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流楓侍寢(1)
距離開皇宮已有幾日,南宮淺躺在院中,閉目養(yǎng)神。
最近的事太多,封玄月說,再過不久,就要出使去軒轅國了。
揉了揉眉心,想起楚流楓的事還沒解決,一陣頭大。
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一陣蘭花的幽香襲來。
身上傳來一股暖意,“莫要著涼了?!比岷椭袔е唤z誘惑的男聲,在南宮淺耳旁響起。
睜眼一看,身上蓋上了一件披風(fēng),散發(fā)著蘭花特有的香氛,很是好聞。
抬眸,卻見封玄月完美無瑕的俊顏近在咫尺,鼻息均勻的撲在南宮淺的臉上,從未如此仔細(xì)的看過封玄月的容顏,真是細(xì)致的連女子都自愧不如。
察覺到心跳一直不住的砰動,南宮淺的臉不爭氣的紅了,連忙伸出手推開了封玄月。
封玄月一不注意就被南宮淺推開,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
見此,南宮淺摸了摸鼻,訕訕的說道:“封玄月,我不是故意地?!?p> 南宮淺暗自懊惱,自己的定力,似乎漸漸的在封玄月面前崩潰。
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不經(jīng)意間就會被封玄月吸引,他別是他那無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對南宮淺有著致命的吸引。
南宮淺自從回到了公主府,就把臉上的疤痕揭露了,既然無用,又何必偽裝?況且這臨時趕制的疤痕對皮膚一點都不好,也沒有再貼上的必要了。
琴月知曉此事后,并沒有埋怨南宮淺的自私,自從上次那事過后,琴月可以說對南宮淺是忠一不二,只要是對南宮淺有益的事,都無比支持,整一個小迷妹。
封玄月見南宮淺臉上沒有了疤痕,一點也不驚訝,似乎事實本是如此。
“無事,這幾日,天氣轉(zhuǎn)涼,出門還是披上披風(fēng),免得著涼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南宮淺推開他的事,臉上的笑意比平時更加明顯,如陽光般溫暖。
這關(guān)心的話語,又重重的在南宮淺心房炸裂。
為避開這曖昧的氣氛,南宮淺撇過眼,輕舒一口氣,繼而回到躺椅上繼續(xù)躺著,清淡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見封玄月并沒有詢問自己臉上的傷疤,南宮淺隱隱的猜測,封玄月可能一早就知道是假的,頓時覺得,自己在封玄月面前像一個赤裸的小丑,原形畢露。
“怎么?沒事就不能來了?”封玄月有些好笑,戲謔的看著南宮淺。
見南宮淺有些羞惱,封玄月也不逗南宮淺了,拿出一瓶藥膏,就著南宮淺身旁坐下,也不管南宮淺愿不愿意,直接拖過過她的手腕,動作看似粗魯,可只有南宮淺知道封玄月的溫柔。
仔細(xì)的拆開紗布,拿出藥膏輕柔的抹上,見此,南宮淺是徹底的明白了,封玄月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把戲,“再過幾日,就初六了,你看……”
又來,怎么又是初六了?難道每個月都要糾結(jié)一下這個?
“我之前說過,這事不用問我,你安排就好。”清冷的語氣,隱含著略不高興的情緒,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羞惱。
“真的由玄月自行安排?”封玄月挑眉,似乎一點也不信南宮淺如此隨性,好像在這事上,她一直都很排斥。
“嗯。”略顯不耐的答道,選誰與她沒任何關(guān)系吧?反正也不會發(fā)生什么,誰來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屋里的氣氛不同罷了。
“那玄月就安排下去了?!?p> 見南宮淺閉目無言,只當(dāng)她默認(rèn)了這事,封玄月默不作聲地退出了南宮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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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fēng)習(xí)習(xí),雨后的空氣甚是新鮮,南宮淺躺在院中,一手品茶,一手拿書,好不愜意。
忽然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移開書一看,怎么是楚流楓?
“沒想到你平時是這般的模樣?!背鳁魉烈鈴娜莸淖邅?,略帶驚訝的說道。
遠(yuǎn)遠(yuǎn)望去,好一個怡然自樂的美景。
南宮淺斜睨了他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在了醫(yī)書上,“你沒想到的還很多?!?p> 楚流楓也不拘束,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果真是好茶?!?p> 細(xì)細(xì)品味,竟與平時的茶有些不同,帶著些清香,聞著就讓人覺著一陣舒爽。
“你來就是品茶的?若是這樣,回頭讓琴月給你送來,既然無事,你可以回去了?!蹦蠈m淺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楚流楓邪魅的面容有一絲凝固,怔愣半響,“公主沒說笑?”
語氣冷然,南宮淺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何必與你說笑?”以為楚流楓因為茶的事而驚訝,“你算是趕上了,這茶是我特制的,不過,我也不會小氣,既然你喜歡,贈你一些又何妨?”
聞言,楚流楓有些哭笑不得,“公主誤會流楓了,我的意思是,你真要趕我走?”
南宮淺挑起了好看的眉,詫異的看向楚流楓,“何事?”
見南宮淺一臉不明的樣子,楚流楓疑惑了,自己對她的吸引力好像越來越弱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禁撫向自己臉,是自己的魅力減退了么?
雖然前些日子,南宮淺為楚流楓解毒,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可是交流的話語并不多,南宮淺只是單方面的把楚流楓當(dāng)做病人來看待,除了這一層關(guān)系,再無其他。
見楚流楓只是看著自己愣神,并不說話,南宮淺微微蹙眉,隱含不耐,“我臉上有什么?”
察覺到自己走神,楚流楓略顯尷尬的說道:“今日初六?!?p> 起初封玄月叫楚流楓侍寢時,楚流楓還為此差點和封玄月大吵一架,明知道自己……還……
封玄月并不理會楚流楓的抗議,只道,這是做夫君的職責(zé)。
楚流楓想到,總之自己是不行的,南宮淺總不會把自己怎樣,便不情不愿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