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狼妖嵐歌強(qiáng)忍住身上那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有些顫抖的說道。
“吾名黎九,想要報復(fù),吾隨時奉陪?!闭f著,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到狼妖面前。
黎九,本君記住你了,他日,本君必加倍奉還今日恥辱。
瓶子不大也不小,放這些血,他不會死。
狼妖放了血之后,立刻去茅草屋,不能讓那少女跑了,不然他得不償失。
一個縱身,從樹上躍了下來,快速到了狼妖前方。
“你又來干嘛?”陰魂不散,血都給她了,她為什么還跟著他,難道想要他的內(nèi)膽。
被這個念頭嚇到了,內(nèi)膽是修煉者渴望已久的東西,可以加強(qiáng)自身修為。
可獸一旦沒了內(nèi)膽,就離死期不遠(yuǎn)了。
“那是吾的住處?!崩杈琶髅魇堑恼Z氣,可暗中夾帶的冰冷卻令人從心底一陣發(fā)寒。
千年狼妖的血,萬年雪蓮,死亡沼澤中的圣水,就差這些了。
有了這些,她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青子悠。
從此兩不相欠,也算償還卿九佳的恩。
“……”狼妖有種想打人的沖動,忍住,忍住。
那明明是他幾十年前造的,只不過很久很久沒來過,什么時候成她的住處,還有那茅草屋里的少女,直接當(dāng)成自己的家。
黎九戴著鬼面具,手里拿著玉笛子,那笛子合眼緣,在地下之城買的。
一針換一笛。
推開茅草屋的門,入幕的是一只雪狐,警惕的看著她,草堆上有人,那人睡得很熟,面對著墻。
而狼妖知道黎九的實力,暗中觀察,打算等他們兩個兩敗俱傷再出手。
“雪狐,現(xiàn)在吾要休息,你守夜?!?p> 兩枚銀針穿著線釘在墻上,一襲長絲帶長鋪在上面。
黎九起身,一躍而起,后背緊緊的貼在絲帶上,雙手抱著,閉著眼,一動也不敢動。
雪狐原本以為有一場惡戰(zhàn),可這人就這么明目張膽在它眼皮底下睡覺。
算了算了,只要沒有惡意就行,主人還在休息。
正在閉目養(yǎng)神,她的耳朵動了動,像是聽到了什么。
風(fēng)簌簌而來,還夾雜著一些獸的臭味!
不用猜,肯定是那只狼妖搞的鬼。
“雪狐,可否解決?!彪m然這人是在詢問自己,但那口氣,卻更像是在命令。
為了主人,它忍。
主人不喜歡有人吵她睡覺,非常的不喜歡,那些獸如果過來,它一定會被主人剝一層皮。
活了幾百年,寂寞而又無聊的漫長的幾百年生活,對人類而言或許是一種奢侈,但對雪狐而言,卻是一種煎熬。
好不容易出來,它可不想再回去。
雪狐跑出去,撒發(fā)出對獸才有的威壓之強(qiáng),使整個域內(nèi)所有的生物都為之匍匐,臣服。
“爾等,速速離去?!?p> 夜,如此的靜,黎明的曙光伴隨著暗的離去而涌出。
窗外,陽漸漸升起,柔和的陽光透過密林照在了少女的睡顏上,少女一對如蒲的睫毛輕顫,緊接著微微張開了雙眸,眼中睡意還未散去,使得少女本就絕世的容貌更增添了幾分魅惑。
“好久沒睡這么舒服。”心蕊起身,纖白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唇角輕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黎九也起身了,她現(xiàn)在沒帶著面具,可以看清楚她的樣子,墨發(fā)微亂,沾滿了鮮血的紅衣越發(fā)的妖艷,瑩白的臉上沾著些許灰塵,狼狽的外表,卻怎么也掩蓋不住她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冷傲、邪魅。
這便是黎九,她在死亡之林中已經(jīng)度過一段時間,一路上,她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不下幾百百場戰(zhàn)斗,在造成狼狽外表的同時,她的修為也有了不小的提升,藥材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紅衣,如火,如血,在光的照射下,越發(fā)顯得耀眼,絕世的面容,勾勒出了一條絕美的風(fēng)景線。
而心蕊,一身黑衣如暗夜精靈,呆萌無害的臉,惹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