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基因學院真的震怒了,司銘聽說不光是特屬戰(zhàn)隊的所有大隊長全部出動,就連之前鎮(zhèn)守國門,剛剛升任為特屬戰(zhàn)隊總負責人的林海也同樣出動了。
林海單人提劍追殺千里,斬掉了兩個二階進化者,一階進化者十數,至于未開啟基因鎖之人,無計。
而幾個大隊長也分別帶人橫掃了參與的幾個國家,所到之處,血流漂櫓。
蔣正南說去殺人,就真的是殺人而去,這一次,舉世嘩然。
全世界所有進化者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基因學院,以前他們知道基因學院很強,很有錢,但這卻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基因學院這么強,這個遙遠東方的古國,在這個時代,璀璨的令人睜不開眼。
原本只是想試探基因學院的幾個國家卻沒有想到,基因學院的反擊來的這么快,這么猛烈。
很多人看不慣基因學院占據這么多空間蟲洞,但是此刻,卻全部熄聲了,全球第一個三階進化者,十數個二階進化者,而一階進化者更是不計其數。
這樣的基因學院,誰能匹敵?
這個問題也出現在了司銘的腦海中,以前就知道學院很強,但是此刻,看到學院以一己之力,直面幾國,毫不退縮,還殺了個片甲不留,真的是好不痛快。
司銘心中有一團火在燒,恨不得親身而上,同林海一起,追殺千里,為幾個隊員報仇雪恨。
晚上,蔣正南和幾個教官也坐著直升機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幾個司銘不認識的人,看樣子也是特屬戰(zhàn)隊的隊員。
司銘晚上去了趟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過來的一行人。
他們遠不像想象的那么輕松,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疲憊。
想想也是,一天之間奔波這么遠,而敵手也不是泥捏的,雖然基因學院占據優(yōu)勢,但是又怎能沒有損傷。
這時候司銘突然看到張海鵬張教官的身體一邊空蕩蕩的,司銘鼻子一酸,強忍了下來。
蔣正南看到司銘卻哈哈大笑道:
“司銘是吧,你小子很不錯,和我胃口,今天殺得痛快,走,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去,今天我請客?!?p> 司銘還在猶豫間,康城直接拉住了司銘往樓上走,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仿佛完全沒在意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但是張教官原本的右臂卻已經空空蕩蕩了,看著這一群人,司銘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兄弟,就是要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戰(zhàn)場。
這里沒有一個人提張教官的右臂,但是每個人心里都記得很深。
康教官今天也沒什么教官的架子,完全把司銘以平等的地位看待。
今天見過司銘的實力后,康城已經不僅僅把他當做一個學員了,而是像他這樣的開啟基因鎖的進化者。
再說司銘已經到了瓶頸期,距離開啟基因鎖也不遠了。
今天蔣正南請客,司銘著實吃到了不少好東西,除了靈植做的饅頭和粥,他甚至還吃到了兇獸肉做的菜肴。
兇獸肉經過烹飪以后美味得無法想象,只是因為兇獸稀少,平時根本不對外供應,也只有蔣正南這樣的高層帶著,他們才能享受到了。
“跟著兄弟們痛快殺敵,痛快吃肉,真是一大幸事,來,我敬你們一碗?!?p> 張海鵬用著自己僅剩的左手拿起碗,和眾人碰了一下。
康城遺憾道:
“可惜沒酒啊,這靈植粥好喝是好喝,就是不夠味兒,老大,啥時候能把你珍藏的那瓶靈植酒給拿出來?!?p> 沒有外人,康城也就隨性了一些,蔣正南是他的老上司了,此刻仿佛又回到了當兵的時候。
“就你這小子嘴饞,老子的酒可是留著閨女出嫁喝的,怎么能給你這臭小子糟蹋了?!?p> 桌上的幾人哈哈大笑,康城倒也不惱,反而樂呵呵的。
司銘還是第一次見到教官們真情流露,平時他們可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沒想到沒外人的時候比他們還鬧騰。
接近尾聲,蔣正南突然正色道:
“最近都注意了,這次的突襲很不簡單,我不信那幾個彈丸小國敢自己做這種事,所以你們都操起心來,真要被敵人摸進咱們國內來,學院的臉都不用要了?!?p> 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接著,蔣正南看著張海鵬,猶豫道:
“海鵬,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調個崗位,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安穩(wěn)點也好。”
張教官正色道:
“不,既然選了這條路,哪怕前路必死我也會走下去,更何況我還有這么多兄弟,至于妻兒。”
張教官嘆了口氣道:
“我對不住她們?!?p> 聽到張教官的話,在場的幾人都心有戚戚,他們中間幾人已經有了家室,但是進入了特屬戰(zhàn)隊就意味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且他們的行程全部都需要保密,在座的幾人,甚至從被挑選出進行修煉的時候起,就已經沒有回過家了。
司銘全程跟著,但是也毫無存在感,在這種氣氛下,司銘覺得自己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就讓他們享受一下難得的輕松吧。
司銘也意識到,他們的幾個教官并不輕松,雖然領著每個月3000積分的“高工資”,但是付出的除了時間,還有時刻面對危險的危機。
又想起了上次康城進入蟲洞空間面對可能出現的異獸,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想必進入特屬戰(zhàn)隊的那一天起在座的人就有了思想準備。
不論跟異獸對戰(zhàn)還是保衛(wèi)國土都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真正要見血的。
這個時代和平已經不再是主旋律了,而發(fā)展卻一直都是。
晚上回到寢室,司銘發(fā)現關于今天這件事已經在學院論壇上熱議了起來。
所有人都興奮著,覺得這一次揚了國威,也進一步確立了基因學院的地位。
而司銘想到的,是今天犧牲的那七個不知道姓名的隊員,是張教官失去的右臂。
摸著果凍的小腦袋,司銘在心中問自己,值得么。
果凍似乎知道司銘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很安靜,在司銘受傷的胳膊上滾了兩圈,令司銘的傷勢好了不少,接著伸出小胳膊比劃著,似乎是在安慰司銘。
看到果凍,司銘突然輕笑一聲,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保家衛(wèi)國,死也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