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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裁者的圣歌

第四章 極淵之母

執(zhí)裁者的圣歌 瀾鯤 2166 2019-06-18 11:36:12

  南浩舒了一口氣,

  “看來吾華以后也有盼當(dāng)城主候選人了啊。”

  南吾華一驚,

  “什么?我!”

  南浩轉(zhuǎn)過身,順走了桌上的酒瓶,開門時,他停了一下,

  “說戲而已,不過城主的風(fēng)格吾華你倒是有幾分相似啊。”

  說完,“吱呀”一聲,門關(guān)上了。

  “……什么嘛?!?p>  南吾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現(xiàn)在這間小屋只有他一個人了,外面?zhèn)}庫也基本沒了聲音,無效魂罐還在另一個倉庫囤積,馬上這一片地方就只有南吾華一個人了。

  大不了在這睡一覺也好啊。南吾華想。但他又想起了南摯,以及南摯的話。南吾華現(xiàn)在要去匯報工作,要去港口找到南摯,不對,還要在港口等著從大陸來的船隊離開,他才能安穩(wěn)的睡一覺。

  癱倒在椅子上,南吾華將頭仰到椅背,椅子吱吱呀呀的響著,襯托著南吾華的寂寞。

  “還有三小時,現(xiàn)在去會不會早了?”

  南吾華甚至真的打算先睡一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睡七小時還是八小時。就像一個塵封已久的機器,在大功率的運作下冒著黑煙。南吾華根本就沒做過這些事,他現(xiàn)在感到心累,不知道干什么,動或不動,都讓他心里不舒服。

  還是先找南浩叔叔再和他一起去港口吧。

  南吾華跳下椅子,身后的椅子像卸了重?fù)?dān)一樣輕快的前后搖擺著。

  打開木門,寒風(fēng)在屋外游蕩,似孤魂野鬼在南吾華身邊繞著圈,這個漆黑且寂靜的山峰,只有南吾華一個人了,這讓他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長詩:

  無晝的夜中飄蕩孤魂,

  寂靜的山上盤環(huán)龍身,

  極夜的海中旋轉(zhuǎn)舵輪,

  孤獨的島上寄宿我身。

  詞雖無華藻,但在夜中,在這山頭上,在南吾華孤獨的現(xiàn)在,顯得那么悠揚,淳樸。不知不覺的從嘴中念出這句長詩,他從來沒記過,只是看過一次,但真的讓南吾華感到了淡淡的悲傷,不論是孤魂,先代的龍,亦或自己。都因為一些不一樣或一樣的東西所束縛,這讓他們孤獨,這讓他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么才有意義,甚至,對于活著,不知道為了什么……

  走在風(fēng)中,南吾華只是靜靜的看著港口,那是唯一可以看到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可能自言自語也只是暫時的補救了。

  南吾華就這樣沿著山路走著,他還不知道另一個倉庫在哪,他只想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一直走,不要停下來,停下,就會等待孤單。

  南吾華繼續(xù)向下走著,周圍寂靜無聲。但南吾華知道,想下山就要向下走,到了山腳就可以了。

  但想下山谷也是需要向下走的。

  倉庫有前門與后門,那是通著山路大道的,但南浩辦公的小屋雖連著倉庫,但小屋的后門卻是連著山路的小道,除非是極熟悉山路的人,比如南浩。否則就會在后山中迷路,更不用說南吾華這種“臭宅”了。

  當(dāng)南吾華發(fā)現(xiàn)自己連港口都看不到時,已經(jīng)晚了?,F(xiàn)在他在后山的某處深谷中,通向深谷的山路意外的十分順暢,和平常山路無異,但是這是連著深谷的山路,就像連著地獄的路,周圍都是深淵。

  就算掉深淵了也比去地獄好吧……

  南吾華想象自己身處深淵,為沒去地獄而慶幸,在無晝城中,每次去后山的人們總有幾個失蹤的,可能也是在這里迷路的,說不定還能在這里找到幾個人,再一起想想辦法。

  身處絕境的人都是這樣,當(dāng)感到希望渺茫時,就想著尋求精神慰藉,比如患難同胞,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倒霉的人,可能會稍微平復(fù)心情。

  孤單,讓人覺得自己被不公的特殊對待。

  南吾華已經(jīng)試著喊了好幾聲,然而沒有人回應(yīng),這里真的像深淵一樣,沒有一人陪你說話,沒有東西給你觀賞,只有漆黑,觸感,自己罷了。

  如果是地獄,那多少也是挺熱鬧的,一個人會瘋的,南吾華絕望的坐在一個石塊上。

  “喲,這次來怎么愁眉苦臉的?”

  一個風(fēng)韻的女聲從南吾華身后傳來,南吾華一驚,回頭看去,明明是漆黑的夜,然而那個聲音卻似一個女子站在那里,南吾華盯著那個方向,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

  忽然,一只手繞在了南吾華脖子上,接著,南吾華的左臉感到了溫?zé)?,女子的臉貼在南吾華的臉上,絲毫沒有顧忌,似乎久違的朋友。

  南吾華現(xiàn)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來應(yīng)對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一動不動的呆愣著,女子輕笑著,手臂在南吾華胸口處微微上抬,手指戳了戳南吾華的嘴。

  “喂,睡著了嗎?這和上一次的你一點都不一樣啊?!?p>  南吾華此時內(nèi)心亂成一片,隨便想想都知道這女子分明就是住在這里的啊,人碰到熊還要裝睡,身后的這個女子明顯是把熊當(dāng)飯吃的狠角色?。∧衔崛A現(xiàn)在只求女子現(xiàn)在做罷,不動食欲,趕快離開。

  片刻,女子嘆了口氣,手指一擰。

  “??!疼疼疼!這位姐我錯了饒命啊,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走……”

  南吾華話還沒說完,女子已經(jīng)用手指按在南吾華嘴唇上了。

  “的確是你啊,為什么這次和之前都不一樣……莫非是他又想換個花樣了?”

  “算了?!迸铀砷_了南吾華,手臂擦過南吾華臉時南吾華內(nèi)心頓時小鹿亂撞。

  女子來到南吾華面前,隔著黑夜,南吾華眼只能看清大致的輪廓,那是個二十余歲的女子,身材姣好,但這個年輕活力的形象卻又是那種感覺歷經(jīng)滄桑的成熟女性的聲音。莫名的熟悉,莫名的陌生。

  女子打了個響指,周圍頓時閃出光來,南吾華坐著的石塊也發(fā)出了耀眼的光,從未經(jīng)歷過的光線,那不是火光,是,陽光。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南吾華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眼前的景象瞬間掩蓋了南吾華十幾年來的一切認(rèn)為美好或美的東西,事物,人。

  這里陽光從四處向南吾華這里匯集,像南吾華是這里的貴客,女子穿著長長的黑裙,黑色的輕紗垂在肩上,白暫的肩頭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女子一只手搭在一個發(fā)光的石壁上,在光芒中,女子是那么耀眼,即使穿著黑衣也如黑瑪瑙一般在光照下,透著白色的微光。

  “再次見面,真名你暫時不能知道,目前就叫我石母吧?!?p>  南吾華臉色大變:“你,您是石母!”

  

瀾鯤

還是求評論,瀾鯤是一名新人,如果有什么想說的或提議,瀾鯤一定會每條都看,每條都回復(fù)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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