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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幸之味

繁幸之味 御裊林墨 2611 2019-02-05 21:36:19

  曹緒剛踏進(jìn)會所,添叔立刻就迎了上來,與他平行而走,總覺得每次在會所跟丁晨泰碰面,就像是一對離婚的夫妻,他被判給了母親,而父親每月按時來探望,曹緒苦笑不得,先自嘲了一番。

  “曹先生,少爺住院期間,你有去看望過他嗎?”

  “嗯,不過去的不巧,Sherry說他剛睡著,我就沒進(jìn)去打擾他?!?p>  添叔點著頭,不免對曹緒提醒道:“少爺這次住院,可把丁先生給嚇壞了,曹先生應(yīng)該知道少爺高中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吧?”

  “我聽丁主席提過一點,但是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p>  “哦!是這樣???”

  “David在我面前也發(fā)作過一次,但是沒有這次這么嚴(yán)重。”

  “其實少爺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嚴(yán)重到,要住院進(jìn)行治療了,沒想到這次這么嚴(yán)重,丁先生幾乎每天都陪在醫(yī)院,太太也是如此。”

  曹緒看了眼添叔,添叔立馬意識到,自己這么形容,像是在告訴曹緒,丁晨泰有多疼愛,多在乎丁漠湉,而忽視了曹緒的感覺,添叔趕忙改口道:“其實在丁先生的心里,也是很在意曹先生的?!?p>  曹緒隨意的笑了笑,回了句,“是嗎?添叔還怕我吃醋?。糠判暮昧?,這么多年以來,我早就習(xí)慣了。”

  添叔尷尬的笑了笑,覺得自己言多必失,他們走到VIP包房門前,添叔先敲了下門,然后順手替曹緒打開了門,曹緒徑直走了進(jìn)去,添叔沒有跟進(jìn)來,而是關(guān)上了門,等在了門外。

  今天的丁晨泰也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只見他右腿翹在了左腿之上,看到曹緒進(jìn)門,本就嚴(yán)肅的表情,又加上了點怒氣。

  “過來坐?!?p>  曹緒坐在了丁晨泰對面,心想是給他擺臉色看嗎?又不是他害丁漠湉住院的,曹緒當(dāng)然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丁晨泰把負(fù)責(zé)許氏百貨的一干人等,全都罵了個遍,所以說,因為丁漠湉恐高癥發(fā)作,而住的院,間接連累了不少人。

  “怎么David住院了,你也不去看看他?”

  “添叔剛問了我一遍,你現(xiàn)在又問我一遍?我不想反復(fù)說兩次?!?p>  “怎么?讓你在我面前,再回答一次,你都沒耐心?我還要等別人跟匯報嗎?”

  曹緒懶得跟丁晨泰扯來扯去,便直接答道:“我去的時候,他正巧剛睡著,我就沒打擾他休息了。”

  丁晨泰稍微平和了一點心情,但心里總是有些矛盾,既害怕他們兩人太過親近,又怕他們兩人太過疏遠(yuǎn)?卻改變不了他們之間存在的兄弟關(guān)系!

  “既然去了,干嘛不等等?你們關(guān)系不錯,說不定能緩解一下,David的心里壓力?!?p>  曹緒低頭冷笑一下,覺得丁漠湉看到他,是不會減輕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的,說不定反而會刺激到他,畢竟他向施薏告白的事情,丁漠湉已經(jīng)知道了。

  “丁主席,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弟弟躺在醫(yī)院的時候,你跑去表白?表白的對象,還是你弟弟的前女友,我就不明白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曹緒心里咯噔了一下,丁晨泰怎么會知道他表白的事?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像是被人監(jiān)控了一樣,這種感覺真令人討厭。

  “丁主席的邏輯有問題?。俊?p>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是嗎?”

  “我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我又不是跟Sherry表白?怎么施薏跟David談過戀愛后,就被禁止談戀愛了嗎?”

  “她跟誰在一起,我管不著,但是那個人不能是你!”

  “丁主席,那我喜歡誰?跟誰談戀愛,是不是都要先問過你才行?”

  丁晨泰態(tài)度變得軟和,停了一下,說道:“你總該顧慮顧慮我的感受吧?”

  曹緒冷笑著,反譏道:“David這次住院,讓你心疼壞了吧?”

  “哪個做父母的不是這樣?”丁晨泰轉(zhuǎn)念發(fā)現(xiàn),被曹緒帶偏了軌道,“你別跟我扯開話題?”

  曹緒臉色面帶不悅,馬上回了句,“我根本不想聊這個話題!”

  “你做出這種事!還理直氣壯了!”

  曹緒有些被激怒,但還是保持著面上過得去,“我干了什么了?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了嗎?還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傷天害理的事了?馬上就要下油鍋,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

  曹緒的振振有詞,還是真能把丁晨泰說得啞口無言,丁晨泰心里清楚,曹緒不過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是那個人,恰巧跟丁漠湉談過戀愛而已,可哪個做父母的能愿意,同一個女人,跟完弟弟,又跟哥哥呢?

  丁晨泰嘆了口氣,想心平氣和的談?wù)?,卻很難,“曹緒,我要是不在乎你,就不會跟你說這些話了?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俊?p>  曹緒緩了一下,說了句,“丁主席說完了嗎?”

  “你有什么急事?就這么急著要走?”

  “我不想再繼續(xù)聊這個話題了,如果你專門把我叫來,就是想罵我一頓,我想難免會有損我們之間的感情?!?p>  丁晨泰覺得自己在曹緒的生活上,照顧上都有所虧欠,所以在曹緒面前,基本上很少端著所謂父親的架子,很多時候都是由著曹緒的性子,順著他的脾氣,以這樣的相處方式,去對待曹緒的。

  “好好好,再說下去,我怕我們要吵起來了。”丁晨泰先做出了讓步,“我很久沒關(guān)心工地進(jìn)展了,一切還順利嗎?”

  “嗯,我一直有跟David匯報情況。”丁晨泰點了下頭,說道:“David負(fù)責(zé)的事,我很少過問。”

  兩人聊起生意上的事,還是相談甚歡的,但當(dāng)丁晨泰專門提及興耀集團(tuán)時,曹緒卻阻止道:“關(guān)于興耀集團(tuán)的事,丁主席不適合跟我談?”

  丁晨泰點了下頭,曹緒總是這樣,跟他分得很清楚,但在丁晨泰的心中,丁漠湉是他的兒子,曹緒也是他的兒子,可在曹緒心里呢?有沒有把他當(dāng)成一個父親?他不得而知,但在嘴上,卻一直喊他,丁主席,丁主席。

  錢子豪拿著要丁漠湉簽名的文件,在辦公室門前,碰到了珠寶公司的胡經(jīng)理,他隱約記得,顧夏韞好像喜歡這個牌子的首飾,還在腦中亂想一通時,胡經(jīng)理客氣的向他打起招呼,“你好,錢經(jīng)理?!?p>  “你好,胡經(jīng)理。”錢子豪見他從丁漠湉辦公室出來,便開口問道:“來找丁總?”

  “嗯,丁總本來是約了我上上周的,后來秘書Lily給我打電話,說丁總有事,就改在今天見面了?!?p>  錢子豪點了點頭,因為丁漠湉的恐高癥發(fā)作,住了五六天醫(yī)院,當(dāng)然這次住院的事,沒有張揚,公司也沒幾個人知道,所以他想,可能是丁漠湉吩咐章晝和胡經(jīng)理改期了。

  “丁總有沒有看中什么?”錢子豪留意到胡經(jīng)理手提的密碼公文包,隨口問道。

  胡經(jīng)理表情有些沮喪,回答道:“丁總是讓我拿些新款的戒指來給他看。”

  “戒指?”

  “嗯,但是剛剛又跟我說,不好意思讓我白跑一趟?!焙?jīng)理湊近錢子豪身邊,繼續(xù)說道:“估計是買了別家的了?!?p>  錢子豪不置可否的笑笑,胡經(jīng)理又八卦了一句,說道:“錢經(jīng)理,丁總跟顧小姐是不是好事近了?”

  “你剛才在里面,怎么不當(dāng)面問問丁總呢?順便在恭喜他一下?!?p>  “錢經(jīng)理跟我開玩笑呢?我又不像你,跟丁總是朋友關(guān)系?”

  錢子豪笑了笑,“不打擾你了,錢經(jīng)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找我?給你最優(yōu)惠的價格?!?p>  錢子豪送別胡經(jīng)理,眼神偏向丁漠湉辦公室,百葉窗遮住了透明的玻璃窗,完全看不到里面,錢子豪不由想了想,丁漠湉本來想買戒指的?后來又改變主意不買了?又或者就如胡經(jīng)理所說,買了別家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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