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得罪皇后
皇后下令,兩名宮女手腳麻利地將蘭溪從床上拉起,就朝地上扔,接著另一名宮女端來一盆水就朝地上的人兒倒去。
被痛醒的蘭溪全身痛楚,還沒等緩解就遭到冷水淋瀝,模樣慘不忍睹。
“咳……咳……”
蘭溪邊咳邊爬起,雙眼淚瑩滿眶,全身好痛好痛。
咳嗽了一來分鐘,蘭溪好不容易站穩(wěn),抬頭就看見床前站著的所有人。一群穿著花枝招展的古裝女人,看行頭像宮里的美人?。?p> 站在最前面那個女人頭帶鳳冠,應(yīng)該是皇后吧?
“大膽刁女,見了皇后娘娘還不下跪行禮,來人啊,掌嘴!”
虞青秀看著蘭溪,橫眉怒瞪立馬見風(fēng)使舵。
啪!
蘭溪懵懵懂懂挨了一耳光,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身子被宮女用力一扯,雙腿膝腕被人用力一踢,整個人就朝地上跪去。
嘴唇一陣發(fā)麻發(fā)疼,立即微腫,雙腿更是針刺釘心,蘭溪痛得頭昏腦脹。
即使這樣,蘭溪仍然倔強如初,雙拳緊握,抬頭瞪著虞青秀。
“你……”
正要破口大罵,但看著皇后時蘭溪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里不是在拍戲,也不是在做夢,每走一步如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現(xiàn)在她回不去了,但也不能死在這里成為孤魂野鬼。雙手慢慢松開,忍著雙腿巨痛和榮辱,給皇后行了大禮。
“民女……見過……皇后娘娘,?;屎竽锬锩李佊礼v,萬?!鸢病!?p> 蘭溪咬牙擠出這么一句話。
看著趴在地上的蘭溪,皇后臉色稍微緩和些,眼前之人嘴兒倒挺甜,只是皇后態(tài)度依然冰冷。
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兒?你要知道即使入了宮,也不可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太子保不了你,人族皇室不娶民間之女,想要在宮里立足需得從最底層做起。”
皇后一句話挑得明明白白,給蘭溪立了生死狀,她永遠只是個宮女或者比宮女更不如。
太子妃?
聽著皇后話,蘭溪心頭一愣,腦海立即出現(xiàn)在山谷遇見的兩名男子。
心里一陣抽搐,怒氣上沖這才想起她被人打暈好像還被吃了豆腐。敢情那兩人是皇室中人,那個說她是盜賊之人是太子?
他將自己打暈然后帶進了宮中?他為何要將自己帶進宮中?為了龍珠?可他將自己打暈,完全可以不顧自己死活,拿龍珠閃人啊。
對了,龍珠!
想到此,蘭溪這才想起龍珠,那兩人是沖著龍珠來的!
蘭溪雙手趕緊往身上亂摸,可摸了半天身上哪里有龍珠。
龍珠被太子拿走了!
蘭溪神情一慌,臉色黯淡了下來。
神秘老者再三叮囑龍珠千萬不能被毀,不能弄丟,不然她會很麻煩。只是她現(xiàn)在好好的,是不是代表龍珠完好無損?
蘭溪暗暗松了口氣,龍珠現(xiàn)在肯定在那太子身上,只是她要怎么才能拿回龍珠逃出宮?
她可不想在宮中陪著一幫古人斗智斗勇,那太費腦細胞,萬一疏忽不謹慎可是要掉腦袋的。
宮里的女人猶如山野惡狼,會將他啃得尸骨無存!
蘭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完全忽略皇后所提問。
皇后看著神情飄忽,動作古怪的蘭溪,褪去剛才緩和之色,臉色立馬突變。
蘭溪行為已觸犯皇后底線,視為對皇室大不敬!
皇后怒道:“來人啊,將這賤婢拖出去棒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去浣衣局!”
皇后懶得與蘭溪周旋,一個民間刁女罷了,還構(gòu)成不了對她威脅。
皇后的怒氣沖天拉回蘭溪思緒,還沒等她求情,兩名太監(jiān)就將她給架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痛打聲。
“姨母,您別氣,秀兒給您揉揉肩膀,像這種賤婢棒打二十大板在送去浣衣局,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姨母您真仁慈?!?p> 虞青秀得了便宜不忘賣乖,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只要將那個女人從太子身邊弄走,萬事大吉。
“秀兒,這人是太子帶回來的,本宮要適而可止,太子回來肯定會向本宮要人,罷了,隨本宮回萬寧殿吧?!?p> 皇后想,太子不會為了一個什么靈力都沒有的民間女子與她翻臉。
浩蕩一群人從被挨打的蘭溪身邊走過,虞青秀趾高氣昂看著蘭溪冷笑,與她搶太子沒有好下場。
感受著那道睥睨目光,蘭溪與之對視,這個女人太惡毒,以后她日子怕似不會太平。
皇后走后,小五立馬用銀兩打點兩名太監(jiān),好在他平日里與兩名太監(jiān)關(guān)系融洽,免去了蘭溪剩下的皮肉之苦。
完事之后,蘭溪被送去了浣衣局。
深宮皇院,都是冷眼旁觀之地,蘭溪被送到浣衣局后并沒有受到好的款待,這不到一天時間她的命運翻天覆地。
浣衣局良使看著被送來身上帶著傷的蘭溪,冷眼冷語吩咐起來。
“頂撞皇后挨了二十大板棒子,你可真幸運,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罷了,去,將那五大桶御膳房衣物全洗了,要洗得干干凈凈,明兒個劉公公等著急用?!?p> 浣衣局吳氏,三十歲左右,體型肥粗,嘴角長了一顆黑痣,是一個粗野且囂張的女人,平日里對浣衣局每個女傭苛刻嚴厲。
吳氏說完用手指著那五桶未動衣物,蘭溪順著手勢看去,那五桶衣物看起來有幾十件,且衣物上面沾滿油漬,非常難洗。
蘭溪右手扶著臂部輕揉,忍著全身疼痛一瘸一拐往桶邊走,雙拳緊緊握起。
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反駁權(quán)力,在這個隸制欺壓的世界里,像她這種無權(quán)無勢之人只能任人宰割。
浣衣局所有洗衣物女傭,誰都不敢往這邊看,生怕一個慌神就惹來責(zé)罰。
“手腳都麻利點,快點洗,誰都不準(zhǔn)偷懶,沒洗完的今晚別想吃飯?!眳鞘现钢總€人惡狠狠說。
蘭溪坐在板凳之上,開始清洗桶里衣物,剛拿起一件油煙腥臭衣物,木盆中就伸進一雙紅通通的雙手。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的衣物洗完了,看你腿好像受了傷,不如我?guī)湍惆??!?p> 蘭溪抬頭就瞧見一個身體嬌小女孩,女孩五官清秀,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模樣,她笑盈盈地邊看蘭溪邊開始洗衣物。
蘭溪一陣啞然,在這深宮皇院里,極少有熱心援手之人,也許這個女孩太小,心智單純還沒真正體會人性善惡那一面。
“我叫蘭溪,謝謝你。”
蘭溪簡單回答,臉頰紅潤白晰,美得不可方物,有人幫她,她很感激最少老天爺還眷顧著她。
“你好美啊,姐姐,我叫紅菱?!?p> 聽著紅菱之言,蘭溪眉心輕擰。
她美嗎?在現(xiàn)代,她只是一個長相平庸的女干警,哪里稱得上美?
這個紅菱的嘴真甜。
吳氏見著這邊幫蘭溪幫忙的紅菱并未有什么不滿,也沒站出來阻止,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神色后進了浣衣局正廳之門。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天色已晚,由著紅菱加入,蘭溪的五大桶衣物接近洗完,可天黑的時候紅菱突然被吳氏遣走了,好像出了急事。
天色漸漸暗淡,最后變得漆黑,蘭溪好不容易才將那五大桶衣物洗完,而且每一件都洗得很干凈。她之所以洗得這么快這么干凈,因為紅菱給了她一瓶神奇的油。那瓶油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洗衣液,可以去除油漬污垢讓衣物晾干后嶄新如初。
蘭溪剛站起,整個人就開始搖搖晃晃,要不是扶著那涼衣竹桿怕是早就栽倒于地。
“怎么回事?頭好痛,難道發(fā)燒了?……”
蘭溪扶額自言自語,她除了頭痛外屁股如火似燒,疼痛不已,從下午支撐到現(xiàn)在已是極限,更何況她連晚飯都沒吃。
抬頭望了望四周,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這會正好是晚餐時間。拖著那疲憊沉重身子,蘭溪跨著艱難步子往門口走。
現(xiàn)在她必須去吃晚飯,她可不想死在這里。迎面刮來一陣風(fēng),有些涼。蘭溪剛走到大門口,便碰到二個人。
心頭一愣,眼花繚亂,當(dāng)蘭溪看著那風(fēng)華絕代臉龐時,心中似乎多了一絲竊喜。放快腳下速度,就像那兩人走去,不等那兩人反應(yīng),靠近的蘭溪雙手就揪起其中一人胸前衣襟。
“是你……龍珠是不是被你拿走了?還我龍珠!”
蘭溪憑著最后一股力氣說完,此刻她忽略了白錦城太子身份,瞅著白錦城那對深沉眸光,眼中釋放著火花,出宮的欲望火花。
白錦城看著眼前女人怪異之舉,深沉目光越來越冷,他真想一掌劈碎了這個女人。
身后小五看著蘭溪對自家太子那舉動,整個神情目瞪口呆,猶如雷劈之驚。
空氣中凝固著一股怪異氣息,可以看出白錦城那張已燃燒火焰臉龐,既要爆發(fā)。從小到大,沒有哪一個人敢對他這樣,尤其是女人。
雙手一抬抓緊蘭溪雙手,用力一甩,蘭溪被甩出一米遠然后摔倒在地。原本頭痛的她,這下更頭昏腦脹,眼看就快支撐不住。
蘭溪忍著全身不適,抬頭看著白錦城。
“龍珠?按照人族律法,盜竊者斬其四肢,懸掛城門三日,以此警示?!?p> 白錦城看著地上之人蘭溪說得不冷不熱。龍珠被拿回皇宮之后,他便和父皇及國師一起研究取出龍魂之心,可在取龍魂之心之時發(fā)現(xiàn)龍珠內(nèi)根本沒龍心。
三人開始以為玉宵閣做假買賣,直到查了上古史籍,才得知龍心是被人抽離走了,而唯一知道龍心下落之人是便是這女子。
目前,白錦城并沒向任何人透露蘭溪身份,因為他覺得蘭溪身份太可疑。
龍珠被盜時,他明明感覺到那股強悍氣息,依他之力,不可能遇上盜賊,可在見到蘭溪時她卻是個什么靈力都沒有的人。
這個女人到底是賊?還是她隱藏了自己靈力?可她隱藏靈力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