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眷腦袋里一陣轟鳴,木然的被祁箋牽上了臺,無助的看著她。
祁箋溫和的對著她笑,用只有倆個人才聽的到的聲音安慰道,“別緊張,笑笑,和大家打個招呼就行了?!?p> 易眷局促的站在祁箋的身旁,看著她嘴一開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啥,她只知道在一旁笑,笑的臉都快僵了。
臺下少說也來了幾百號人,她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頭暈目眩的。
直到祁箋在一旁提醒她,“跟大家做個自我介紹?!?p> “大家好,我,我是祁眷,以后請多多指教?!闭f著還鞠了個躬。
祁箋攬過她的肩膀笑了笑,“我家眷兒還是太害羞,大家隨意?!?p> 臺下一片嘩然,這祁箋的維護之意一目了然,眾人看那祁眷不過也就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已經(jīng)元嬰期修為,前途不可限量,祁箋如此做派,這個姑娘怕就是祁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了。
祁家?guī)讉€族老在臺下都是一怔,祁箋這是想培養(yǎng)祁眷?
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一個角落,一個冷峻的男子望著臺上局促不安的女孩子,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祁眷,找到你了。”
祁眷渾渾噩噩的跟著祁箋敬酒認人,忽然,她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見祁箋正和一群人聊天也沒她什么事,她便悄悄的朝那人靠過去。
“岑澤勛?”祁眷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岑澤勛猛的一回頭,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團,緊抿的薄唇顯示出此刻的不悅。祁眷被他冷著的臉嚇的本能的后退了一小步,哪知道被地毯絆了一下,“啊”一聲輕呼。
“小心?!崩仟N的摔倒并沒有發(fā)生,她被帶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一如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祁眷羞赧的半靠在岑澤勛的懷里,手抵著他的胸口,她感覺到他的手掌溫度正透過薄薄衫裙灼燒的她的后腰。她想自己大概臉紅到耳朵尖了吧,真是丟人。
輕輕推了下岑澤勛,想從他懷里退出去。卻不想,一只略帶著涼意的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帶著低笑的暖音自耳邊響起,“別看了,再噴鼻血怎么辦。”
“你...”祁眷氣的要跳腳了,她剛才為什么想不開要過來。
岑澤勛松開了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臉。祁眷瞪了他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身后來人了。
“岑少好本事,這么快就攀上祁家了?”祁眷轉(zhuǎn)頭去看,是個長相還算帥氣的男子,只是這說話有些不太中聽。
岑澤勛跨前一步,將祁眷擋在了身后,冷淡的開口,“你誰啊?!?p> “你...”那人氣的直冒火,但也礙于場合不敢太過造作,嘟嘟囔囔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祁眷從他身側(cè)探過頭來,“那人誰啊?!?p> “不知道,不認識?!贬瘽蓜桌懔艘幌?,旋即說道。
“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呀。你跟我堂姐認識嗎?”岑澤勛看著身旁這個嬌俏眼睛亮閃閃的女孩子,今天的這身禮服,將她的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甜美又帶了些微性感。
“不認識?!?p> “那你為啥來呀,姐姐說今天來的都是...你也是修士對不對!”祁眷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微微仰著頭看他。
祁眷粉嫩的雙唇一張一合的,溫潤的氣息都濺到他身上,像羽毛從他心尖上掃過,癢癢的。
“恩?!贬瘽蓜子X得自己忍的快瘋了,他已經(jīng)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了。如今的他只有一種沖動,就是嘗一嘗,她的唇是不是甜的。
最終岑澤勛在她的詫異中落荒而逃。
“他怎么了呀!”祁眷不解的望著腳步虛浮的岑澤勛快步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小眷怎么了?”白明洙見祁眷愣在那,上來關(guān)切的問道。
“啊,沒什么,就是遇到個熟人?!逼罹焖α怂︻^,把剛不解的情緒拋開,望著自家?guī)熜中α诵Α?p> 白明洙揉了揉她的頭,笑問,“會不會很無聊?!?p> “是有點。”祁眷嘆了口氣,看著場中那個滿面笑意的祁箋有些心疼,“嫂子很辛苦吧,她好像很不喜歡這些?!?p> “是?。〉彩菦]有辦法的。總會需要人來承擔這些的。”白明洙望著祁箋,滿滿的柔情。
不遠處的祁箋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沖這邊笑了一下,那笑容宛若素箋上的一抹桃紅,絢爛而又美麗。
“箋兒說你想繼續(xù)拍戲。”不是疑問句,只是陳述句。
祁眷絞著手指不搭話,一旁的白明洙也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p> “恩?!逼罹燧p聲應了,心里卻是大大的感動。
白明洙也遇到人上來搭訕,一旁聊去了。她一個人無聊的緊,就找個隱蔽的陽臺窩著打發(fā)時間。
一直到散場她都沒再見到岑澤勛,晚上她并沒有跟祁箋回“逸”而是去了很二師兄家。祁箋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得離開好些天,怕她一個人在那邊無聊,就讓她跟白明洙回去待幾天。
在宴會上耽擱了一天,白明洙送她回了家又去公司處理事情,祁眷有些懶的動,不想跟著去,就留下休息。
另一頭,早早離場的岑澤勛出了酒店,茫然的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我答應你。”
放下電話,他抬頭望了望天邊的云彩,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我站在一個更耀眼的地方,你是不是就會只看向我?!?p> 祁眷換了身家居服窩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以前的她總是太忙,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情。如今的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她申請了微博,玩起了手游,體會以前從不敢想象的生活。
“我是不是快廢了?!睕]發(fā)現(xiàn)什么自己想看的,拋開手機把自己埋進沙發(fā)里,好像真的好無聊,“要不,去拍戲吧?!?p> 自己行嗎?以前她一直對自己挺有自信的,只是后來失敗了那么多次,她有些害怕,是不是自己真的演技不好。她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系統(tǒng)的接受過培訓,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摸索的。如果真的讓她演戲,她還能做的好嗎?
然而,很快現(xiàn)實就逼迫著她不得不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