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Sherry,蘇氏有很多好的資源,如果有機會合作,還是不能錯過的。”顧天悅顯露出他生意人的本質。
“我知道了,放心吧!爸,我不會把蘇昊晟拉黑的,我只是想發(fā)泄一下罷了!”
顧天悅笑了起來,打趣一句,“我現(xiàn)在反而很慶幸,還好你不喜歡他,否則我真要操心死了??!?p> “爸,我眼光很高的?!?p> 顧天悅哼了聲,立馬回了句,“是啊!你眼光高?你還特別癡情呢?”
顧夏韞嘟了嘟嘴,“我像你嘛!對感情專一?!?p> 顧天悅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有些無言以對,“我真拿你沒辦法?!?p> “爸,你中午沒約人吃飯吧!”
“嗯?”
“那就陪女兒吃飯吧!”
“好?!?p> “那我先去忙了,過會來找你?!?p> 顧夏韞抱著文件夾,轉身離開,顧天悅看著顧夏韞離開辦公室,心里突然有點感慨萬千,他這個女兒,真是被他給寵壞了。
唐忠有過好幾個設想,不過最后的最后,他選擇了一個最差的,唐忠選了個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攔在了丁漠湉所住的小區(qū)門外,但他并非來找丁漠湉,而是來找施薏的。
唐忠糾結的不光是此刻的舉動,就連找丁漠湉說情好?還是找施薏說情好?都夠他猶豫不決半天,最終他還是選了施薏,作為說情對象,是錯是對?他心里全然沒底。
可這會肅立在小區(qū)門口,唐忠又開始猶豫不定了,最后演變成,碰到誰?就找誰說情,這種聽天由命的做法?把選擇權,交給了上天。
結果上天替唐忠做了決定,他遇上了下班回家的丁漠湉,“唐醫(yī)生,你來找葵姨嗎?干嘛等在門口不進去呢?”
唐忠搖了下頭,馬上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說,他是在這里碰運氣吧?碰到誰,就是誰?所以只好說,“丁漠湉,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嗯,唐醫(yī)生,你去家里等我,我停好車就來。”
唐忠點了下頭,其實找丁漠湉說情,更直接一點,只是他本來心里打定主意,在有生之年,不對丁家人低頭,他本想找施薏,也是為了不破誓言,想來也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行為而已!
施薏也在家,葵姨對于唐忠的突然到訪,心里充滿著一股子忐忑不安,唐忠跟隨丁漠湉進了小房間,葵姨的心就像被人揪起,懸空在心里,放不下心來。
“唐醫(yī)生,請坐?!?p> 唐忠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他有些心不在焉,本來就不是來做客的,心里同時在組織語言,馬上他就要拉下老臉,來懇求丁漠湉幫忙了。
“唐醫(yī)生,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嗯,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說個情?”唐忠吃不準丁漠湉知不知情?反正他今天沒臉沒皮了,低聲下氣是在所難免了!
“什么事?”在丁漠湉的印象中,沒見過唐忠如此謙卑,唐忠一向對他趾高氣揚。
“我..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唐醫(yī)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f話吞吞吐吐的?”
唐忠深吸一口氣,“那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能勸說你爸高抬貴手,放陸升一條生路?!?p> 丁漠湉起身背過身去,反問一句,“陸升他威脅逼迫我爸,還要出手打人,我憑什么要幫他說情?”
唐忠眼神黯淡下來,這樣的情形,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你不記得陸叔叔了嗎?”
“我對他沒印象?!倍∧疁忁D過身來,面對著唐忠,“我跟陸升當年都在你家工作,大家關系融洽,陸升為人仗義,但是做事沖動,你看他現(xiàn)在都一把年紀了,就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嗎?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唐醫(yī)生,你的思路好奇怪,明明是陸升咄咄逼人,你怎么說成是我們在逼他了呢?你這樣豈不是在顛倒黑白!”
“丁漠湉,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嗎?”
“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要是平時丁漠湉這么講話,唐忠早就掉頭走了,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但此刻他要為陸升著想,要憋住自己的脾氣,陸升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人了,他不能再坐牢了,“那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能不能幫忙說個情?算我求你了?”
“我看這陸升仗不仗義我不清楚,你到是肯為兄弟兩肋插刀啊!”
“我們當年的感情,你不會懂的!”
“我沒興趣了解!陸升他傷害我爸爸,他就應該得到懲罰!你就省點力氣,別再為他說情了?”
“丁漠湉,到底是誰傷害誰??!你搞清楚誰才是受害者嗎?”唐忠情緒高漲,接著說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都不知道,只相信片面之詞?還要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去坐牢?你于心何忍?。 ?p> “無辜?他算哪門子無辜?”
“陸升之所以會去找丁晨泰!完全是受人利用,他腦子簡單,做事沖動,腦袋轉不過彎,你讀了那么多書?總要比他明事理吧!”
“那么他屢次三番在背后搞鬼?也是別人逼他做的嗎?”
“他搞什么鬼了?”
丁漠湉別過臉去,“寫匿名信給我,埋伏我?設計害我?他干的這些事,難道都是受人利用嗎?”
“他沒給你寫過什么匿名信!”
“你怎么知道?”
唐忠遲疑了一下,沒懷疑陸升對他說謊,而是他沒有實質證據去證明,更何況,以陸升這種性格,怎么可能去寫匿名信呢?
“陸升說他沒做過?!?p> “你相信他?”
“嗯。”
“可是我不相信他?!?p> 唐忠發(fā)現(xiàn)自己的求情,似乎變成了一種爭辯,這不是他來此的目的,“我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你不信,就像我不相信丁晨泰講的話一樣!我們不爭論這個,我只求你幫我求個情?陸升一把年紀了,他要是坐牢,肯定會沒命出來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
唐忠去探望過陸升,陸升已經后悔不已了,整個人都充滿著恐懼感,“我不想去指名道姓?也不想去詆毀誰?我只希望給陸升一個機會?就當是給他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行嗎?”
丁漠湉開始沉默不語,唐忠吃不準丁漠湉是因為心軟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半會,丁漠湉才說了句,“唐醫(yī)生,你也認識我爸,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求情呢?”
“我不想跟他說話!”唐忠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不斷的告誡自己,他是來求人的,別為了一時之氣,害了陸升沒救,“對不起,我語氣不好,你對以前的事沒興趣,說實話,我也不想提,我只是希望你開口說個情,看在我?guī)瓦^你的份上,你能幫我這一次嗎?”
丁漠湉心里開始徘徊不定了,他本來就對父親的話,產生過懷疑?無風不起浪,如果匿名信上的內容都是假的?那信上提到興耀集團司機車禍,同陸升車禍后腿瘸?這都只是巧合嗎?當年羅氏破產,是因為出售了劣質材料,導致樓房倒塌,死傷無數(shù),興耀集團也因此受到牽連,這些都是有新聞報道過的,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丁漠湉不想把線索串聯(lián)起來,也不愿意再往深里去想,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假,這些陳年往事,讓他感到身心疲憊。
丁漠湉呼了口氣,說出了他的決定,“唐醫(yī)生,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