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的專用醫(yī)藥師拿著醫(yī)藥箱急匆匆趕來,氣都還沒喘上一口,就直接被沐鳶晴拉向床邊。
“李藥師,快,你快替我娘親看看?!?p> 李藥師看了眼二夫人暗淡發(fā)紫的臉色,手中匯聚淡綠色光芒,指向床榻,那光芒便直沖二夫人身體各處,穿進皮膚,涌入筋脈各處。
沒一會兒那摸淡綠光已變得灰暗,回到李藥師手中。
李藥師緊皺著眉:“回大人,二夫人這是中毒了,而且是無味蝕骨毒?!?p> “這本官知道,李藥師能否醫(yī)治?”
“能是能?!崩钏帋煪q豫不決,緩緩道:“只是要采集的草藥和煉藥手法比較麻煩,需等幾日?!?p> “等幾日?我母親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還等什么等!你不是醫(yī)藥師嗎?不是煉藥厲害嗎?怎么還要等!”沐鳶晴帶著哭腔的對李藥師怒吼道。
“這...三小姐,這無味蝕骨毒藥性強烈,不是那么容易醫(yī)治的,再說了這草藥種類繁多...”
“哪來那么多借口!要是醫(yī)不好我娘,我就將你的狗頭砍了喂靈獸!”
“放肆!”
沐國申怒視沐鳶晴:“這是你一個堂堂小姐該說出口的話嗎!你娘平時是怎么教養(yǎng)你的!”
“爹!...”
“李藥師,小晴平時放縱慣了,你別放在心上,還是先醫(yī)治二夫人要緊?!贝蠓蛉撕眯牡某鰜泶驁A場。
卻被沐鳶晴誤以為是在嘲笑自己,怒視著大夫人。
假情假意,裝什么好人!
李藥師:“是。”
李藥師給二夫人開了些暫時能壓制毒性的藥后便離開了。
“來人,傳本官的命令,嚴(yán)查國師府!”
沐國申眉頭緊皺,很是惱怒,風(fēng)槿華終于從寺廟回來,還沒團聚夠,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實在讓人氣憤。
沐鳶晴見沐鳶貍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很是憤怒。
雖然沒證據(jù)是沐鳶貍干的,但也肯定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畢竟自己以前也是經(jīng)常欺負(fù)她的。
她哭道:“姐姐,我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淚水一滴滴掉落在地,眼眶通紅的怒視著沐鳶貍。
看著矛頭被指向自己,沐鳶貍反倒很平靜:“...”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演。
沐國申疑惑的看了沐鳶貍一眼:“怎么回事?”
沐鳶晴:“爹,前幾日我有個丫鬟看見二姐姐鬼鬼祟祟的進了娘的房間,之后娘的身體就越來越差,所以我才懷疑...”
大夫人很是驚訝又是驚恐,拉著沐鳶貍的手,溫柔的嗓音有些顫抖道:“老爺,小貍不可能做這些事的,她連最普通的藥草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無味蝕骨毒了。”
沐鳶晴皺眉怒道:“大夫人還是別替二姐姐撒謊了,現(xiàn)在受傷的可是我娘!”
大夫人:“我...”
唉,自家娘親天生脾氣溫和,不喜歡爭也不喜歡強,這才會總是被二房的人欺負(fù)。
還是自己出馬吧。
沐鳶貍并沒有想象中的急著替自己澄清,反而很平淡,就好像與自己無關(guān)一樣。
“那么就把那日看見我的丫鬟叫上來對質(zhì)吧?!?p> “叫就叫,以為我不敢嗎!”
一名年紀(jì)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的小丫鬟被方管家?guī)Я松蟻?,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么錯,畏畏縮縮的樣子。
沐鳶晴:“荷香,你不是說前幾日二姐姐進了母親的臥房嗎,怎么回事?”
被喚作荷香的丫鬟不敢抬頭,但語氣卻是斬釘截鐵,像是提前背好臺詞一樣道:“回小姐,奴婢前幾日確實看見二小姐進了二夫人的房間?!?p> 呵,這么理直氣壯。
明明前幾日我進來時,小瑾在暗處幫我瞧著,除了幾個隱藏的暗哨外根本沒有一個人在,就算暗哨看見了人家也不會管,畢竟在沐府里,二房的名聲是出了名的壞,也根本不會有人肯來替她們作證。
她這么肯定的說是我,看來是想不管是誰都要把罪名安到我頭上了,不過可惜的是她們欺負(fù)錯了人。
沐鳶貍嘲諷的盯著荷香的眼睛,人在心虛的時候眼神是會下意識的閃躲,而荷香就是心虛的不敢與沐鳶貍對視,這讓她更加肯定了,那日荷香并沒有看見她。
“既然你說你看見了我,那么請問...”沐鳶貍走到她面前,‘我那日什么時辰去的二夫人房間?穿的什么衣服?手里可拿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