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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環(huán)瑯記

慕容現(xiàn)真名阿羅認偷情

蜀山環(huán)瑯記 5527打手 2753 2018-01-24 12:31:46

  天色漸黑,半月灣敲敲打打的聲音隨著暮色快速停止。

  宴阿羅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床上一躺,下一秒就罵天罵地了起來:“奶奶的,誰在我床鋪下放石頭,臵傷本小姐啦!”立馬掀開被子一看,一個印花綾羅大包躺在床中央,宴阿羅打開一掏,淡淡沁香襲來,里面有銀子!宴阿羅趕緊倒了出來,足足二百兩,還有一枚夜明珠和幾塊翡翠珍珠!宴阿羅頓時想脫口而出一句:“誰放這兒的?”但即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將那些錢財趕緊裝了回去鎖入寶箱內(nèi),立馬沖到房外走廊對著院內(nèi)正在收拾的幾個家仆小廝道:“今天我累了睡了,誰也不要來打擾我?!奔移蛻曂旰?,宴阿羅跟個賊似的溜進自己房內(nèi)將門緊緊鎖上,洗了臉換好一身干凈的衣裳,又賊貓貓似的打開衣柜將里面帶帽的大黑袍子套上自己的身上,吹滅桌上燭火、迫不及待的從外窗躍出跳上房外的大桑樹,瞬間如貓兒一般消失在夜空中。

  此時燭火通明的樂司坊后墨淵居,方磊在案幾上認認真真的寫著剛認的幾個字。屋內(nèi)書香滿溢、樂器繁多,墻壁屏風上盡是好字妙畫,一個個多姿多態(tài)的美女圖或妖嬈或清純或溫婉或犀利皆掛于墻邊,皆出自高墨的手筆,還有那些峻峭山峰、秀麗江河也都讓人嘆為觀止。身體已漸初愈的高墨正在自己的案桌前描描畫畫,那方磊寫完一頁紙就放下毛筆站起朝高先生那兒瞧了瞧,見他毫無動靜便下了椅子走到高墨身邊定睛一看,登時脹大了眼睛指著高墨案桌上的畫嗓子發(fā)出嗷嗷的嘎呀聲音。

  “很像慕容是不是?”高墨將剛剛完成的畫卷晾起,依舊是蒙面的慕容,颯爽飄逸,身后遠山成黛,一葉竹筏立于腳邊,這情景如似慕容初見。

  方磊指著畫的右下角兩個字疑惑的望向高墨先生,高墨回道:“慕容二字,慕容的名字?!狈嚼诿[頭搖手,豎起四個指頭,又跑到案桌上拿起自己的筆以及黃紙描摹著“慕容”二字,扭扭歪歪,一大一小,接著又寫下一個“兒”字,但慕容與兒字之間卻被隔了個空,方磊在高墨的疑惑下用毛筆畫了個圈,指向畫像又指著手中紙上的字,指了指自己擺擺手告訴高墨自己不會。

  高墨這次懂了問:“這是慕容的真實姓名?”

  方磊連忙開心的點頭,但這著那個圈圈示意自己不會。高墨才懂得“原來她復姓慕容,這第三個字你不會是嗎?那小磊你指物我猜可好?”

  方磊連忙點頭,但怎么讓先生猜對呢?他想了想,跑出墨淵居,指向天空然后雙手抱臂半蹲裝作瑟瑟發(fā)抖的模樣,高墨跟著出來即可回復:“冷?”

  方磊搖搖頭指天又抱臂做發(fā)抖狀,高墨又猜:“天冷?冬天?”方磊趕忙抱住高墨朝他點頭,然后跑向那副畫指著“慕容后面的空白,高墨跟著走進再次確認:“一個冬字”見方磊點頭便立刻道:“慕容冬兒?”于是手起筆落:慕容冬兒四字款款落入這名飄逸的畫像內(nèi)。

  原來她的真名為:慕容冬兒!

  慕容冬兒、慕容冬兒、慕容--冬兒!

  天還未亮,望江樓旁的短巷子內(nèi)一扇側(cè)小門發(fā)出一聲吱嘎聲,一名全身裹著著大黑袍的人偷偷側(cè)身出來!

  “阿羅!”門內(nèi)低沉的男聲傳來,一雙凈白的手將那黑袍人撈了進去,緊緊將黑袍人撈入懷中、力吻而下,懷中的黑衣人輕“咦”了一聲即刻熱烈回應了起來。初春還未天亮的清晨還是有些微涼,這二人卻臉頰通紅全身沸騰。

  許久,那黑袍人才對這個只穿了寢衣胡亂披了一件單長袍的男人道:“我該走了,天快亮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外面有些涼,你快回屋里去?!?p>  那人點點頭,寵溺的摸著她的臉頰。

  黑袍人望了他一眼莞爾轉(zhuǎn)身迅速出去帶上門。捂住自己的心口,里面有欣喜有甜蜜還有那片永遠也揮不去的酸苦。整理好心情,黑袍人習慣性的看向這個巷子轉(zhuǎn)角處那個埋頭正睡的小乞丐。每次從這里出門不管多早多晚都會看到這里有個睡著的小乞丐,這次他衣著有些單薄,在這春風冷似刀的清晨也著實可憐。黑袍人裹緊自己,經(jīng)過小乞丐的時候丟下幾兩銀子,那小乞丐猛然驚醒喊了句:“哇!錢!”本已是匆匆就過去的黑袍人頓時止住腳步回頭一看,那小乞丐已然抬頭捧著手里的銀子喜不勝喜,桃花玉面,不正是大桃子?!黑袍人退了幾步立與她前。大小桃抬頭見已被發(fā)現(xiàn)忙賠笑:“大小姐,早!”

  黑袍人掀開頭帽,現(xiàn)出雪膚花貌:“原來一直是你!”

  大桃子攀著墻站起,腳有些麻依舊彎腰扶墻道:“這事有風險,我給你把把風,今兒個慕容不在,沒人輪班,著實辛苦?!?p>  宴阿羅頓而將她一推按在墻上:“慕容也知道?半月灣的人都知道啦?”

  “唉呀呀,腿麻腿麻啦!”大桃子不敢再動,那腿麻的酸爽已經(jīng)刺向全身連忙擠出了幾個字:“就我跟慕容知道!”

  宴阿羅這才放開大桃子,四處探測,周圍靜悄悄、天色灰蒙蒙一片。大桃子道:“放心,這會兒還早,沒什么人,天還沒亮呢!”慢慢的大桃子好些,宴阿羅又抵住她問:“什么時候知道的?”大桃子立馬回答:“慕容剛進半月灣就發(fā)現(xiàn)了?!?p>  “這么早!去年我才跟他開始........”

  大桃子忙捂住宴阿羅的嘴巴求道:“姑奶奶哎,雖然你跟卓鴻濤拜堂幾次都沒成功,但你這也算是偷情啊,不要聲張行不行啊?”宴阿羅才忙點頭,自己跟卓鴻濤這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也還是從去年開始,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大桃子輕聲道:“慕容發(fā)現(xiàn)你跟卓鴻濤的事情之后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會停止的,于是就讓我多加留意,這不,你們只要在一起我們就得來這兒輪流守夜,生怕你被發(fā)現(xiàn)也生怕你在里面出什么事兒?!?p>  宴阿羅這才慢慢后退一步羞赧萬分的說了聲:“對不住啊,讓你跟慕容費心了?!?p>  “現(xiàn)在還好些,大冬天的可凍死我了。若按往常的時候,慕容此時應該練功完了,正在回來的路上了吧!”說完望著巷外的小路:“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p>  “是啊,大半個月沒她的消息了!”宴阿羅接著說了聲。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還會不會再回半月灣。”

  宴阿羅搖搖頭。

  大桃子嘆了一聲,看到宴阿羅一身黑衣黑袍,此時卻全無半點宴大小姐囂張跋扈的模樣,呼出一口寒氣于是勸她:“阿羅,你們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這么不見光的日子要到什么時候?既然兩人都是相互傾心為何就不能一起光明正大的面對他家的卓夫人?若被其它人發(fā)現(xiàn),你、你還能在環(huán)瑯城混嗎?”

  宴阿羅搖搖頭:“鴻濤孝順,不僅是他母親,他家太爺更不同意,何況我現(xiàn)在又在半月灣,我們更是不可能的了。若真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我也認了!鴻濤也沒辦法,他只能暗地里對我好,前段時間半月灣滅火,也是他帶了望江樓很多人來幫忙才及時制止火勢,他回去后被禁足半月。才一出來又向他大哥討了兩百兩銀子,還將他這些年得到的夜明珠翡翠珍珠都撿貴的給了我,說幫我度過難關(guān),還教我如何做生意。我不知道這事若被他家人發(fā)現(xiàn)之后,后果又會是怎樣的?!?p>  大桃子不在乎的道:“別擔心,他是卓家最得寵的少爺,他家人不會為難的,頂多就像你說的再禁足。”大桃子多希望那個卓鴻濤被禁足幾年才好呢。卓家權(quán)大勢大,若真要為了個三少爺,半月灣恐怕要再被滅一次,想到這兒就覺得頭痛。

  宴阿羅抬頭望向那扇小木門,道:“也許這是最后一次吧,聽說他家在為他選媳婦了。”

  天邊一道光芒慢慢顯出,就像被拉開的帷幕。

  誰也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也無法回到昨日去改變曾發(fā)生的那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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