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繩子?還是如此眼熟的繩子?!抖访仔∶瘛?p> “大哥喜歡吃咸菜餡的!”
“木姑娘她,分明是喜歡吃肉餡的”
木懸鈴睜開眼還不知躺在誰的腿上,只見著無雙那張俊朗的臉與附子爭得通紅,為的大概是一個包子。
“大哥,你醒了?”無雙湊過身子,彎眉笑道,“我和附子打賭,你喜歡吃咸菜餡的包子還是肉餡的?”他忽而都遞過來,“醒了就一樣來一個!”
無雙在那里,附子也在那里,那她現(xiàn)在枕著的是誰的腿?
木懸鈴猛然起身,看著身后那人閉目沉睡過去,這枕了一路的人怎么會是他?
“三皇子怎么在這里?”瞇瞇眼就算是閉著眼,也仍舊一副笑著的模樣,他該不會裝睡?
附子講道,“自從上回郡主府上發(fā)生火球襲擊一事,閣主就分外重視此事,西夜王上特派三皇子跟進此事,木姑娘難不成都忘了嗎?”
她尷尬一笑,這些事情她怎么知道,不過此行回江南必然是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還是早些告知應(yīng)無患為妙。
“應(yīng)閣主在什么地方?”
沒等附子回,瞇瞇眼忽而睜開眼,起身看著他,“你醒了?”
“你沒睡?”瞇瞇眼點頭,果真三兒睡著和醒著的時候眼睛差不多大。
她目光落在瞇瞇眼身上,這人分明醒著卻裝睡,他計劃著些什么,還是說火球案根本就和他有關(guān)?
“木姑娘,咱這還找閣主么?”附子還在探著腦袋,瞇瞇眼則盯著她。
“沒事,只是餓了,問他有吃的沒?!痹捯魟偮?,無雙的關(guān)懷就已經(jīng)送到了身前,不得不說,紀(jì)無雙是個出色的狗腿子,是個完美的徒兒跟班。
過了一個時辰,也不知之前行了多少路,此刻就算是到了江南邊境。
夜色還未下來,只是黃昏的暗沉在地平線上來回不褪去。
一陣風(fēng)沙從身后襲來,應(yīng)無患手中的金梧忽閃出一道金光,警惕,這劍氣是在警惕著誰?
風(fēng)沙愈發(fā)大了,大到看不清眾人的臉,錦葵慌張地抓起他的手,“這里,有些不對勁。”
那個人淡然回道,“你這膽子,還雷火山莊的二小姐?”
她慌亂松開,紫雷劍指去,“紀(jì)無雙?”
“不錯,是你忘川哥哥?!奔o(jì)無雙不喜歡這等潑辣的小姐,不過看她氣不過打不來的樣子,倒是頗有意思,只可惜,眼下這情況確實有些不對勁。
狂沙之中,與當(dāng)初在西夜邊上的沙暴極為類似,只是這是在江南邊境,怎得會有如此大的沙暴。懸鈴慌亂看著四周,黃沙中有個人死死拽住了她的手。
“咳咳咳,你可知你們西夜的沙暴如何躲避?”她一只手捂著鼻,風(fēng)沙顯然愈發(fā)大了,可腰間卻忽而有什么東西綁住了她。
這是,一根繩子?還是如此眼熟的繩子,哦,她當(dāng)時綁無患用的。
“應(yīng)無患?”果真是他,難不成,他也想找個肉樁子綁一綁?
“這沙暴來路不對勁?!彼c頭,只是眼下不是研究那沙暴來路的事,而是如何躲過,如何避開,畢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奇怪的是,就連金梧也無法劈開這沙暴,此等力量若非來自于大自然,必然是武功高強人所為。可怪的是,過了一會兒,那沙暴竟自然消退過去。
她望著四處,所有人都安然站在原地,唯獨一人不見蹤影。
“紀(jì)無雙呢??”紀(jì)無雙在這沙暴之中消失,消失的無影蹤,即便是被吹走,這荒蕪的郊外也該一下找得到,可就是如此無影無蹤。
“紀(jì)無雙剛剛分明還在我身邊,怎么會?”錦葵記得清楚,沙暴發(fā)生時她還拽著他,怎可能消失?“難不成,是紀(jì)無雙有鬼?”
沙暴,火球案,顯然有人想要阻止他們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會是誰?當(dāng)年陽起石又為何會死?
“你為何這樣看我?”瞇瞇眼無辜地一笑,“是在懷疑我?”
他說話向來耿直不繞彎,但也正是如此,他不愿開口的事情便越是神秘莫測。
“無雙的消失,此事和誰有關(guān)自然會查清?!彼坏恼Z氣,卻字字謹(jǐn)慎,瞇瞇眼自然知道她不信他,仍舊懷疑他的來意,卻一句也不解釋。
她淡然的語氣,像是懷疑那個男人,三皇子非要跟來已然有些問題,眼下這女人又似乎與他有所聯(lián)系,無患輕松一口氣道,“木姑娘所言不錯,那我們便先啟程回去?!?p> 不妨看看,她有什么主意。
一路上,木懸鈴開始整理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阿殊那朋友說此事和五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五年前,她和大俠見面的那天,發(fā)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那場事故中大俠也消失不見,其余死亡人數(shù)達五人,受傷人數(shù)達十余人。
難道和這件事有關(guān)?又或者是……
“紀(jì)無雙!”錦葵腰間紫雷劍一動,朝著馬車外頭趕去,那身影落在街頭那屋檐之上,蒙著面也確實是紀(jì)無雙無疑。
“紀(jì)無雙他!”錦葵剛想喊出聲,卻被瞇瞇眼立刻制止了,再仔細一瞧,這可是在鬧市大街,一旦喊出紀(jì)無雙的名諱,所有人便都知道玉面飛賊就是紀(jì)無雙。這些年他光顧過的那些苦主,怕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這屋檐之上,除了紀(jì)無雙外,還有一個蒙面黑衣之人,看身形比無雙要魁梧些,手持的那把刀倒是極為眼熟。像是,像是在哪里見過?
“是朝廷的人?!睉?yīng)無患淡然道。朝廷?莫不是朝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畢竟,通緝他的榜江南貼的到處都是,懸賞也到了一千兩白銀。
光陸之間,黑衣人一個躍身大刀掃過卻未傷及無雙半分,畢竟玉面飛賊的輕功功夫在江南無人能敵??赡呛谝氯瞬涣T休,竟出手暗器,江湖兒女向來決斗憑真本事,使用暗器的乃是下三路。只可惜這次,無雙躲過一二,卻躲不過三四。
黑衣人的暗器并非用手打出,而是用機械打出,是江湖里熟悉之人?擅用機械暗器?
“出手嗎?”懸鈴盯著他腰間的金梧,眼看著無雙就要敵不過他。
“一百兩銀子。”他抱著金梧仍舊輕松看著無雙倒地落下。銀子?性命攸關(guān),他倒還有心情做起買賣來。
他慵懶一直身子,“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p> 金梧一出,朝著屋檐處那人的肩上掃去,劍氣炙熱逼人,那人本是可以抵住那一道劍氣??烧l讓他正心貪地想對無雙趕盡殺絕。
一個落地,二人都倒地不起,好在無雙只是中了一枚暗器,那人倒是被劍氣傷的不輕。
他微微昂起腦袋說道,“大哥,快去,快去救先生……”
紅心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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