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一出,望著我愣了愣,又錯(cuò)開了目光。
我以為他還未從我這妖一下跳躍到真君的身份中恍過來,便客套的一揖,“嫡剛真君?!?p> 他亦是回了我一揖,“玉徹……真君?!?p> 此前我雖然戲他戲得很是歡樂,只是這二十年的沉睡也讓我心性愈發(fā)的沉穩(wěn)了不少,分得清朋友與思慕的區(qū)別,“不知嫡剛有何要事…”
他頓了頓,“其實(shí)…有一件事兒在我心頭困擾多年…,玉徹真君…究竟…是男是女?”
我曉得他同飛鸞相似,都是直腸子,卻沒想到他開口竟真的好不修飾。
萬年前我雖害他在凡間多歷了八十年劫,可如今算的上是過盡千帆,我也成了神,自然開口也沒什么罷。
我干干的咳了兩聲,“嫡剛真君以為我這臉…,像個(gè)男子么?”
他呆了,又傻傻的笑了笑,“真是…真是,你嗎?”
完,他如今這反常神態(tài),定是我當(dāng)年害的,作孽啊,真真是作孽啊。
我扶著額,愧疚道:“當(dāng)年…我只是一是好心,卻不曾想…”
“無妨,無妨?!彼蜃煨α诵Α?p> 好吧,看樣子我當(dāng)年定是將他害得不輕……
他見我羞愧之極的模樣正了正身,“玉兒,你不必介懷,我真沒事兒?!?p> 玉兒…,又是一抖。
他又頓了頓,“天帝封了你落英真君的敕號,賜仙謫玉英宮,等你好些了,便回九重天罷?!?p> 他遞過來一塊玉令,我一拂接過玉令,卻問了一個(gè)有失身份的問題,“仙謫是什么?”
他望著我,似笑非笑道:“仙謫…,用凡間的話就是仙府。”
……
估計(jì)他把我當(dāng)傻子了罷。
不過能去九重天自然是好。
翌日,把不周山金令交給小麋鹿精,二話沒說帶著離香草去了九重天玉英宮,姐姐我要去當(dāng)女神了,哈哈。
玉英宮是個(gè)好地方,之所以說好不是因?yàn)檫@座宮殿如何的金碧輝煌,而是因?yàn)閷m殿四周種上了白梨樹,開出的梨花四季不敗,且花叢上滿地的曼陀羅華,芬芳四溢,自然滿心歡喜。
誠然我如今已經(jīng)不是蝴蝶了。
我留下離香草同掌事仙娥敘話便去散步了,離香草記性好,那掌事小仙告訴她的天宮忌諱啊,要求什么的,她定能記得準(zhǔn),我這廂也能偷閑,讓她時(shí)時(shí)提醒。
說是說散步,其實(shí)是去了九天玄女的玉明宮。
本是在閱奏疏的玄女一瞧我來了,很是欣喜,放下了手里頭的忙,挽著我,“小師妹,你可好些了,此前我可聽說你的眼睛…”
“大師姐?!蔽页林氐溃骸伴L戈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何你跟師父都……”
她望了望我,扶我坐在一側(cè),斟了盞茶,“師妹今日怎么…?”
“他為我而死?!蔽覔嶂氖郑瑧┣械膯栔?,“師姐,玉徹不深慮,不是因?yàn)橛駨厣担皇俏姨拍銈?,如今時(shí)過境遷,我要的只是一個(gè)真相?!?p> 她端起茶盞抿了抿,靜了半晌,嘆了口氣,“也罷。長戈上尊的生母星姬其實(shí)是天帝的親女兒,只是星姬有一半天神的血統(tǒng),一半歸墟血統(tǒng)…,而長戈據(jù)說還混了第三種血脈,天帝出于安??紤]…便……”
孤殤雨行舟
首先謝謝大家這么久以來的支持,喜歡的朋友可以發(fā)發(fā)書評啥的,我看到了也會(huì)改的。