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單位的同事都陸陸續(xù)續(xù)下班離開了,陳陽因為要去上級部門送材料,更是早早的就走了,付蘇卻猶猶豫豫,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付蘇想到自己也算經(jīng)歷了不少,況且經(jīng)過除夕夜的奇遇,自己好像變厲害了許多,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三枚戒指,心里面踏實了一些。“且看你是人是鬼”,付蘇暗自思忖。
正想著,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把付蘇嚇得一激靈。
“誰?!”
“我……可否進去?”
“進、進來吧……”
聽門外的聲音,倒也儒雅,不像兇惡之人,但付蘇的手始終緊緊攥著戒指,隨時準(zhǔn)備念動口訣。
隨著門被推開,一個瘦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是個男人,卻生的十分好看,面映桃花,唇若點朱,一雙皓然明眸,仿佛一潭碧波秋水,深不見底,卻滿溢溫柔。若不是那儒雅的男聲,定要讓人誤會為是個絕色美女。付蘇一時竟沉浸在這美色中不可自拔,看得失了神,之前的警戒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好看嗎?”
看著付蘇一臉花癡模樣,男人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有點調(diào)侃的問到。
聽到問話,付蘇清醒了許多,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是誰?”
“噗~”男人忽然笑了出來,笑容中透著一絲邪媚,多少讓人有點不自在。他緩緩走進屋里,到陳陽的椅子前坐了下來,手托腮看著付蘇,像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這副皮囊,著實不配你的身份。要不然,把我的皮囊借給你,可好?”
付蘇覺得自己好像被對面的人看透了一樣,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又覺得自己被對方嘲笑了,心里頓時對眼前這位娘里娘氣的“自來熟”徹底沒了好感,甚至還有些厭煩。長的再美,沒禮貌也不行!“我不知道你是誰,現(xiàn)在也沒興趣知道了,如果沒什么事,那我要鎖門走了,請離開吧?!?p> “嘖嘖,脾氣不小嘛~可不像你的做派,都不會克制自己了嗎?”“自來熟”微皺眉頭,往后靠了靠身子,旋即又露出了媚笑?!拔铱墒钦夷阏业暮每嗄?,何必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付蘇這下子更惱火了,莫不是被這個變態(tài)纏上了?“請你離開可以嗎?我真的要生氣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我這里不歡迎你?!备短K現(xiàn)在最盼望東宮能忽然出現(xiàn),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好好,這個東西給你,我走了?!蹦腥藦目诖锾统鰜硪幻督渲福旁诹俗雷由?,站起身往門外走去。付蘇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枚戒指,金色的流光格外耀眼?!暗鹊?,你是?”
“怎么,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男人回過頭,沖著付蘇拋了個眉眼,嚇得付蘇差點把戒指扔到地上。
“不是,那個……你是…是我的護靈嗎”
“護靈?小家伙知道的還挺多的。”
“那你叫什么?”
“剛才還說不想知道呢~”
“別的護靈見我都跪,你為什么不行禮?”
“行禮?哈哈哈,你這做派倒是沒變?!?p> “我只是對你身份感到好奇。”付蘇發(fā)現(xiàn)這一會了,她連來人是誰還沒徹底搞清楚,畢竟單憑一個戒指也不能說明什么。
“我是誰,你會知道的。走了?!闭f話間,男人便逐漸消失了,付蘇雖然滿心疑惑,卻也無可奈何,后悔剛才沒有跟他好好說話,說不定還能問出點啥?!皩α?,我可以拿著戒指去問東宮呀!”付蘇忽然心里又不那么堵了。
但是,很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更堵得慌了,因為東宮好像忽然失聯(lián)了,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這是什么情況?!我得去萬物界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搞什么鬼?!被氐郊?,付蘇對著掛在墻上的畫軸晃動銀鈴,轉(zhuǎn)瞬來到了萬物界逍遙閣。
“地信!地信!”付蘇還沒進門便喊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無人應(yīng)答。這讓她心里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這么多年了,地信從未離開過,就連上次集體夜探天宮,他也是在逍遙閣中留守,若非有異常重要的事,他是斷然不會輕易離開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付蘇將逍遙閣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確定地信不在閣內(nèi)。她有些慌了神,“東宮聯(lián)系不到,地信也不見了,我該怎么辦?對了!戒指!”正著急的檔口,付蘇猛然想起來脖子上戴的三枚戒指,隨即心隨念動,默念起了召喚口訣。好在姚叔、冬泱和夏炎三人如約而至,付蘇多少松了一口氣。
“姚叔,地信不見了!東宮也聯(lián)系不上了!”
還沒等三人施禮,付蘇一把抓住了姚叔的手說到。
“這……我剛才也確實感覺到這逍遙閣似有異動,但是這感覺轉(zhuǎn)瞬即逝,正想著要來一探究竟,就感應(yīng)到您的召喚了。現(xiàn)在想來,似是有人故意壓制住了這逍遙閣周圍的氣,讓我等無法準(zhǔn)確察覺?!?p> “那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怕是有人要對主上不利?!倍罄淅涞恼f到。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找到地信,或許就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姚叔四下打量著逍遙閣,若有所思的說到。
“地信,你們怕是不好找了?!?p> 忽然,一個聲音從房頂傳來。眾人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正是那天在地宮遇到的獨眼疤男。
“這房屋周圍的結(jié)界是你下的?”姚叔瞇起眼睛問到。
“老家伙,居然能看出我所下的結(jié)界,不一般啊~不過可是頗廢了些力氣,要不然還很難騙過你們呢。”
“哼,不自量力。能闖進逍遙閣下結(jié)界,怕你再修煉個五百年也做不到。”
聽到姚叔的諷刺,獨眼疤男倒不生氣,說到:“不管怎么說,你們現(xiàn)在也是甕里的鱉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識相的,把御天老賊的黑金緞袍交出來,我給你們個痛快!”
黑金緞袍?付蘇聽到這個名字,知道就是那天他們從地宮中取回的那件衣服。可是自從那日回到逍遙閣,她自己就再也沒見過這黑金緞袍,又如何交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