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薏?怎么是你??!Toni呢?”
施薏嘟了下嘴,反駁道:“你不想見我嗎?”
“你就會胡說八道!”丁漠湉站起身來,雙腳一站地,頓時感覺到腿不像自己的,酸脹的厲害,“啊..嘶嘶..?”
“我放好水了,你坐著泡泡腳吧?”
“嗯?!?p> 丁漠湉卷起了褲腿,施薏遞給他條毛巾,丁漠湉接過手來,打趣道:“你不幫我擦腳嗎?我腿酸的抬不起來?”
“David,你可別得寸進尺?。俊?p> 丁漠湉笑了起來,順手把毛巾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熱水泡泡腳,果然讓酸脹的小腿舒服了很多,“你對祥叔發(fā)脾氣了?”
“沒有?!?p> “這么難得?”
“你當我不分青紅皂白,張嘴就罵人嗎?”丁漠湉抬著頭反駁道。
施薏神情故意表現(xiàn)的有些夸張,連連擺手說道:“你最講道理了?”
“你在諷刺我嗎?”
“我在夸你?!倍∧疁徯α诵?,往下說道:“葡萄的品質(zhì)沒什么問題,我今天自己嘗過了,Olivia只是賣的價格過高,祥叔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那祥叔見到你需要那么緊張嗎?”
“他做賊心虛嘍?”丁漠湉一邊說著話,一邊彎下腰擦腳,施薏看了后,不由開玩笑的說道:“你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沒說錯吧!”
丁漠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施薏彎下腰準備拿起木桶,卻被丁漠湉阻止道:“我自己去倒水,你說的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就說David你聰明啊!一教就會?”
丁漠湉被施薏逗得哭笑不得,雙手拎起木桶,走進衛(wèi)生間,倒完水,便將木桶放在了一邊,走回房里,他還不忘幫自己捶捶腿,“David,你去坐在床上,我?guī)湍隳竽笸???p> “真的?”
施薏先露出了個啊的表情,接著就拿起床上的枕頭,朝丁漠湉扔了過去,丁漠湉一把接住枕頭,笑了起來說道:“我女朋友最近變得越來越溫柔體貼了?”
“口是心非!”
“沒有,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p> 丁漠湉坐回床邊,動作緩慢的抬起腿來,輕放在床上,“泡完腳,有沒有好點?”
“嗯?!?p> 施薏輕按起丁漠湉的腿來,她還特意去專門學過按摩,學的特別認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手忙腳亂了,雖然丁漠湉嘴上不說,但施薏還是能感受到,丁漠湉心里有事?
“早知道就開車去了?”
丁漠湉笑了笑,回了句,“馬后炮。”
“你心里是在怪我嗎?”施薏把手放在了丁漠湉的胸前,丁漠湉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敢不敢。”
施薏撲進丁漠湉懷中,靠在丁漠湉胸前,羞答答的說道:“別悶悶不樂了,David?”
丁漠湉輕笑一聲,緩緩道來,“這個葡萄園是Olivia不久前買下的,她打算讓井友林來經(jīng)營,所以跟興耀集團旗下的酒廠,簽了合同,供應(yīng)的葡萄價格,遠遠高于市場價?!?p> 施薏離開丁漠湉懷中,順勢坐在了丁漠湉的腳邊,“是祥叔跟你坦白的嗎?”
丁漠湉冷笑一下,搖了下頭,說道:“祥叔說他按照Olivia的吩咐,來管理葡萄園,還有給酒廠供應(yīng)葡萄,其他事一概沒說?!?p>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推斷出來的,祥叔對于井友林的事,在我面前只字未提,他畢竟跟隨Olivia多年,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是很正常的?!?p> “祥叔對Olivia很忠心啊?”
“我看他是有苦說不出?”
“白天的時候,劉思齊提過,說井友林經(jīng)常來葡萄園要錢?”
“嗯,但是我總不能查葡萄園的賬目吧?我可沒這個權(quán)利?!?p> “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覺得Olivia肯定自己拿錢出來補賬了,葡萄雖然好吃,品質(zhì)再好,也總不能高于市場價太多吧?那生產(chǎn)成本就太高了了?”
“嗯?!?p> “所以我準備回去以后,私底下找Olivia談一談,小事而已,不過太明顯了,容易惹人非議?被人抓住把柄?!?p> 施薏點點頭,“其實最麻煩的是井友林!”
丁漠湉不由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直放不下心里的心結(jié)?!?p> “嗯,所以一直都是在選擇逃避嗎?”
丁漠湉?fù)蝗幌肫鹆俗约旱男慕Y(jié),眼神變得暗淡無光,“也許我沒有資格說他,我自己都解不開自己的心結(jié)?”
施薏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寬慰道:“你別自己給自己挖坑行嗎?”
丁漠湉笑了笑,笑容很淡,卻很暖,“你不問我,到底怎么回事嗎?”
施薏認真的看著他,“我想問,但是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想勉強你?!?p> 丁漠湉深吸一口氣,閉了下眼睛,像是努力在做心里構(gòu)建,可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緩了很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施薏握緊了他的手,伸過頭去,吻在他的唇上,輕輕的一吻,充滿了意味深長,“David,高中發(fā)生的事,等你準備好了,再跟我說也不遲,不用急于一時,勉強自己說出來?”
“施薏..?”丁漠湉拉過施薏,吻得更深了。
施薏把話題又拉回到井友林身上,“井友林什么時候才能迷途知返呢?”
“不知道..?”
“我知道你每次都說不幫他了,可每次你還是會去幫他?”
“家里事處理起來最麻煩了?!?p> “所以人家才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嘛?”
丁漠湉卻抱歉道:“說了陪你散散心的,結(jié)果還碰上這種破事!”
“沒關(guān)系啦!”
“施叔叔呢?”丁漠湉問起施魏東,“跟劉叔叔一起去打乒乓球了,估計是打的意猶未盡,所以今天晚上住在那里了?!?p> 丁漠湉點了下頭,伸出手握住了施薏的手,“別按了,你會累的,過會你手要酸了?”
“這里是鄉(xiāng)下,晚上陰冷陰冷的,你帶了腰貼嗎?”
“沒帶?!?p> “我?guī)Я?,你等等,我回房去拿?!笔┺矂傄鹕砘胤浚瑓s被丁漠湉一把拉住,笑著說道:“我?guī)Я耍處臀覝蕚淞恕!?p> “你真無聊?”
“我喜歡看你關(guān)心我的樣子?!?p> 施薏略有羞澀,“放在行李箱哪里了?”
丁漠湉指了個方向,施薏貌似也記得葵姨整理東西的習慣,一下子就找到了腰貼,“你躺好,我?guī)湍阗N上吧?”
“嗯。”丁漠湉轉(zhuǎn)過身去,施薏熟門熟路的把腰貼,貼在了丁漠湉的腰上,順手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劉思齊給的藥油。
貼完腰貼,丁漠湉看到施薏手上拿的藥油,調(diào)侃一句道:“你連藥油都準備好啦?原來是早有安排,故意讓我走那么多路的?害我腿酸的要命?!?p> “是劉思齊給我的,說這個藥油效果很好,如果你腿酸的話,就讓我?guī)湍悴烈徊??好心當成驢肝肺!”
丁漠湉卷起褲腿,施薏把藥油倒在手上,揉搓熱后,便放在了丁漠湉的小腿上,“哇..嘶...輕點..?”
“你忍一下?”
“嘶..啊..啊..我看明天我都沒法走路了,我好久都沒走過那么多路了,哇..哇..嘶...?”
“我就說你嬌氣吧!”
丁漠湉不服氣,反問一句,“你不累嗎?”
“有點累,但是腿不酸?!笔┺舱f完,還不忘笑了笑。
丁漠湉哼了下,施薏手腳很快,迅速的擦完了藥油,沒管丁漠湉?fù)弁劢刑?,“都是因為我最近沒運動,否則你才沒機會嘲笑我呢?”
“知道了知道了。”施薏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在偷笑。
丁漠湉也沒客氣,一把拉下施薏,“讓你笑?讓你笑?”
兩人平躺在床,說笑之間還不忘打鬧一番,擁抱在一起的感覺,嬉戲而又不失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