家小公主,他一點(diǎn)都不敢反抗。
“納蘭天宇這個混蛋,這次算他命大,不過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他有本事就一輩子待在云嵐宗上,不然……”
“逆女,不得胡鬧!”
一道訓(xùn)斥聲驟然響起,練功房禁閉的房門猛地打開,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留著一縷胡須的男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
這男子看起來極為文雅,與木家其他性格暴躁之人截然不同,但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卻足以令木家任何一人折服。
他就是木家族長木辰的長子,加瑪?shù)蹏髲?qiáng)者之一,斗王,木易。
“父親,孩兒拜見父親!”
“屬下拜見少族長!”
看到來人,無論是刁蠻的木文怡,還是堅忍的木遠(yuǎn)全部朝他跪拜,叩首。
“哼,逆女,你竟敢瞞著我私下派人去劫殺納蘭天宇,你不知道這么做會給我木家?guī)泶箅y么?”氣勢沖沖的進(jìn)來,木易沒有讓兩人起身,而是一進(jìn)來就指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訓(xùn)斥。
“父親,他當(dāng)初拒絕了女兒的婚書,讓女兒蒙受奇恥大辱,女兒派人去捉他回來有何不可?”雖然懼怕父親,但木文怡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低頭咬牙說道。
“他拒絕和你聯(lián)姻,不正是你心里所想的么?”木易喝道。
“那也只能是我拒絕,憑什么由著他?!?p> “聯(lián)姻之事本來就是我木家提起,由你拒絕,你覺得你有這個立場么?”
“我……”
“夠了,以后不許在找納蘭天宇的麻煩,你要知道,你派人刺殺他的事,一旦泄露出去,不提納蘭家,納蘭嫣然會放過我們木家么?”
指著少女,木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別忘了,納蘭嫣然日后可是云嵐宗的宗主,得罪了她,你以為你能有好果子吃?”
又是納蘭嫣然。
抬起頭,木文怡倔強(qiáng)的說道:“女兒不怕她,一對一,她未必打的過我?!?p> “你……”這年頭誰和你一對一啊,聽到這任性的丫頭居然說出這種胸大無腦的話,木易掃視了房間一圈,直接往放著雞毛撣子的角落走去。
他今天非得打醒這丫頭!
“報!”
手剛握住雞毛撣子,一個木家弟子就闖了進(jìn)來,單膝跪地,雙手舉著一份紅色的請柬。
“出了何事?”
“啟稟少族長,云嵐宗云韻宗主收納蘭天宇為親傳弟子,將于一個月后正式舉行拜師大典,這是云嵐宗給我們木家的請柬?!?p> “什么?。?!”
女子的驚叫聲響起,只見木文怡的雙眼中充滿著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